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想破坏规矩吗?”就在崔贺愤怒地站起来的时候,燕北抖动着他肥胖的脸,睥夷地反问道,那神情同样是幸灾乐祸,刚才他的惊天锤被毁了,这个该死的崔贺居然敢嘲讽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真的是让他想要吐血,现在再看到崔贺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气一下子顺平了,这个仇报得还是很快的啊……
“我……”崔贺的脸色一下子全青了,不过他还是小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太监,却只好悻悻地坐了下来,刚才皇上可是让大太监传话来的,虽然说的是燕北,可是同样也是在教训他们这些被公羊战卷进去的人,谁要是敢乱动,皇上可能还不能处理公羊战,但是要处理他们,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因此,他只好愤然地坐了下来,可是他的目光除了盯着十三炼器台,还时不时地看了看公羊战,他的兵器毁了,必然要找公羊战给赔回来。
而此刻公羊战的脸色也同样铁青,为了坑死十三号台,这十件兵器可是他精选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借过来的,每一件都十分特殊,所以,他觉得骆图绝对不可能答对八成,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骆图竟然如此暴力地直接毁掉这些兵器,是的,从外面看不出这些兵器之中的成分,但是真要是将其砸开的话,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好像比赛的规则之中确实是没有说明不准将兵器给毁掉或者是拆开来研究,所以,骆图就算是将十件兵器全毁了,也不算是违备了考试的规则。
“师父,他怎么可能这样……”铁阿柱的眼睛都绿了,那每一件兵器可都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可谓全都是重宝,骆图竟然直接砸毁,毫不犹豫。
“那些兵器怎么可能会如此不顶用……”铁阿柱似乎又发现了一个特殊的问题,那惊天锤可是神兵利器,无论是用材还是做工,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怎么可能轻易被斩开……只是他隔得太远,无法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骆图将那柄大锤给斩开了,却是一个事实。
“这小子很邪门……”公羊战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如果骆图以这种破坏的方式,那么,第一关应该不难通过……可是他想到这些兵器毁了,到时候那些兵器的主人又会怎么对他?他又该如何去赔偿那些兵器的主人呢?只要想到这件事情,他便禁不住头都大了,他恨不能将骆图给碎尸万段,这十件兵器,真的要让他赔偿起来,只怕会让他伤筋动骨了,更重要的是他又被骆图耍了一道,又多了一些被人嘲笑的笑料。
崔贺快要气疯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斧头被破开的时间竟然比燕北的锤子还要短。
“怎么样?我就说你那把破斧头不行,才几下,居然就给砸开了,还不如我那锤子呢……不过没看出来啊,原来你的斧头里也藏着手段呢,我就说凭你那点本事,居然能打出七浪斩,恐怕还是沾了那斧头的光吧……”燕北适时地讥讽让崔贺一口老血差点就要吐出来了。这个骆图不只是毁了他的斧头,更将他斧头里的秘密给暴露了出来,可是面对燕北的嘲讽他却无言以对。
能够逮到机会嘲讽对手,燕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而且还让他发现了崔贺致命杀招七浪斩的秘密,这个锤子损失得……唉,燕北还是叹了口气,怎么说损失的是自己的锤子,也是不值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锤子已经借出去了,皇上还在边上看着呢,自己刚才就想像崔贺那样扑上去阻止骆图毁他的锤子,可是大太监那冷冷的眼神,只怕他一出手,不用皇上下命令,大太监都要把他给镇压了,传说这个老家伙也是已经快到窥道境了,甚至有人说这老家伙已经是窥道境,只是见过大太监出手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他可不想去尝一下大太监的手段。
几乎看台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十三号炼器台之上,因为许多人都认出了骆图手中的那些兵器的来头,他们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多被传得很神秘,而且来头很大的兵器全都出现在十三号台上,只是想到也许是那十三号台的家伙实在是有些倒霉。许多人都听说过那些兵器里面暗藏着许多的秘密,只怕没那么容易分析出其中的成分,可是许多人只是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谁曾想那十三号台的家伙太不讲究,直接暴力分解那些在皇城之中都只能算是传说之中的神兵利器,要知道,那每一件都是大有来头,虽然不至于价值连城,但是也绝对是万金难寻的宝贝啊,可是在骆图的眼里,就像是一堆朽木一般毫不手软直接该怎么毁就怎么毁,怎么容易毁就怎么毁……
于是人们全都傻眼了,更有人觉得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能亲眼见到那么多传说之中的神兵利器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地被毁掉,甚至那小子很配合地将那些兵器之中传说得很神秘的东西一点点地挖出来,就像是给野兔子剖内脏一般,那大锤之中的液态秘银,还有那几颗金属珠子,估计就是那惊天锤之中的秘密所在了。而那柄巨斧之中,竟然暗藏着七片金属块,虽然只有几寸见方,两分厚,可那难道就是开山斧能斩出七浪斩的原因?还有那根大杵,竟然能够发出龙吟之声,听说那可是怀山侯的降魔杵,只是没想到骆图竟然自其中也挖出了几个小小的铁哨子,这个时候人们想起那杵上有些细小的孔纹,现在想起来,只怕是在挥舞着那降魔杵的时候,有风自那细孔之中涌入,再涌入那杵内的铁哨之中,将那音效扩大,于是便出现了龙咆之声,这些兵器可真是设计得精巧啊……在旁边许多匠师也在围观,他们看到骆图自那些兵器之中像掏鸟蛋一般一点点地把东西掏出来,他们也禁不住叹为观止,觉得大开眼界,看来,以后他们设计兵器的时候,也算是有了更多的灵感可以借鉴了。当然,有人觉得值,同样也有人在那里欲哭无泪了,那些欲哭无泪的人几乎大部分是兵器的主人,还要加上两个人,那就是公羊战师徒二人……
“师父,你的手出血了……”铁阿柱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却把公羊战再度气着了,什么眼神,这是手出血了吗……
骆图破坏那些兵器就像是庖丁解牛一般,那双手在众多的兵器之间不停地移动,一时以刀攻剑,一时以剑斩剑,一时以锤击斧,一时以斧斩杵……人们感觉自己的心神都禁不住随着骆图的双手不断地移动,虽然相距不近,可是以他们的眼力,还是能够看得清楚十三号台之上的动作。
“他举手了 ……他写完所有材料了……”
“是啊,他第二个举手……你说他会写出多少种材料啊……”
于是有人开始叫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骆图已经举手交答案了,而他们再看那柱只有半截的香,还剩下五分之一。
“还有人举手了……”终于,骆图举手刺激得原本还想再推敲一些的大匠们纷纷举手,因为只有前十名举手交答案并准确率百分之八十的人才能够有额外的加分,可是有些材料他们还不太确定,没有把握之前,他们还想再等等,可是现在骆图第二交答案,他们再也不敢再等了。于是按照举手的顺序,场中有人去收取答案,但是人们惊讶地发现,原本收答案的人应该是匠师公会的人,可是现在却换成了一名随着皇上一起来的小太监。
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却没有人敢质疑谷皇的决定,人们再想到十三号台之上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的成名兵器,每一件的价值都足以抵得上其它炼器台之上的所有兵器之和,这可不是偶然,看来皇上对这一次的安排也有些不太满意了。
“对了,那十三号台上的匠师就是骆图……”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随手炼出一件兵器都能毁掉公羊战幽泉宝刀的那个永阳云翼伯……”
“原来是他啊,难怪毁人家神兵利器就像是在劈柴禾呢……”
“他毁人家兵器的样子真的很帅啊,那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真是财大气粗啊……”
“你小子给我闭嘴,那些兵器又不是他的,他心疼个球啊,要是他自己的,你看他财大气粗不……你小子以后少和洪铮那几个一起玩,整天不学无术的,你看看人家骆图,看上去还不是和你差不多大……”一个老头子直接开口教训起身边的儿子来……
“这个,父亲放心,我回家也学着去拆兵器,以后也要成为匠师……”
“信你的邪……”老头子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侯爷,可别把自己气坏了……”一旁的侯爷夫人忙给老头子顺顺气,安慰着。
“都是你惯出来的!”老头子恼火地瞪了那老妇人一眼,气哼哼地道。
“怎么又怪我了……成儿哪里不好了?就一定要像你,整天板着个脸,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老妇人顿时也火爆了……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争……你就惯着吧……”老头子一下子头更大了……直接扭头过去不说话。
“你当年从军,成儿才两个月,老父老母都要照料,我一把屎一把尿……”于是老妇人开始讲起了故事,老头子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同僚们投来的同情目光,他突然觉得今天带着个女人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