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舞公司进入工作时间。
经过前一天的寻找,并未找到任何有关白巧玲的线索。
陈波让陆婷在视频网站上发了一个声明,说花舞公司从来没有违反劳动法相关规定的行为,并且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员工必须加班。
在消息的后面,还附上了所有员工的签名确认。
最后还提到了,公司现在多方联系该员工,可均无消息,希望白巧玲可以跟公司主动联系,
如果确实是因为公司加班的原因 造成的伤害,花舞公司愿意提供必要的补充。
只是这样的消息,发出去之后,对事件的改变并不大。
相反,在这条消息的下面,很多人的评论都是:花舞公司太大,员工有苦不敢说之类的话。
还有人讽刺花舞,说逼迫在职员工签字。
还有人放出来图片,上面是花舞各产品的售价,当然了,售价都是真实的,说花舞获取了巨大的利润,但是对当地的反哺,并不到位,同时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花舞公司做慈善。
各种评论满天飞。
云涵雨找到陈波,说可能是有人在花钱带节奏。
陈波当然知道,但是目前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最起码的,敌人是谁,还都没有搞清楚呢。
如果是有人故意过来找陈波的茬,他分分钟就能摸清对方的底细,包括和别人约会穿的啥颜色的底裤。
可现在不行,敌暗我明,他有些无从下手,只能等,看看对方的下一拳会落在哪里。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研究所那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也没有人来烦陈波。
估计都让薛子健和金学浩把那些来交流学习的人给挡住了。
不过陈波还是给他俩打了一个电话,说这个时间段,不要谈论任何关于花舞的事情。
同时要注意好研究所的资料保密,防止有人趁乱搞小动作。
他让薛子健放心,大唐研究所已经彻底从花舞公司剥离出来,成了一个单独的科研机构,账面转移过来的资金,足够支撑到汽车生产之前的所有开销了。
薛子健和金学浩都是做学问的人,对处理这种突发事件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把手头上的研发工作做好。
下午一上班。
花舞公司的大门前就来了一个车队。
有市场部门的,有警局的,有劳动仲裁部门的,有妇联的,有企业局的好多好多。
引得路上的行人驻足观看,这可是大事件。
等到车停下,呼啦啦数十人从这些车辆上下来,在几个人的带领下,直接朝厂区内走。
安保人员根本也没有敢阻拦,直接给行政部打电话。
这数十人在厂区内气势昂扬地走,引起了厂子里不少人的注意。
但是这些人毫不在意,直接就朝行政楼走去。
陈波和陆婷不在,还在外面想办法寻找白巧玲呢。
沐可,唐韵诗,云涵雨等人接到保安的消息,从楼上下来,看到来人这阵势,就有些不善。
领先的一名中年人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赶紧出来。”
唐韵诗道:“总裁现在不在,目前自己负责,有什么事情先到会议室再说。”
那人左右看看,和他并排的几个人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好吧,那就先去会议室,对了,你们先让厂子里停工,这是停工通知。”
说罢,身后就有一个年轻的秘书似的带着金边眼镜的青年递过来一张通知。
果然上面写着“停工通知”几个字。
最下面还盖着几个章,劳动局的,企业局的,警局的,妇联的等一共七个红章。
唐韵诗拿着这张纸,有些头疼,啥时候妇联都可以参与此事了?
大概内容就是说花舞公司出现了恶性事件,对员工造成了伤害,对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要进驻企业进行实地调查。
调查期间,企业要停产配合,等问题解决之后,再恢复生产。
唐韵诗脸色变化,道:“这停产的事情比较大,我们又是花城和安平的重点企业,冒然停工,后果会很严重。”
领头的人道:“还有什么事情比伤害了员工更严重呢,在人权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唐韵诗不服:“可是花舞每天都要往全国各地发货,停产一天,损失都是巨大的。”
领头人道:“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切实保护好员工利益,我们国家不是资本主义,不兴资本家那一套。”
唐韵诗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涵雨道:“即使停工,也要有安平的政府出面吧。”
领头人道:“你们的恶性事件,都传遍全国了,这件事情市里直接行动,不必经过县里,等我们查清楚之后,会和县里通报的。”
云涵雨使了个眼色,唐韵诗点头,说我去让车间停工吧,让工人暂时在工厂休息,等候通知。
沐可也抽身离开,去旁边给陈波打电话去了。
陈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所以调到了免提模式。
“陈波,你在哪?”
“沐姐,我在开车,带着陆婷想再去医院实地看一下。”
“我跟你说件事,你先拿个主意。”
“好,你说。”
“现在市里突然下来人了,大概是7个部门的,连企业局,警局,妇联都来了,就是网上视频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让咱们停工了。”
陈波一听这话,连忙将车停在路边,陆婷也把耳朵凑过来。
“陈波,现在诗诗没有办法,只能让工人先停工,但是不清楚这次的事情会闹几天,我们想知道工人怎么办,是放假几天,还是就在公司等候。”
陈波想了想:
“先停工没问题,我马上给马县长打个电话。来的人你们该见面就见面,放心,咱们问心无愧,也不用刻意迎合他们,等我回去处理。”
放下电话,陈波直接拨通马县长电话。
电话响了,秘书接听的,说马县长有一个座谈会正在进行,半个小时以后再打。
陈波根本等不及,说我有急事,牵涉的比较大。
秘书说稍等,等了三分钟,话筒里传来马县长的声音。
“陈波啊,我正好有事,你等我一会儿。”
“马县长,我等不了,现在厂子都已经让人给停了,这事你知道吗?”
“停了?我听说就是普通的了解情况啊。”
看来马县长还真不清楚具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