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带着人,直接回了她的院子里,而金氏也跟着去了。
“母亲,您跟父亲回来,怎么没有派人送信回来,我好让人去接你们啊!”金氏还是用以前跟婆婆相处的语气,跟老夫人魏氏两个聊天。
“哦,安平派人请我跟你父亲回来的,说你跟梦儿闹别扭了!”
魏氏其实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金氏听着像是在指责她一样,她心里老难受了,也觉得委屈。眼眶瞬间都红了。
她觉得所有人都向着小姑子,她就给小姑子摆了一下脸色,婆婆跟公公都要大老远的回来指责她。
“母亲……就让这件事过去行不行!”
魏氏愣了一下,转过身来认真的审视着这个大儿媳妇,“可以啊,现在的武安侯府,也不归我跟你父亲做主了。”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您帮我跟小姑子说说,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当时我也是心情不好,脑子不清楚才出了这件事情。”
“这个就看你自己了,我也做不了你们的主。不过有一点,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娘家的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就不要再打梦儿的主意了。不然把你休回去,你们一家子相亲相爱也不是不行。你懂我的意思吧?”
魏氏眼睛动都不动的盯着金氏,她也是回来了才听人回禀才知道。原来金氏是因为她老是想介绍她娘家的这个弟那个弟给梦儿认识,梦儿不理,她才阴阳怪气的发的脾气。
“儿媳明白……”金氏没有想到,婆婆都没有在元京,却对她做的事情了如指掌,瞬间底气又少了很多。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的,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她那几个娘家的弟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但被婆婆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就又不一样了。
魏氏看金氏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明白。现在梦儿有地位,有儿子,是不会考虑嫁人的。就算有一天梦儿考虑嫁人了,她娘那个歪瓜裂枣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教了不听,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魏氏就不想看见金氏杵在自己面前了。
“你退下吧!我累了,我要睡会!”
“儿媳告退!”金氏立马就行礼退了出去。
“夫人,现在怎么办?”金氏身边的大丫鬟很是担心的询问。
“母亲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当时我是真的不该被娘家说晕了头,跟小姑子闹别扭了。以小姑子的个性,就算我去道歉,关系也就这样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这样吧!”
这件事情金氏看得明白,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而且自己现在跟小姑子也闹掰了,娘家那边应该就不会再找自己非要牵什么红线了吧!
但金氏不知道的是,就是她对娘家的纵容,让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弟金明成,以为赵凌梦是个好欺负的主,就直接奔着她去了。金明成想着,要是他能当上福宁长公主的驸马,这元京谁敢不给他面子。而且他也不嫌弃福宁长公主嫁过人。
倒是赵安平听见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要是母亲能让金氏安分一点就好了。她一个当嫂子的,跟不经常见面的小姑子别什么苗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他还想着到时候老二进皇家学院看能不能走妹妹的路子。
虽然他们武安侯府也有名额,但是二弟家也有孩子,总不能光仅着他一个人用吧!而且他那三个庶出的弟弟也是用的武安侯府的名额,到时候还有没有,还要看情况的。
但是赵安平不知道的是,老夫人根本就没想管他们夫妻两人的事情,就简单的说了金氏几句,这事就过去了。
而赵凌梦这边,赵厚璟好像也察觉了什么,他一向都是有点敏感的。
这天刚吃完晚饭,这会母子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旁边慢悠悠的喝茶。
“娘,你跟大舅母真的闹掰了?”
赵凌梦听赵厚璟突然这么问,就很奇怪道:“你怎么这么问?”
赵厚明和赵厚阳两人慢慢的喝一口消食养胃茶,看一眼大哥和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这还不明显,以前我们上庄子上,你都会吩咐人,这个给武安侯府送点,那个给武安侯府送点。昨天你给表舅妈他们送东西,也没有往武安侯府送。”
赵厚璟很是得意的说着他昨天观察到的,而且这些天大表哥治陌哥哥也没有给他们兄弟两人写信过来,这很不正常。
他还狐疑的看着娘,“娘,你不会把治陌哥哥给我们兄弟俩写的信藏起来了吧!”
赵凌梦本来见赵厚璟观察得这么仔细,是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夸他聪明的。结果听见这小子补充的那句,她反手就敲了这个小子的脑袋一下。
“痛……君子动口不动手。”赵厚璟捂着他的头,咻的一下就蹦了起来。
“你娘我是女子。”
“这倒是失策了!”赵厚璟只能懊恼的摸了摸他自己的头。
“你娘我没有那么无聊,可能是陌儿觉得夹在中间也很难做吧!他应该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你们俩相处。”
赵凌梦对赵治陌这个侄儿是没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做什么迁怒这种无聊的事情。毕竟这个小家伙也在公主府养了几年,感情还是有的。
“哦,这样啊!你不是说你们大人的事情不影响我们小孩吗?”赵厚璟还是有的不解。
“我是这么说的啊,但娘怎么想,只能代表娘自己,代表不了别人,璟儿可明白?”
“大哥笨,娘的意思是大舅母就不这么想。”赵厚阳边看八卦,还忍不住添柴。
“娘……”赵厚璟又把目光看向赵凌梦。
赵凌梦赶紧潎清:“我可没有这么说啊!我的意思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和难处,你们要体谅你大表哥一下。”
“切,不还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吗?”赵厚阳主打的就是一个吃饱了想挨揍。
赵凌梦瞬间把袖子挽了起来,她今天非要揍这个糟心玩意不可:“赵厚阳,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