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哥，诗意姐在拍的，是唯心珠宝的新款系列。”员工硬着头皮提醒。
陆虞听到这，眉心也跳了跳。
唯心珠宝的代言人，最差也是二线的，让她一个十八线去，沈言衾也真够狠的，就不怕打脸吗？
他不会以为公司是他家开的吧？
沈言衾面无表情地看了员工一眼，开口：“你在教我做事？要不，你来给我发工资？”
员工连忙摇头。
沈言衾面不改色：“行了，去找王诗意，按我说的办。”
员工纠结来纠结去，也不敢反抗暴政，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林姐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的希望，可能来了。
“沈先生，如果有什么合同方面的事，您可以找我，一些小琐事，就别麻烦您了。”林姐笑呵呵地说。
沈言衾看着林姐，像是看个傻子：“没听见我说的话？”
“什么？”林姐愣了一下。
“陆虞的合同。”沈言衾说，随后，他嘲笑了一声：“陆虞混成这个鬼样子，也能看得出你这个经纪人的工作能力有多差了。”
林姐：“？”
陆虞不火还能怪她？
林姐也火了，但是面对着沈言衾，她不敢说，只好赔着笑应“好”，然后等走了之后，就在背地里腹诽。
“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陆虞这样的，天王老子也捧不火！”
陆虞目送着林姐的身影离去，心里还有些感慨。
真没想到，今天的一个网剧试镜，最后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沈言衾则在看陆虞。
他忽然勾起了嘴角，开口：“陆虞。”
陆虞回头，看向沈言衾。
“不告诉我名字？”沈言衾开始事后算账。
陆虞：“……”
她没说，他不也知道了？
但陆虞想到接下来，自己可能要在沈言衾手底下过活，默默地挤出了一个笑，说：“作为一个十八线小透明，得有自己的觉悟。”
“嗯？”
“我不配和沈大经纪人搭上关系。”说着，陆虞格外真诚地开口：“沈先生刚才的那番行为，我想，在不久的未来，就会有人爆料，圈内金牌经纪人潜规则某十八线。”
沈言衾笑了一声，说：“那不挺好？给你带点热度。”
陆虞：“？”
自己再去好好想想，当时是怎么教育她要做好一个艺人的。
沈言衾现在的心情大好。
“走吧。”沈言衾说。
“去哪？”陆虞有些疑惑。
沈言衾看着陆虞，言语认真：“拍广告。”
陆虞：“？”
真拍啊？
陆虞对沈言衾在圈内地位的认知，再次产生了深刻的刷新。
王诗意，陆虞也知道，圈内这一代新生小花的领军人物了，说不上一线，但在二线中也算得上是成绩不错的了。
而此刻，王诗意的代言广告，居然就真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陆虞觉得不可思议。
她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已经被沈言衾推到化妆师面前。
之后，换服装，化妆，做造型。
等造型做完后，陆虞再次出现在拍摄现场时，她还有些懵。
直到沈言衾迎了上来。
“还行。”沈言衾打量了一下陆虞的情况后，开口。
陆虞本来就长得不错，合适的妆造，也很好地凸显出了她的优点。
何止是还行。
陆虞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那，配上楚楚可怜的妆容，还真符合沈言衾的审美观。
不过，说出口后，就变成了两个字。
还行。
陆虞没心思关注这个，她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凑近沈言衾，压低声音问：“你来真的啊？我逃生游戏还行，但是这拍广告我真不行，我拍照很僵硬的。”
沈言衾伸手，将陆虞的脑袋推开：“艺人的自我修养。”
“呵呵。”陆虞冷笑，反怼：“不是要潜规则给我带人气吗？”
陆虞这话是完全怼沈言衾的，自然也知道两人之间比豆腐还要清白。
然而……
导演刚好过来，听到这句话，面色大变，最后在沈言衾和陆虞身上来回扫了好几眼。
原来换人的理由就是这么的直白又简单？
再看这个十八线，别的不知道，但是人长得漂亮啊，身材也好，要啥有啥。
导演觉得自己，悟了！
陆虞也是察觉到导演的视线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忙想要开口解释：“不……我就是瞎说的。”
沈言衾见她这样，反而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口：“嗯，让你蹭人气。”
陆虞：“……”
导演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不是在线吃瓜吗？
陆虞已经麻木了。
算了，反正她也不吃亏，沈言衾爱咋就咋的吧。
沈言衾虽然有时候不厚道，但有时候也挺靠谱。
他将陆虞推到了导演面前，开口：“算是圈内人，但以前那些就是黑历史，也没什么经验，文导，你多担待。”
导演是挺烦那些走后门的，但是能让沈言衾这么开口的，那就不一样了。
“沈先生，你放心，交给我。”文导乐呵呵地说。
陆虞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她胜在听话。
文导有经验，在一旁指导，何况只是拍个广告而已，主要角色是珠宝。
美人，珠宝，这两个元素达到，再加上导演有能力，倒是拍得挺顺利。
等到今天的拍摄结束时，陆虞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居然还能拍广告，居然没有挨骂？
不止没有挨骂，文导还夸了陆虞：“沈先生，陆小姐这是璞玉啊，一点就通，是个好苗子。”
陆虞觉得都有些飘飘然了，不过下一秒，她又回到现实。
无非是客套话罢了，看在沈言衾的面子上。
沈言衾和文导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带着陆虞离开。
他直接带着陆虞去了停车场。
“我们还要去做什么？”陆虞问。
沈言衾扫了陆虞一眼，开口：“去公司，你老东家已经把合同送过来了。”
虽然知道那个小破公司不会拒绝，但是这么快，陆虞也是没有想到。
说话间，沈言衾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旁边，径直打开了车门，然而，等他上了车之后，陆虞还站在车前，没有动作。
沈言衾降下了车窗：“愣着做什么，我的时间很值钱。”
陆虞伸手抓了抓头发：“你真签我？”
“我广告都送出去了，你以为我在过家家呢？”沈言衾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