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好消息。”
秦澈拿着信封走到谢明珠面前,分享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
秦澈神秘兮兮道:“商行那边有消息了。”
“真的”谢明珠接过信,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欣喜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送肥皂过去”
“他们会派人过来接货的,毕竟他们要看看肥皂的使用效果。”
“也对,那等他们过来。”
谢明珠满口答应,又调整了一下配方,做了一些带着花香味的香皂。
与此同时,谢明珠还在学习强国里搜索着白酒的做法。
对酒没有什么研究的谢明珠,压根儿就分不清楚什么是酱香型、浓香型、清香型……
她是直接搜了一下手工酿制高粱酒的做法。
看了一下制作高粱酒需要的工具之类的。
谢明珠在石二送卤肉去客栈的时候,就特意让石二通知余叔回来一趟,帮她做几样小东西。
余叔和县令那边已经做好了一架水车,水磨和水碾什么的,则是由石大石二做的,他便回到了谢家村的。
“余叔,这是草图,你看看你能做吗”
余叔接过草图一看,拍着胸脯保证,“小事一桩。”
“真的”谢明珠欣喜若狂道:“所需要的木材在我爹娘家,你自己去挑选。”
谢蕴礼和赵氏从小就都很疼谢明珠,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存给她做嫁妆的木材。
秦澈问,“客栈的生意怎么样”
余叔道:“生意挺好的,卤肉生意火爆,豆腐也有许多人来买。”
“我二哥呢”谢明珠问。
余叔微微一滞,道:“他在码头上搬木头,脚不小心被木材砸了一下伤着了。”
“伤得严重吗”谢明珠问。
余叔道:“不是很严重。”
谢明珠松了一口气,疑惑道:“石二为什么一直没有说二哥受伤的事”
“他不让说。”
谢明珠见二哥竟然不让说受伤的事,便也没有再问这件事,而是拜托余叔道:“余叔,辛苦你帮我做这几个东西。”
“不麻烦,小事一桩。”
秦澈给余叔使了一个眼色,余叔会意,忙去了。
“明珠,二哥受伤的事,我认为还是要告诉爹娘一声。”
谢明珠想了想,也承认秦澈说的是对的,担忧道:“二哥搬木材都能受伤,若是真去了战场,那刀剑无眼的,岂不是更危险!”
秦澈宽慰道:“二哥去了战场,也可以当文书之类的。”
“不想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都到了战场,为何还要做文书,真要做文书不如好好考学。”
谢明珠也深知谢明瑜的性格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做事瞻前顾后的,这种性格到了战场上磨砺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谢明瑜的实力,也当不了将军。
秦澈眸光灼灼地看着谢明珠,谢明珠微微沉吟片刻后才道:“我去给娘说一声。”
“你可得让爹娘甭担心,县城有三哥三嫂呢!”
谢明珠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澈见谢明珠的身影走远了,才走进书房。
余叔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汇报道:“水车做好了,水磨和水碾也快做好了,只不过,那苟姨娘在给苟氏父子收尸之后,发誓要报仇,据悉,这苟姨娘给郡守生了一双男胎,郡守为了哄得美人开心,……”
“派人保护老婆婆,必要时,将祸水引过来。”
秦澈倒要看看,一郡之守,为博美人一笑能做出多少荒唐的事。
“是。”余叔应下后,又道:“卤肉和豆腐的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生意人都挺喜欢的,云来客栈的生意很好。”
这是秦澈意料之中的事,他又安排道:“让商行的负责人过来接洽合作事宜。”
“是。”
秦澈虽偏居一隅,却也并非对京城的事,一无所知。
他抬眸看向湛蓝的天空,静默凝望。
余叔也不敢打扰秦澈的思考。
半柱香后,秦澈道:“找几位女夫子过来。”
“是!”
秦澈又道:“暂时只挑选合适的人选,稍后我让明珠自己出手。”
秦澈身边有人,且能人不少,可要以什么样的名目安排到谢明珠的身边,就又是一件让秦澈头疼的事。
不能欺骗谢明珠,否则等自己身世曝光,她一定会和自己秋后算账!
秦澈微略有些头疼。
余叔突然想到什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秦澈。
秦澈打开信封一看,上面是一首童谣,一行字引起了秦澈的注意。
“明珠不蒙尘,家兴天下兴。”
余叔道:“这是在南边传过来的童谣。”
秦澈瞬间就明白这个童谣是如何传来的。
是他的师父传出来的。
因为……师父在云游时,看见谢明珠的第一眼,就说了这句话。
师父说,谢明珠是他的转机。
于这片土地而言,谢明珠又何尝不是一个极佳的契机。
“由它去。”
余叔恭敬应下,“是。”
余叔忙不迭的按着谢明珠提供的图纸去做木工。
秦澈则是信步走到院外,他站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看着屋前水田里的秧苗。
秧苗长得极好,郁郁葱葱,秧苗之间,则是长了一些水草和藻类的。
仔细一看,小小的鱼儿在秧苗、水草间欢畅的游玩着。
这是谢明珠所说的稻田养鱼。
他的眸光,落到水磨坊上。
水磨吱呀吱呀的转着,溪边的青石板上,几个妇人说说笑笑地在洗衣裳。
这时,一部马车,从村口驶了进来。
秦澈微眯眼眸,只见马车径直驶向谢氏宗祠,一张草席裹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被马车里的粗使婢女扔了下来。
马车上的婢女,又扔了一个半新不旧的包裹下来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溪月姑姑!”
“族长爷爷,是溪月姑姑!”
正在赵氏说着二哥的事谢明珠听见宗祠那边的叫声,惊讶的问道:“溪月不是嫁到青溪镇了么”
族长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所有村民都聚集在谢氏宗祠前。
族长夫人看着这样的谢溪月,顿时哭天抢地道:“溪月,你是怎么了”
谢溪月听见母亲的哭声,竭尽睁开眼眸,有气无力道:“娘……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