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中,动作暧昧,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竟有那么一丝想靠近的感觉。
但是她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她也不想承认异样,所以她用力地推了霍瑾宸一下。
霍瑾宸眉头微拧,墨一般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缓缓地说道:“这就是你对一个受伤的人的态度吗?”
舒汐愣怔了一下,他刚刚说什么?受伤了?!
她抬手胡乱地摸向霍瑾宸的背,突然的温热湿润让她的心陡然一紧。
她慌乱地说道:“你……你受伤了。”
霍瑾宸应道:“我从不开玩笑,”他顿了顿又说道,“有些晕,借肩膀给我靠一靠。”
“靠什么靠,赶紧离开,去医院!”舒汐对他吼道。
霍瑾宸掏了掏被她吼得有些疼的耳朵,喃喃自语道:“一点都不温柔。”
“是,我一点都不温柔,比不过你的江暮雪,”舒汐本就在生自己的气,现在更是被他的一句话给刺激到了,“反正你喜欢的一直不是我这种类型的。”
江暮雪才是他心中的白玫瑰,纯洁无瑕,不可亵玩。而她那些年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只是狼心狗肺,因为她只是那蚊帐上的一滴蚊子血罢了!
舒汐想把他甩开,但是他这个人脸皮倒是厚,死活黏在她的身上不肯离开。
“让开啊,去找你的温柔的江暮雪。”舒汐吼道。
霍瑾宸看着舒汐的侧脸,幽深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此刻的她像一头小狮子,星眸依然是倔强又清冽,贝齿不甘地咬着红唇,虽然在生气,但是却让人感觉魅惑而美艳。
她是吃醋了?不错。
“疼,你就不能轻一点吗?”霍瑾宸假装虚弱地说道,身体又往舒汐的身上靠了几分。
舒汐还在生气,但抬头一看,他的脸似乎真的很苍白,脸上也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小心!”
又一个人拿着刀朝他们砍了过来,仿佛要把他们全部处理掉。
舒汐咬咬牙,带着霍瑾宸往后退了几步。
虽然只是几步的距离,但已耗尽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幸好后来赶过来的保镖帮她挡下了那个人。
霍瑾宸的保镖孔武有力,训练有素,那些小混混自然不能跟他们比。
虽然小混混的人数多,但是还是很快就他们控制住了。.qqxsΠéw
霍瑾宸冷着脸说道:“太慢了,我还受了伤,每个人扣半个月的工资,还有一个月的假期。”
几个保镖自知有错,低垂着头,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霍瑾宸仿佛黏在舒汐的身上似的,只要她的动作大一点,想把他推给保镖,他就喊疼。
她没办法了,只好扶着霍瑾宸在保镖们的护送下顺利回到三个宝贝蛋的身边。
三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座椅上。
他们的眉头微蹙,小嘴微微嘟起,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舒汐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只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你不应该把他们带过来这里的,这里太危险了。”舒汐说道。
霍瑾宸看了眼后座的三个宝贝蛋,他们连睡着了都这么的不安稳,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
回去的时候是程俊开的车,舒汐说要回玫瑰庄园,但是霍瑾宸说太远了坚持要回他的别墅。
舒汐听到要回那里,面色都变了,脑海里浮现起那些年她在那里过的日子,还有霍瑾宸对她的冷淡和屈辱。
她对霍瑾宸大声说道:“我不去!开门,我要下车!”
但是她的话对程俊起不了一点作用,程俊只听从于霍瑾宸,霍瑾宸让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他偷偷地瞄了霍瑾宸一眼,此时的霍瑾宸正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不要把他们吵醒了,”霍瑾宸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回头看向舒汐,“我已经让人联系家庭医生了,人已经在别墅等着我们。
现在已经是半夜,你回那里根本没人懂得帮你处理伤口,除非你想等那几个孩子一觉醒来依旧看到你这副吓人的模样。”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舒汐,直到看到她脸上的坚持渐渐地消失,他才重新转过头靠在座椅上,又一次闭上眼睛。
舒汐一瞬不瞬地看着坐椅的方向,仿佛要把那里看出两个洞来!
可恶!他分明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妈咪……”
她似乎听到小宝嘟嘟囔地叫唤了一声,她急忙转过头看向小宝。
那小家伙动了动,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多的不悦在看到三个宝贝蛋睡容的那一刻都消失了,她不再说话,也不再激动地想要开门下车。
她把头转过一旁,看向黑乎乎的窗外。
一直看着窗外风景的变化,从幽静无人的郊区来到不夜的繁华市区再一个转弯来到了那熟悉而陌生的别墅区。
进入别墅区后她的手便渐渐地紧握成拳,来到那座熟悉的别墅时她那抓着把手的手青筋浮起,关节处已泛白。
车刚停稳,别墅里就有人走了出来帮忙把三个宝贝蛋抱下车。
舒汐回过神来,咬咬牙下了车。
“你们要带他们去哪?”舒汐紧张地问道。
她的手藏在霍瑾宸的西装底下,蠢蠢欲动。
“抱他们去睡,你留下,给医生处理伤口。”霍瑾宸说道。
此刻的舒汐就像一只炸毛的母鸡,防备地看着霍瑾宸,仿佛他就是那只会把她的小鸡仔抢走的老鹰。
“进去。”霍瑾宸说道。
舒汐根本不想动,但是几个孩子已经被人抱进去了,她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霍瑾宸请来的医生很专业,是一位女医生,帮她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谢谢医生。”舒汐对医生说道。
医生礼貌地对舒汐说了不客气以后便离开了。
舒汐这时才有空观察卧室里的环境。
奇怪了,这里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六年前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仿佛在等着她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