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气与吃人嘴短的和解之间犹豫了片刻,折火选择了起来吃灯笼卷,然后继续不搭理洛轻寒。
洛轻寒却也并不着急,只是沉默地坐在桌前看着她吃,没一会又倒热茶给她喝。
俩人便在这样沉默无言的氛围下,一人吃东西一人看着对方吃东西,等折火吃饱喝足后,终于肯说了一句话,却是下逐客令:“我睡觉了。”
洛轻寒点头,还是看着她。
折火沉默了一瞬,最终没搭理他,起身回到床榻躺下,由于真的太困了,没多久她便又睡着了。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天明时分。
果如秦竹所言,陶飞烟一早便醒了,但人还是很孱弱,勉强躺在床榻上半合着美眸。
折火过去看他的时候,飞照正绷着脸喂他喝药,看到这一幕,折火感觉有点怪,但还没想清楚是哪里怪的时候,飞照便转头过来了,看到她过来,愣了一愣,把汤药往床边案几上重重一放,些许溅到了陶飞烟的衣裳上,陶飞烟轻轻“嘶”了一声,飞照又皱着眉头神色紧张地看了看他。
用早膳的时候,由于陶飞烟是个病人起不来床,飞照便去陪他吃了。
剩下的人则在饭桌上用膳,气氛变得尤其诡异,洛轻寒的面色是那种隐忍的平静冷漠,只是对着折火和小笋儿时会露出些缓和,而秦竹和小仙童是属于埋头吃东西不敢看折火一眼的,只有银灰和小笋儿吃东西吃得很无忧无虑的,折火便也故作平静的用膳,只是心里堵着气更甚了。
这样的平静一直维持到早膳过后,洛轻寒说要出去一趟,折火一声不吭,还是没搭理他,然后洛轻寒就真的走了。
没过多久,在秦竹端来安胎药给她喝的时候,南宫木跑过来了,急赤白脸的,像是有什么急事要跑来跟她说,手里还捏着一张报子呢,但折火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便被秦竹眼疾手快地跑过去夺走了南宫木手里的报子揉成一团扔出了门外,莫名其妙就冲南宫木发火:“谁让你来了?没看到医馆外写着关门谢客吗?!”
南宫木把她推开了,径自走到折火跟前,拧起眉道:“折火,我有事要跟你说。”
话音刚落,秦竹毫不客气地一脚狠狠踩在他鞋子上,南宫木痛得捂住脚一边尖叫一边跳脚了起来。
折火沉默无言地喝完了安胎药,侧头看了一眼在院里头在玩雪堆雪堆的银灰和小笋儿,又默默转头回来,一看秦竹还要跟南宫木开打,折火终于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道:“秦竹,如果你是觉得能一直瞒着我的,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秦竹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动了动,有些犹豫地开口说:“嫂嫂,其实也没什么,你别担心。”
“好,那我便什么都不知道,南宫木你也不必告知我什么。”折火说着,起身去找飞照了。
彼时陶飞烟房间里。
“我自己……”
“行啊你自己走,别想着我在后边等你磨蹭,门儿都没有!”
陶飞烟犹豫了一下,粉粉淡淡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那好吧,飞照背我。”
飞照背着陶飞烟一出来,正好撞见了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