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斯洛又问道：“那你说蒋介石当权后，女权会有实质性的改变吗？”
姜听云道：“不会。蒋介石并不是一个十分开明，有权谋，有魄力，但处事相对保守求稳。孙先生这种有大智慧的人都没有做到事情，我不认为蒋介石能彻底解决。况且说实话，美国那边的女权运动其实也算不上全面的胜利，女子不过是刚获得了部分权利而已。”
苏斯洛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有机会出现实质性的改变。”
姜听云道：“那得有一天女子广泛地参政议政的时候，而且我觉得就算那个时候，其实也不足以实现根本性的突破。”
苏斯洛道：“那实现全面性的，根本性的突破需要什么时候？”
姜听云道：“需要成立真正民主的国家，然后再出现一位伟大的女性元首。”
苏斯洛认真地想了许久，说道：“这个事情几十年内恐怕都很难有机会的。至少我觉得哪怕我全力去做，应该也不会成功。其他人我觉得机会也不会比我更多。”
姜听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到苏斯洛会认真地考虑她自己成为元首的机会，这个女人的心境和眼界可真大元。
此时姜听云只能继续顺着之前的话说道：“会有这一天的。英国有过伊丽莎白女王，华夏古代也有武则天，女子称王不是梦。”
苏斯洛道：“到时候要是像美国一样，每人一票的话，你会支持女子做元首吗？”
姜听云表情十分坚定地说道：“必须会。武则天在唐朝过了一把瘾之后，男人在华夏当了一千二百多年的国家元首了，也该换女人上台试试了。慈禧老太太前些年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没敢迈出那一步，可惜了，可惜了。”
说到最后，姜听云假装作十分惋惜的表情，苏斯洛看到后，笑着说道：“等战争结束了，去北京戏剧学院学学表演吧，我看你有前途。”
同样是牵手和微笑，绿衣女子给姜听云的感觉是平静中带着笃定，温柔中带着力量，而苏斯洛则永远都是女王驾临一般的感觉。
女王要和你牵手，你就得牵；女王对你微笑，你要感恩，不然就是后果自负。
姜听云之前从来没有近距离，长时间地接触过苏斯洛，但是不知为什么，对女王一般的苏斯洛总有一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难道就是因为两个人在未生出来之前就指腹为婚？
姜听云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看了看苏斯洛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上夹杂着银色粉末的透明指甲油在月光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亮。
女神，还真是哪里都闪闪发光呀。
姜听云换了一个话题，对苏斯洛说道：“白宗巍的事情，咱怎么办呀？”
苏斯洛道：“有什么不好办的，先想办法让媒体加把劲，再对褚玉璞施加压力。”
姜听云道：“褚玉璞会对自己的金主杜笑山出手吗？”
苏斯洛道：“正常情况下不会，但是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比如说杜笑山不再是褚玉璞的金主了。”
姜听云道：“那我先去调查杜笑山放钱的地方，然后再说怎么办。另一个人褚玉凤是他的哥哥，那个怎么办？”
苏斯洛道：“那有什么难的。褚玉凤一不是官，二没有公司，你随便找个人或者找个机会自己把他杀了不就完了？说的跟你自己从来没杀过人一样。”
姜听云道：“之前吸血魔族是杀过几个，那都是对方追杀我躲不掉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杀过普通人。”
苏斯洛道：“像褚玉凤这种人渣，和行凶的吸血魔族有什么区别？你让有容茶社出个人去杀了他不就完了？”
姜听云道：“我不想让有容茶社沾上人命。”
苏斯洛道：“为人除害的事情你都不做，你这个人其实虚伪的很。我觉得姜公子的逻辑就是：上台领奖状和胸口别勋章这种事情都由您来做，台子打黑枪和夜里扔飞刀这种事情都让我们来做。你亏不亏心呀？”
姜听云想了想，按照苏斯洛的说法，自己还真是有点进屋叶公好龙，出门掩耳盗铃的感觉，索性又换了个一个话题，说道：“还有个事，虽然我报纸上和我师父打听到的消息都一致，但是我们毕竟没有真正地对杜笑山和褚玉凤进行过调查。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调查他们一下？”
苏斯洛道：“恩，即然要定罪杀人了，那么的确是应该有个严谨态度的。那就让有容茶社去查一下呗。”
姜听云道：“按生意算的话，还得给茶社钱。不按生意算的话，他也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苏斯洛道：“那你想怎么办？”
姜听云道：“我让徐三爷手下的弟子查一下他们日常的工作行为、生活习惯甚至藏钱的地点等。徐三爷手下的人多给点饭钱就行，比有容茶社便宜多了。另外一会儿回家后我想先睡一小会儿，然后晚上自己去看看。”
苏斯洛点了点头，说道：“行，晚上我陪你去。”
晚上十点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因为时间还不算太晚，距离又有些远，穿着夜行衣反而不方便，姜听云和苏斯洛索性先开车到褚玉凤家院子的附近。
因为一会儿要将夜行衣套在身上，两个人都穿了很紧身的普通衣服，姜听云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而苏斯洛穿上紧身的普通衣物，胸前和身后的曲线一下就被勾勒出来，使得姜听云开车的时候总是有些分心。
两个人来到距离褚玉凤家五百米的地方，找了一个安静的小胡同，把车停了进去，换好黑色的夜行衣后，走出了车子。
褚玉凤家的地址距离南大大学不远，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子。天津这边的普通民宅院子和北京的四合院不同，不是四方的形状，而是一个简单的长条，所以院子也没有类似四合院中间那种宽敞的庭院，只有一个比天井还窄小的通道。
褚玉凤的主卧室就在院子最里面的房间。
两个人的轻功都是极好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爬到了主卧室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