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相!
古无相怒叱,施展出平生绝学。
不见刀影,不见罡风,不见轨迹,一把刀突然杀至葬岗面前。
葬岗举盾迎挡之时,手中断剑刺出,断剑刀锋处闪烁蓝绿光芒,没入古无相腹部。
古无相惨叫一声,疾速后退。葬岗一步十丈,速度极快,断剑模扫,古无相面部被削平,鲜血淋漓。
葬岗再次一步十丈,断剑顶在古无相喉咙处。
“什么少年妖孽,浪费本公子表情。”
话音未落,断剑长驱直入,古无相气绝。他魂体飞出,跃入空中。
“葬狗,你等着!”魂体尖叫。
“本想饶你一命的,唉……”
断剑飞出,直中魂体眉心。一只白嫩藕节小手掐住魂体喉咙,一个奶凶奶凶的声音响起:“你给本姑娘下来!”
魂体随断剑中小手坠落而下,“跪!”
魂体双膝跪地。
“小岗子,死还是活?”剑灵小新从断剑中钻出,奶声奶气道。
“吞了吧!”葬岗笑道。
剑灵小新没入魂体,片刻间魂体干瘪,缩成拳头大小。
小新举着拳头大小的魂核,递给葬岗,“吞了!”
葬岗愣住,魂核可吞噬?
“快点!过会就不新鲜了。”小新一哂。
葬岗不管了,一口吞下。刹那间,他的魂婴蠕动,魂核被吸入其内。魂婴颤栗一下,恢复平静。
葬岗舒出一口气,只是觉得周身舒坦,没有什么其他变化呀?
他瞥一眼剑灵,剑灵捂嘴而笑,倏地没入断剑。剑灵在坑自己,不应该呀?
葬岗拾起古无相的归纳戒,抬头望向棋无矢,“该你了!”
葬岗一番诡异的操作镇住了棋无矢,他心中忌惮不已,特别是对剑灵。
在他的认知里,器灵只会加持武器的力量,不会主动单独攻击,而且那剑灵还能吞噬魂魄。
“葬公子刚刚一番激战,需要休养恢复,要不我们改天再战,以示公平?”棋无矢强作镇静,淡淡道。
葬岗心知肚明,棋无矢应该是怕了,便笑道:“不劳棋公子关心,本公子正在兴头上,请赐教!”
“可!”棋无矢手持方天画戟,气息暴涨,瞬间到达返朴境中期。
远处的然然一阵惊愕,完犊子了!不对,这是秘法强撑起的,有点泛虚。
她传音葬岗,“别被唬住了,伪中期,拖延一刻钟便可。”
“葬公子还要一战吗?”棋无矢冷漠道。
“棋公子,决定战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哈,棋鱼商会鱼于鲜之死,你强加在我头上,不仅仅是为他报仇吧?说说你重金招揽三人,找我晦气,所为何来?”
“擎梵大陆少年妖孽此来,是与云雾大陆妖孽切磋,何来其他目的之说。”
“花重金请人挑战本公子,棋鱼商会钱多吗?”葬岗一哂。
“你休想拖延时间,战!”棋无矢冷喝一声。
“且慢!棋公子刚才让我休养改日再战,现在我只需一刻钟调息一下,棋公子为何又不许?”
棋无矢:“……”
“棋公子,要不再等一会儿?”葬岗微微一笑。
“竖子,战便战,何须多言。”棋无矢见葬岗识破他的震慑意图,已是不耐。
“可!不死不休,接否?”葬岗肃穆道。
棋无矢生性阴挚谨慎,见葬岗要生死战,不禁心生犹豫。
“不敢吗,棋公子?”
“不是不敢。葬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切磋一下不好吗?”
葬岗口角微掀,讥讽道:“本公子不屑与伪君子同流,要不生死战,要不你滚吧!”
棋无矢暗骂,不知好歹。他不能再拖,否则对他极为不利。
“可!”他大叱,手中方天画戟震颤。
方天!
方天画戟划出四道光芒,朝葬岗覆盖而来。
葬岗小盾横挡两道光芒,断剑劈向另两道。
画戟!
棋无矢的长戟旋转,搅乱一片空间,将葬岗笼罩其中。
空间碎。
葬岗一声喝叱,瞬间挪移而出。他人剑合一,又杀向棋无矢。
数百道剑光将棋无矢笼罩,棋无矢挥舞方天画戟覆盖周身,击碎剑光。
冷不丁,三道刀影从上中下三处跟随而至,棋无矢折身避开二道,一道刀影击中他的膝盖。
他腿一软,差点半跪在地。
此时,葬岗左拳轰出,棋无矢避无可避,被轰中胸口,倒飞百丈。
葬岗岂容他喘息,腾空而起,一步百丈,手中断剑狠狠向下劈来。
戾气,死气,杀气三气合一,再次击中棋无矢胸口。
棋无矢大吼一声,周身游走不定,避开葬岗后续攻击。
几百招后,一刻钟已到,棋无矢气息骤降,境界落到返朴境初期。
他有点后悔,不该用秘法强行提升境界,现在反而气息不稳,无法发挥返朴境初期的全部实力。
“宫太兄,莫兄,助我!必有厚报!”棋无矢对古无相之死有阴影,也顾不上脸面了。
宫太炎,莫剑九对视一眼,后者道:“每人半年云水池免费修炼权。”
棋无矢一咬牙,“可!”
“二位可要考虑清楚了!”葬岗大笑,似乎毫不畏惧。
二人犹豫不决。
“一年。快出手助我!”棋无矢大急,立即加码加价。
宫太炎,莫剑九不再迟疑,飞身跃起。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二人又直接坠落,跪伏在地。
“你们搞什么鬼?”棋无矢狰狞怒吼。
其实二人也很懵,身上一股强大的镇压之力从天而降,将他们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吃无屎,没想到吧?呵呵!”葬岗狰笑,什么少年妖孽,什么公平切磋,全是扯.淡。
棋无矢眼睛猩红,露出一丝绝望,此时他的战力还不如古无相。
他一咬牙,低吼一声,一片绿光中从他手掌中飞出。
“去死!”
“有毒!快退!小司戊出来咬他!”远处的然然厉声尖叫。
葬岗刚退,一道青线从他胸口处爬出,小司戊张开小嘴一吸,绿光汇聚成线,没入它口中。它不禁打了一个饱嗝。
“咬他呀,小司戊!”然然蹦脚大叫。
小司戊未动,却吐出一团雾气,飘向棋无矢。
棋天矢立刻双眼迷离,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怒吼,一会跪伏在地。
此时,然然已来到葬岗身边,一口幽兰之气吹向葬岗。葬岗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什么毒?”
“噬魂毒!好在小司戊吸走绝大部分,不然你就歇菜了,变成行尸走肉。”然然笑吟吟的,好似一点也不担心。
“对方不讲武德,可恨之极!”葬岗怒道。
“葬哥哥,全杀了吗?”然然问。
此时葬岗有些迟疑不决,见状然然大为不满,“慈乃恶之贼,不可仁慈。”
“不是,然然,我是想把他们打个半残不死,换点灵石花花。”
“大善!”然然拊掌而笑,“筱叔,将吃无屎也镇压住。小鱼儿,将他们打残,但不打死,又可以恢复的那种,明白?”
某处响起一声'是',匕首寒光不断掠过,三人血肉翻飞,不久成了半个骷髅。
然然抛出一个玉瓶,肉疼道:“小鱼儿,每人一滴,别浪费呀。”
“是啥?”葬岗眼睛一亮。
“锁魂汁,防他们魂体溜走。”然然笑眯眯的,突然又变脸,“不准乱想,葬哥哥,我可只有一瓶!”
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