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勇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臣遵命!”
皇上在这方面还是拎得清的,既然福宁想要种天花神药,那就让她种,他只要派人保证他的安全就是了。
而且自从皇上知道了海水制盐的方法是福宁提出来的,他就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现在对福宁的话十分信任,毕竟她每次提出什么想法,基本都能做成的,偶有不成,也会有其他方面的收获。
所以他这会是真的高兴,他很期待那天的到来。要是景国不缺盐了,百姓就能吃得起,然后百姓就会更加的有力气,就可以开垦更多的荒地。百姓的生活也能有所改善,这样景国的粮草也会充足。这样下去,景国也会越来越强大,以后也再也不用担心周边的那些饿狼了。
但他也没有要催福宁的意思,反正她都主动说了,肯定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把折子呈上来了。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不能想着福宁知道得多,对景国很重要,就不让她干这,干那的。这样容易寒了功臣的心,君臣还是相辅相成比较好。而且福宁是个女孩子,不能像对待男的臣子那样苛刻。
在皇上心目中,女的天生都要善良一些,尽量顺着毛撸就对了。
范勇见皇上迟迟没有让他告退,他只能自己开口回禀:“皇上您还有事情吩咐吗?您要是没有,臣就告退了!”
皇上想了想,皱了皱眉头,“福宁身边伺候的人多吗?”
这种事情,范勇是知道得特别的详细的:“长公主现在身边伺候的人,春字辈的有四位丫鬟,但有两位在给长公主做生意,基本不在福宁身边。然后就是您赏赐的秋字辈的丫鬟。还有冬字辈的两位丫鬟,这两个丫鬟是会武的,是当时长公主生完孩子后,赵侯爷给的。所以目前福宁长公主近身伺候的人是8人。”
“冬字辈的只有两人?当时长佑不是说给了四个会武的丫鬟吗?”
“另外的两位,福宁长公主赐给两位少爷了。”
范勇边回答皇上的话,心里边无限的八卦,赵老侯爷连这种事情都要跟皇上分享的吗?
“把车夫之类的都换成暗卫吧!把他们直接给福宁长公主,以后他们就是福宁长公主的人了,只有福宁长公主一个主子。先给十个人吧!给多了也惹人注目。”
“是!”范勇立马应了,但他心里想着十个人也很惹人注目了,但是福宁长公主是武将家的女儿,家里有几个侍卫会武也不是什么大事。看来这个人选,要好好的选了,不能选那种容易引人注目的人。
皇上想了想,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了,就随意的命令道:“你退下安排吧!”
范勇就立马起身行礼,“臣告退!”然后就利索的退下去了。
皇上等范勇退了出去,才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下朕是真的羡慕长佑了。”
而程院判接到范勇传的皇上的口谕,他也懵了一下,然后拉着范勇的衣袖不让走,“贤侄,这个福宁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来头,种个天花神药,连我也要派出去。”
范勇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竟然没有扯出来,他就只能无奈的说道:“反正是不能得罪的,要是福宁长公主有个什么闪失,不说九族的事情,反正你们一家子的前途算是没了。”
大家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了,程院判听范勇这么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范勇见此就挣开了衣袖,拱了拱手,就立马跑了。
倒也不是范勇好心,才给程院判说这些,而是他怕程院判这个老油条不重视,要是福宁长公主真的出事了。不说景国的损失有多大,光是皇上的盛怒,他们这些人都受不起。
程太医见范勇溜得贼快,也只能在心里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小滑头。”
他也没有全信范勇这个家伙的话,而是预计范勇走远了,他才带着小厮悄悄从后门出去了,他一路直奔他的老伙计向副院判的府上。
结果他就得了一个福宁是皇上的真闺女的说法,程院判心里就更加的惊讶了。
赵老侯爷还不知道,他就带着夫人离开元京几个月,勋贵和宗室之间都在传福宁其实是皇上的亲闺女。甚至连皇上和民间姑娘的爱恨情仇都已经编出来了。
赵老侯爷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编排他夫人跟皇上之间有什么,要不然他非把元京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赵凌梦这边确实嘱咐了身边的人,先不告诉他们三这次去干什么,以后也不说。
秋月他们还是很能管人的,没有人敢顶着长公主的怒火乱说。
所以赵厚璟兄弟三人,只是单纯的以为娘在元京住腻了,想去庄子上住住,而且说不定要住很久,所以他们这会正在指挥身边伺候的人,收拾各自喜欢的书、玩具,还有他们最喜欢的木制三轮自行车等东西。
不过他们是高兴的,虽然在庄子上不能跟同窗一起读书,一起玩。但是他们能跟娘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有时候娘也会给他们讲一些星星的故事,他们很感兴趣。
倒是赵厚明看着他们收拾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把那些必须带的吩咐了一声,就跑到赵凌梦屋里去了。
赵厚明去的时候,赵凌梦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景国的地理游记,是一个不知名的书生写的,据说后来因为战争他放弃了到处看看的理想,弃笔从戎了。
所以这本游记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但赵凌梦觉得这人写得十分有趣,所以闲着的时候,她就会拿出来翻翻打发时间。
赵厚璟见此,对秋月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声的靠近赵凌梦,“娘你在看什么啊?”
赵凌梦本来看得挺投入的,被这个家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赵凌梦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自己的胸口,又用手指戳了戳赵凌梦明的脑袋。
“你的规矩呢?”
赵厚明也不怕赵凌梦,而是高兴的笑了一会,才退远一点,认真的行了个礼。
“给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