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姆凑过来,被塞拉漂亮的脸蛋惊艳,“这个女人是人鱼的配偶?”
他嘀咕道:“她真漂亮,和安娜希有点相似。”
埃里克怀中的少女双目紧闭,在他看来这张娇俏的面庞和安娜希永远纯真的鹅蛋脸并不像。
“没什么像的。”他收紧手臂,“先救人吧,她快要冻死了。”
一人几头狼往山里搭建的房屋跑。
塞拉还不知道周围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面颊紧紧贴着火炉般热的胸膛,身上盖着毛毯,迅速升高的温度正在软化她僵硬的四肢。
自己结实的腰被吸盘似的小手抱住,埃里克挣脱不开,只好在床上充当暖炉。
那颗在胸前的小脑袋总是无意识的蹭着他前方鼓起的胸肌,发丝轻扫而过勾起的酥痒都快痒到了他心里。
埃里克不得不用手轻压住她的脑袋,防止她再蹭来蹭去的乱动。
...
皇家游轮沉船在晨边才被人发觉,救援船从最近的坎布尼亚郡港湾赶来,与没有被浪花打翻的几只救生船在途中相遇。
救生船总共就剩下了五只,船上互相依偎的人也冻死不少。
灾难发生地恢复平静的海面早已失去游轮踪迹,仅剩下零星穿着救生衣的尸体散落漂浮在四周。
皇家游轮号沉没,上千名名声显赫的贵族或平民丧生大海,惨案举国轰动。
——
经历过极寒的低温,塞拉被热醒了。
她的眼皮颤动几秒后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弯曲鼓起的小麦色手臂,它环绕过眼前搂在她的后背上,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
除了这只手臂外,她的身体和面颊一侧紧贴着具火热身躯,对方的胸膛上还压着她的一只手,指腹下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肉触感好到她忍不住捏了捏。
她这是被转移到谁的怀抱里了?洛西德呢?
浅眠的埃里克感受到少女不老实的动作,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往下看去。
“手感不错?”带有调侃的少年嗓音正在进入变声期,带着独特的暗哑。
压在塞拉后脑勺上的手垂落下来,隔着毛毯随意搭在她的腰间。
塞拉的手指立刻卷缩握成小拳头,她的臀部还坐在少年盘起来的腿中,这样的姿势和尴尬的开场白让她本就红的脸更加滚烫。
塞拉离开他的胸膛,脑袋后仰,抬起脸望向低下头来看她的寸头少年。
他的五官非常英气,不像洛西德那样阴邪魅惑,也不像罗斯希尔那样冷漠苍白,更像阳光下奔跑的橄榄球队长,充满男性魅力与朝气。
“手感...挺好的。”塞拉这么对他说。
埃里克深棕色的眼珠颤动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接上他调侃的话。
他咧开嘴,笑容迷人,“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贵族女孩都是容易害羞的。”
“你看上去可能还比我小。”塞拉从善如流。
埃里克不满的皱了下眉,“我快成年了。”
“嗯,我已经成年了。”塞拉扬起唇,恢复气色的面庞变得明艳动人。
埃里克轻哼一声,看上去对她的笑容不是很感冒,收回手抱在胸前,“我已经用身体暖了你一晚上,你该跟我说谢谢。”
“谢谢你的体温。”塞拉真诚不少,她从他盘起的腿中间下来,裹着毯子坐到一边的床上去。
木屋里的装修很简单,四面墙壁上挂着几块动物皮,棉绳织布的捕梦网挂在半开的窗户顶,微风吹动它尾部的羽毛,阳光铺了半边地板。
外面的天气应该不错。
简单的打量后塞拉垂下头,身上仅剩下的一枚装饰戒指还牢牢戴在食指里,原先泡水的裙子到是被扒了个精光,变成了一条便宜不合身的棉布裙。
“我的...”
塞拉想问问她换下来的衣服去哪了,外面就传来一声叫唤,“埃里克,那姑娘醒了吗?快来吃早饭!”
“来了。”
埃里克...
塞拉直勾勾盯着弯腰穿鞋的少年,就是说她的运气真的是好到爆炸,在这又碰上了第三位男主。
她愿称之为安娜希的头号大情种。
比起第三者看故事情节,亲眼看见这样阳光的少年,很难想象他后来会把她残忍挂上树枝。
“盯着我看就不用吃早饭了?”埃里克忽然凑到她面前,高挺的鼻梁差点撞上她的鼻子。
“不是。”塞拉拉下毯子,手攥着棉布裙,“我的衣服...”
“放心,我对你们贵族小姐的身体没有兴趣,是我的姐姐梵妮帮你换的。”
说起贵族一词,埃里克的眼眸透出一股嘲讽。
他很讨厌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这种的情绪在她面前没有一点掩饰。
塞拉眨了眨眼,双脚踩进地上一双准备好的拖鞋里,“我的意思是若你帮我换衣服还看光了我,你就得上门来找我订婚。”
直起身的埃里克被她的语出惊人直接震到,笑容回到他的脸上,“镇上有很多姑娘喜欢我,唯独没有你这样直白奔放的贵族小姐。”
也就是说安娜希这会还没有对他展开攻势?
塞拉觉得奇怪,不应该吧,她明明记得他们从小就认识。
她理了理自己披在肩上糟糕的头发,暂停思路冲他灿然一笑,“开个玩笑而已,你救了我,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等不及的梵妮特意走进来,“昨天晚上埃里克是在中途接下你的,一条人鱼试图抱着你冲上岸来。”
塞拉立即紧张道:“当时我们的船沉了,是他在海难中救了我,他也在这吗?”
“不清楚,但你等会可以去悬崖边看看。”梵妮的鼻子里已经失去了人鱼的气味,说明他已经离开,但这事不能直接告诉塞拉。
狼人的身份对陌生人还需要隐藏。
披上一件黑夹克的埃里克走到门边,“去吃早饭吧。”
塞拉用屋子里的水简单漱口洗脸,裹着厚毯子走了出去。
一片人工开拓出来的平地上错落搭建着四五栋小木屋,和街区上的那些拥挤瓦片房不同,这里尤为简陋。
杰姆在他们的公共餐厅里对塞拉吹了口哨,“呦,缠了埃里克一晚上的姑娘终于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