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鱼儿,杀气腾腾,身子一没,不知踪影。
葬岗之所以没入人流,以避免有人以大欺小,偷摸出手。
有小鱼儿在,归真境中期不在话下。自己怕的是有人支开小鱼儿,趁自己犯病出手,那时就大条了。
好的是,自己只是有犯病的前兆,还没有到达像上次昏迷,境界骤降的地步。
细思,此事与宫太宗或藏晚娣脱不干系。葬岗传音小鱼儿,“紧跟着我,其他事不要关注。”
小鱼儿回音,“公子放心,我在公子身后五十尺开外,瞬息可支援。”
“闹出点动静,帮我吸引注意力,我要用遮蔽石遮掩身形。我们在城西门外会合。”
忽然,一道鬼魅的身影在人流中穿梭,顿时人仰马翻,喧闹咒骂一片。
葬岗身形消失,鬼魅的身影也不见了,周边一片狼藉。
一刻钟,宫魇城西门外,十数道道人影围成一圈,圈内空空无也。
葬岗惊愣住,对方怎么发现自己的踪迹的?遮蔽石失效了?
“葬公子,到了此时,何必藏头露尾呢?”为首的中年人呵呵笑道,此人乃是归真境中期圆满,只差一步就能跨入巅峰之境。
葬岗露出身形,故作惊愣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本公子?”
中年人一哂,“别装了,也别等了,你那杀手来不了了?”
“是吗?”葬岗右手持剑,手持紫色小盾,“你们可能高估你们的人了!”
“区区一个逍遥境巅峰,有何可虑的。”中年人不屑一顾道。
正得意忘形间,一道匕首寒光掠过,中年人头颅飞出,连分身也断了首。
又是匕首寒光扫掠,另一个拦腰而断,血肉横飞,分身断成两截。
此时的葬岗手持紫色小盾防御,虽然被打的倒飞来倒飞去,他却没有反击,只是不断的杂乱挥舞断剑。
断剑中传来阵风铃声,剑灵轻叱:魂去!
刹那间,成千上万的死魂扑向那些飞出的分身,整片天空暗淡下来,阴森森的袭人,令人鸡皮疙瘩顿生。
而匕首寒光如割韭菜,不是头颅飞出,就是被劈开成两瓣。
十几息之间,十数人全部肉体倒地,分身在空中乱窜,欲冲出成千上万死魂的重重包围。
几十息后,分身的惨叫声平息,剑灵轻叱:“魂收。”
瞬间,四周恢复清明,依旧风和日丽,花语花香。
“公子,你没事吧?”小鱼儿急促的声音从某处传来。
“没事。”此时葬岗十分狼狈,口中鲜血溢出。在十几人的攻击下,虽有紫色小盾护体,但其中五个归真境中期的袭杀,他也顶不住。
“小鱼儿,我们去藏机阁问罪!”葬岗擦尽嘴角鲜血,换了身干净长袍,对小鱼儿传音道。
“可没有证据表明,藏机阁参与袭杀呀!”小鱼儿不解。
“即便出卖情报也有罪。强者为尊,有你在,怕个球!”葬岗豪气干云,一挥手,一步百丈,跃入宫魇城,直奔藏机阁而去。
经过一番战斗,葬岗犯病的症状反而消退。虽然受伤,反而精气神有所提升,头脑更加清醒。
怪不得然然放心自己与小鱼儿一块前来,她必然是算到了小鱼儿实力会提升,还有招魂铃的可怕之处。
只是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在干什么,会不会又在给自己挖坑?!
葬岗大步流星,跨进藏机阁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正是阁主符关。
符关笑呵呵的迎上前,“刚刚听说葬公子遇袭,还好看来没事。”
葬岗脸色阴冷,“符阁主,见我平安归来,是不是很诧异?你出卖我的行踪,你可知罪?”
“葬公子这话,本阁主不解。藏机阁以出售情报为生,何罪之有?”符关冷下脸来。
“我与七姑娘有合作,今晚正是碰面商谈之日。藏机阁泄露我行踪,合情合理吗?”
“七姑娘并不是擎梵大陆藏机阁之人,与本藏机阁有何干系?”符关反驳。
葬岗很强势,“符阁主,你若能确定这一说法,也好办。那我现在就灭了七姑娘,因为与我谈合作的她,才让我的行踪暴露,按你的说法,你可不能插手。”
“这可是在我藏机阁,你不可乱杀人!”符关冷峻道。
“呵呵,符阁主真是个有趣之人。你说的话便是规矩,笑话!小鱼儿,出手,谁敢阻拦杀谁!”
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直扑符关,符关疾退,大吼:“你敢对我出手?!”
“我比你强,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小鱼儿,杀!”葬岗喝叱一声。
此时人影消失,匕首寒光一掠,符关左胳膊飞出。又一道寒光飞掠,符关右腿落地。
青衫老者急忙作揖,“葬公子,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
“藏七叔,你能说了算?”葬岗一哂。
青衫老者一咬牙,眼中精光一闪,“能!”
“小鱼儿,先停一下。”
符关此时已狼狈不堪,恨恨的瞪着葬岗。
“藏七叔,符阁主还是不服,你看咋办?”葬岗似笑非笑的看向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气息暴涨,境界飚升,瞬间到达归真境巅峰。他一拂袖,符关飞出楼外。
“走尸门秘籍,可换来葬公子息怒?”
“藏七叔深藏不露呐,原来是前辈高人,屈居于此,得罪了。”
“葬公子,你们小辈之事,我不便插手。若走尸门秘籍仍不能让葬公子满意,那请随意。”
“藏七叔的话,我当然要听,成交!”
葬岗只能见好就收,归真境巅峰他可惹不起,而且他怀疑青衫老者的境界不止于此。
毕竟是自己打上门来,再不知进退,惹恼青衫老者,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一枚玉简缓缓浮现在葬岗面前,他一把抓住,塞进归纳戒,双手一拱,“藏七叔,晚辈告辞!”
葬岗疾飞出了藏机阁,长吁一口气。这青衫老者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可青衫老者为何妥协呢?自己打上门去,胡搅蛮缠,他有理由灭杀自己呀?!
“小鱼儿,回伎.艺.轩!”
“回去?公子不怕再犯病?公子不怕,我却怕,然然姐不会饶了我的。”
“你不是恨然然吗?还敢说杀了她,现在怕了。”
小鱼儿支吾半晌,“若她真想破我的忠心和杀心,我必杀她。但她却是为我好……”
“忠心?什么鬼?”葬岗讶然。
“公子知道有忠心之说便可,其他的无须多问。”小鱼儿不愿多说。
葬岗不死心,追问:“忠心向谁托付?”
小鱼儿不答,他不会是为自己修炼忠心吧?葬岗不禁心中一暖。
这忠心可不好!人活一世,为自己而活,何必忠于别人?!
思忖片刻后,葬岗柔声道:“小鱼儿,这忠心一道,必须破了,你要为自己而活。”
“公子知道我为何破境界如喝水吗?就是因为我修炼忠心和杀心,一旦破碎,我所有的境界将会崩塌。再说,我也不愿意。”
葬岗欲言又止,小鱼儿坚定道:“我意已决,公子不必多言,多说也无用。”
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