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里的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和人才舒了一口气。
李超男担心地抓起了常平的手:“怎么样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常平微笑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做噩梦了!”
李超男还是有些不放心,摸了下常平的额头:“真的?”
常平笑着点头:“真的!”
天智小道士和多吉活佛走到了床前:“多谢小师叔(施主)救命之恩!”
常平挥了下手无所谓地说道:“没啥谢不谢的,大老爷们儿,也是看开的人不用这么矫情!”
轩辕无敌看着常平:“墓葬塌陷了,会不会出事儿?”
常平摇了下头:“不会的,安排防守的人员都撤回来吧,里边的危险都清除了!”
轩辕无敌几个人惊讶地看着常平,轩辕无敌狐疑地问道:“你确定?”
常平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定,不然那里也不会塌陷,我也不会活着出来!”
天智小道士来了兴趣,挤在众人的前面:“小师叔,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那个无敌的存在干掉的?”
常平甩了下脑袋,本想甩动头上的头发,然而毛都没有一根:“你忘了你小师叔我的血可是专克制邪魅魍魉的了吧?当时那个家伙还以为我很好对付,直接就把我抓住了,我趁机摸了他一脸血,然后那个家伙脸部开始融化,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唤,没大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虽然说的嘻嘻哈哈但是心里隐隐作痛。
武将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抡起大刀再次砍向了军师,军师头也没回甩手就把武将打飞了,趴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扎西措姆拿着弯刀冲上去结果跟武将一样。常平抬起头看着二人然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双臂被卸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军师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走到尸体前割开了手指,从里面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黑色、臭味熏天的血液。然后用这些血液在尸体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符号,又在常平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相同的符号。
画完符号之后在常平的面前盘腿坐了下来,嘴里念出奇怪的咒语,常平仔细听也没听明白。咒语越念越快,常平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疼得精神恍惚,恨不得立即磕碎自己的脑袋才能解脱,但是脑袋根本动不了,只能静静地承受那种痛苦,甚至鼻子耳朵都疼出了血。
“啊!”常平痛苦地哀嚎,整个空间里都是他的惨叫声,可惜听到的只有军师和将军,还有那些僵尸,将军虽然有些不忍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脑袋越来越疼,疼的常平把牙龈都咬出了血,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有痛不欲生。军师念着咒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了常平,走到常平身边的时候背过了身体,然后直直地躺了下去,这种躺还不直接躺在常平身上,而是慢慢地往下躺,似乎空气中有什么托着他的身体。
常平疼的眼睛发花什么也看不清了,如果他能看清一定惊恐地把眼珠子瞪出来,因为已经进行夺舍了,当他躺进常平的身体那么也就意味着夺舍成功一半了,然后趁着常平疼的精神恍惚可以一下把常平的灵魂及意识挤出体外。
军师的意识体离常平的身体越来越近,口中的咒语依旧未停,常平早已疼得出现了晕眩,除了疼痛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惜笨笨一直试图攻击到军师,可是不管它怎么努力也做不到。
军师的意识体眼见着挨到了常平的身体,就在这时常平的身体内突然窜出一道白光打在了军师身上,毫无防备的军师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哄”,尸体额头的符号化成了火焰,常平额头上的符号化成了飞灰。
“混账,是谁偷袭我?”军师刚刚落地之后立即转身看向了身后,当他看清偷袭他的人一腔怒火瞬间压了下去,甚至恐惧地退了一步。“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的人正是常平的师父白衫,虽然只是相处了一年,一直对常平严厉有加,但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聪明,能吃苦,这也是这辈子唯一的弟子,唯恐他出事所以“假死”一直隐藏在常平的身体之内。现在常平出了生命危险他不得不出来了。
白衫背着双手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怎么?我不能出来吗?我再不出来我就要失去我的爱徒了!”
军师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前辈,是一个误会!”
白衫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常平然后看向了军师:“哦?那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了?”
军师看了常平一眼继续后退:“他,他应该出现了问题,头出了点问题,所以晕过去了!”
将军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衫,他头一次见到军师惧怕一个人。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一个很渺茫的希望。
白衫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语气有些阴冷:“孽障!你还想狡辩吗?我从头到尾都再看着,你当我瞎吗?”
军师停下了脚步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衫的问题,突然扯着脖子:“是有怎么样?你现在跟我一样,你又能耐我何!”一边吼一边往起垫脚。
白衫突然笑了:“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吗?让你走正途,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军师继续扯着嗓子喊道:“我答应你又怎么了?难道我做事还要听别人的话看别人的脸色吗?我认为是正道那么就是正道!”
白衫瞥了军师一眼:“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你不听劝我只要彻底灭了你了,省得你为祸人间!”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军师的面前,轻飘飘地一掌推出。
军师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直接退了十米,不过依旧没躲开白衫的攻击。“嘭”,军师还没站稳身体就飞了出去。白衫身子一闪就追上了军师的身体。
军师大骂:“白衫,你就这么点儿能耐吗?生前被你欺凌,今天我必抱此仇!”身体还在空中,突然一闪出现在了点将台。白衫同时也出现在了点将台上,站在的常平的面前。
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人,而是意识体所以所有的行动都超出了人类的认知,醒来的拓跋天趴在地上张大了嘴,此时他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
白衫踢了常平一脚:“小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赶紧起来!”
常平坐起来立即爬到了白衫的身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师父!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好想你啊!”
白衫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滚一边去,你抱住我腿是想让那个孽障打死我吗?”
常平赶紧松开了手站了起来,指着对面的军师:“师父,灭了这个孽障!”说完之后喊上笨笨躲到了一旁。
军师冷笑地看着白衫和常平:“既然你们师徒关系这么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们,先吞噬了你再夺舍!”话音刚落便冲向了白衫,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距离已经不是距离了,所以一眨眼就到了白衫的面前。
军师恨极了白衫,所以出招极其狠辣,直接抓向了白衫的脖子,他要拧断白衫的脖子。
“啪”,一切都静止了,白衫抓住了军师的手腕,一脸不屑地看着他:“生前我杀你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如今还是一样!”甩手把军师扔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幕让常平、拓跋天和将军三人看傻了眼。军师的身体一直在翻腾根本着不了地,落下来又飞上去,如此反复,而且只听到白衫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人。
“这一拳是你打我徒弟的!”
“这一脚是你吓到我徒弟的!”
“这一拳是你折磨我徒弟的!”
......
三个人的眼珠不停地上下,整整三分钟过去了,军师的身体都没落下。
“嘭!”军师的身体砸在了点将台上,常平三人的目光落在了军师身上,此时的军师哪还有不可一世的姿态,完全就是一个被蹂躏了几百次的残废,趴在点将台上只剩下了喘气的份。
白衫落在点将台上掐住军师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你先前说什么?想吞噬了我?”
军师有气无力地求饶:“大人,我错了,求你饶过我!”
白衫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话音刚落军师便惨叫了起来,白衫的手抓着军师脖子的地方冒起了白眼。
军师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空间,这种惨叫不仅痛苦还有恐惧,因为他知道白衫再做什么,他在吞噬自己。
常平三人看着军师拼命地挣扎的同时身体在不断地缩小,就像气球被泄了气一样,而且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惨叫声也渐渐消失了,军师也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白衫拍了拍手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常平谄媚地跑了过去:“哇哈哈,师父威武,还是师父厉害!”
白衫瞥了他一眼:“滚一边去,连一个饭桶都收拾不了,还好意思喊我师父!”说着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将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