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厚璟和赵厚明被身边的小厮扶着,到了福宁长公主府的马车面前,心里都十分的诧异。这低调的风格可不是他们娘喜欢的,要不是春水在车辕上面坐着,他们俩都要怀疑这两车是不是长公主府的了。
赵厚璟和赵厚明一上马车,就看见娘和父亲,以及冯善太医都在马车上。他们俩都惊喜的笑了,正要行礼。
范勇赶紧伸手抓住他们二人,把他们俩直接按在椅子上,“行了,我跟你娘都不是迂腐之人。”
赵凌梦看着他们俩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赶紧对着冯善拜托道:“冯太医麻烦你了。”
冯善对着赵凌梦和范勇拱了拱手,立马就坐到了两位少爷的对面,轻声吩咐道:“两位少爷请把手伸出来一下!”
范勇见他们两人是真的累,他就只能认命的把赵厚明扶开一点,他坐在了俩人的中间。让赵厚璟和赵厚明都靠着他。
赵厚璟虽然还有点倔强在身上,强撑着想靠自己坐直身体,但是奈何这马车里太凉快了,他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赵厚明连挣扎都没有挣扎,直接就靠在范勇身上了,只说了一句,“多谢父亲,就放心的睡过去了。”
冯善认真的给这两人把了脉,小声的回禀道:“回殿下驸马爷,两位少爷就是忧思过重,又没有休息好,然后还有点中暑,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大事。臣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
“那就多谢冯太医了!”赵凌梦认真的道谢。
冯善赶紧推辞,“殿下客气了。”他一边推辞,一边唰唰的就把药方开好了。
春木立马很有眼色的接过药方,直接就下了马车了。
等赵凌梦他们一行人到长公主府的时候,赵厚璟和赵厚明的药都煎好了。
而等在府里的范厚阳见两位哥哥这副样子,心里很是惊讶。大哥二哥都是去游过学的人,也是吃过苦的,出来都这么惨。
他想到他以后也是要考举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范厚阳虽然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是他还是赶紧上前,帮父亲他们扶着两位哥哥。
“娘,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这种情况,范厚阳不可能不问啊!
赵厚明在马车上睡了会,这会倒是恢复了一点精神。他怕他和大哥这个样子,把还没有参加过举人考试的三弟吓着了,轻轻的拍了拍三弟范厚阳的手,“就是累着了,你别担心。”
范厚阳才不信二哥的话呢!他又转头把目光看向走在后面的娘。范厚阳见娘点头了,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扶着二哥往他院子里面走。
赵凌梦见范勇和赵厚阳都扶着赵厚明往他的院子里面去了,她为了公平着想,就跟着进了赵厚璟的院子。
赵厚璟本来心眼都不大,这会都这样了,心里还是不平衡。
“娘,父亲和弟弟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本来赵凌梦正在指挥人安排热水给赵厚璟洗漱,然后查看吃食和药的情况的。猛然听见赵厚璟问了这么一句,她眉头皱了又皱。
“你这是怎么说,我这不是在这里吗?不然你想我们仨都在你这里,让老二自己搞?”
赵凌梦见赵厚璟拎不清,她说话的语气就不怎么好。就不能一家人好好的过个日子,一天折腾什么?
赵厚璟这会听着娘的质问,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能赶紧解释:“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赵凌梦可不想这会跟这个儿子讲什么大道理,吩咐旁边赵厚璟的小厮道:“怀情,扶着你们大少爷下去沐浴。”
怀情能怎么办,只能赶紧扶着赵厚璟去里面沐浴了。他怕再晚一会,大少爷又说什么拎不清的话,让殿下给扔出去了。
等赵厚璟躺在浴桶里面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怀情,娘这是什么意思?是生我气了?”
怀情······这会巴不得捂住自家主子的嘴。
怀情虽然这么想,但是他不敢啊!主子就是主子,最后他只能无奈的问了一句,“大少爷,您究竟想怎么样?”
怀情是真的不懂这位主子一天在计较些什么,殿下都在他这边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就是觉得父亲和三弟更喜欢二弟一些,十分的明显。”赵厚璟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里,究竟是想怎么样,但更多的是他觉得他没有受到重视吧!
“哦!”怀情此时只想赶紧伺候大少爷洗漱好,然后让他吃了药睡觉。
赵厚璟见怀情这样,他就更加的觉得敷衍了,瞪着怀情道:“现在连你也不跟我讲真话了?”
怀情······
“少爷,您真的想我说真话?”怀情觉得他今日是真的没有看黄历,就应该告个假。可惜冬眠姑姑有个心上人嫁人了。不然这会还有人替一下。
赵厚璟点了点头,他就是心里有点想不开。
怀情沉默了一会,直言道:“你们跟驸马没有血缘,驸马爷想对谁好就对谁好。至于三少爷,您还记得您跟他不对付有几年了不?”
怀情这个话算是大不敬了,要不是他算是从小就跟着大少爷,他今日是不会说这话的。
赵厚璟听完怀情的话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配合的让怀情伺候他洗漱,出来也配合的吃饭睡觉。
赵凌梦此时也不想多待,吩咐好之后就直接走了。她还要去赵厚明的院子里看看,不然她不放心。
赵厚璟看着娘离开的背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他又惹娘生气了。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认错的话。
只是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想着他们兄弟几人小时候的事情。想着想着,他仿佛感觉,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其实赵厚璟是心里不平衡的,主要还是元京城里的嫡长子待遇,都要比底下的孩子高很多。赵厚璟见多了,难免对府里目前的状态不满意。
他这是在试图让赵凌梦想起他来,最重要的是想起他是嫡长子。应该跟地下的两个弟弟不一样。
赵凌梦:你在想屁吃!
由于赵厚璟本来就中暑了,再想得多,第二日倒是真的病了,一直到举人放榜这日才勉强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