“我怎么就成小福星了?寻思着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儿,福星这个名字我可担不起。”
这是某天听到一个叔伯婶子背后悄悄叫自己的宁宁发出的感慨。关键是宁宁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她就是做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就是这样的事情已经给了大家很多帮助。
游四方这会儿看着自家女儿的表情那叫一个自豪,他这辈子有好几个儿女,他为每一个儿女感到自豪,但最让他自豪的,当然是宁宁。游四方敢说这话就不怕被他其他的儿女听到,再说他那几个臭小子哪里比得上宁宁?
对此游老大几人也十分赞同,纷纷点头。
宁宁不太想要这个称呼,因为确实觉得自己没做什么,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说什么已经不管用了,大家就是这么认为的,私底下就是这么称呼的,再加上此事已经转了明路,所以以后干脆就这么叫了。对此宁宁感到十分苦恼。
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出现在清水村,尤其是在鞍山关,体现的最为真切。这个冬季有点儿漫长,草原蛮族的牛羊冻死了许多,所以不得不来边关掳掠。每当此时,谢大将军治下的北漠军不得不出战。但凡有战争,必定有伤员。在此之前那些伤残了手脚的士兵们每每心如死灰,甚至有些扛不住心里的压力,直接在伤兵营自裁的。
那些将军们看着自己在战场上都没有死亡,却偏偏死在伤病营里的士兵们,心里那叫一个难受。这可都是他们一个个带出来的兵,在他们心里跟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却因为伤残而死,这实在不是一个士兵应该有的司法,然而他们又实在没有办法。如果只有一个,两个还好说,他们能够收为自家的侍卫,可战场上动辄受伤伤残的士兵何止千万?他们也总不可能一个个都收到自家当成侍卫吧。
但如今这个问题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解决了。在此之前小姑娘拉到他们军营里的那车豆油已经叫他们眼红不已。实在没想到那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强的能力,竟然能把他们那些伤残了的兄弟们安置好。不仅如此,据之前去过的兄弟回来所说,他们在清水村外面还建起了一栋大房子,虽然还是大家挤在一起,但那个叫宁宁的小姑娘说了,以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屋子。每个月还有工钱。
“虽然各位叔叔伯伯哥哥们身体有所残缺,但我相信你们的心是圆满的。只要有一颗坚韧强大的心,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我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们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来养活自己。”
当这段话被传回军营里的时候,那些在伤兵营里心如死灰,只是等着挨日子的士兵们几乎热泪盈眶,其实他们之所以耗到现在还没有自杀,不过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罢了,而现在那些希望已经被宁宁给补上了。
听听!他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他们不会是累赘,不会被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嫌弃,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这话简直如同甘霖一般,飞速的浇灭了士兵们心中的不安。
也是这个时候,那个从清水村而起的小福星称号,伴随着归来的士兵传遍了整个军营。大家私底下,甚至明面上都这么叫宁宁。不仅那些身有伤残的士兵,手脚健全的士兵等到再次上战场搏杀的时候也更有勇气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自己伤残了也是有机会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的。
在身后有理解他们并且支持他们的人在,那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只管奋勇上前,杀他娘的就是了!
宁宁也就因为这件事儿愁眉苦脸了一两天,很快接踵而来的一大串事儿就叫她没有心思想这么多了。
眼看着天气一日暖和过一日,如今的天气已经可以开始春耕了。而宁宁用之前系统抽奖得来的良种培养出了一大盘欣欣向荣的小幼苗。只不过这些小稻苗的模样与大家平常见到的那些有点儿不同。
正如第一次见到它们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游老汉一样,宋老先生看着那批形态各异的幼苗,忍不住扯断了自己几根胡子。
他以前也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没下过地呀?怎么可能不认识稻苗儿?这稻苗的颜色怎么和常见的不太一样?隐隐之中竟然泛着一丝彩光?
宋老先生尽量以一个不惹人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宁宁。他当然知道这批种子是宁宁之前在地里捡回来的,据说是秋收的时候遗落在地里的种子一直没有发芽,扛过了整个冬季,所以会有抗冻性。之前宋老先生对这个说法报以怀疑态度,现在他对此完全就是怀疑态度!
他就没听说过遗落在地里的种子能度过一整个冬天,既没有发芽,也没有冻死的。
所以这批种子到底是宁宁从哪里弄来的?
不得不说虽然宁宁年纪小,但她的嘴巴是真严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系统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宋老先生也只能暗自揣测他是不是私底下接受了哪位隐世高人的帮助?
但那位隐士高人既然手里有这样高产的种子,为什么不拿出来为自己谋福利?再者说就算不为自己谋福利,也可以拿出来,有这样的功绩,简直可以名垂青史了。
“我听说上古时期神农氏手握良种,所培养出来的稻子隐隐有五色霞光。凡人食之可以身强体壮,延年益寿,难道宁宁找回来的这些种子就是当初神农氏留下来的?”
巫山眼神微微一闪,然后若有所思的表示。
“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就算我巫氏一族绵延成百上千年,也没见过这种隐隐有五彩霞光的稻苗。说不定这是上天恩德,好活我北疆数十万百姓。”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竟然给这批看外貌就大不一样的稻苗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倒是叫一边儿还在苦思冥想该如何把这件事儿遮掩过去的宁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