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立马不笑了,愁眉苦脸坐在病床上,说是啊,自己得罪的人还在,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定,餐馆照样经营不下去。
我问老于,还记不记得之前找过自己的人叫什么名字,究竟在哪家饭店工作?
老于使劲拍脑门,苦笑说不太记得,“我只记得这个人姓宋,个头比较矮,是一家大饭店的经理,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大饭店上班,我没打听。”
我遗憾道,“当时为什么不问清楚?”
老于无奈道,“我根本就没打算去给他打工,问那么多干嘛?当时店里生意很忙,我还急着招呼其他客人,简单聊了两句就把人打发走了,对了……”
老于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家伙临走前,倒是留下了一张名片,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说什么时候想通了就给他打电话。”
我眼前一亮,说名片呢?
老于摇头,说自己忙着招待客人,没有在意那张名片的去向,等他忙完的时候,原本放在柜台上的名片不知道去了哪儿,估计是被服务员当垃圾收走了吧。
我无语了,折腾这么久,连害老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搞?
正当我感觉无计可施的时候,病房大门却被人推开了,老板娘拎着两个盒子进来,
“老于,你怎么自己爬起来了,快回病床躺下,你身体还没康复呢,怎么又偷偷抽烟,你不要命了?”
听着老板娘的唠叨,老于表情有点尴尬,很不好意识地冲我笑了笑。
老板娘是专程来给老于送饭的,手上拎着两个盒子,她把其中一个饭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不少饭菜,摆在桌上,又回头对我笑笑,
“秦老板,你也饿了吧,要不要随便吃点。”
我客气地摆手,说不用了,自己很少在医院吃饭,这地方药水味太浓了,我吃不下。
说话的时候,我又看向老板娘手里的另一个盒子,问她这是什么?
老板娘说,“这是我在送饭过来的路上,遇上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她交给我的,说是老于的朋友,知道老于住院了,所以准备给他带点补品。”
我笑道,“老于你人缘还真好,到哪儿都有人惦记。”
老于却一脸懵,摇头说什么短头发的女人啊,自己不认识,好端端的送什么补品过来?她要来医院看我,为什么不自己把礼物带上来,反倒托你转交?
老板娘白他一眼,“说人家送东西给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啊,那个人说自己家临时有点事,没时间上楼看你,碰巧遇上了我,才托我转交的。”
老于还是很疑惑,想了半天,摇头说想不起这个朋友。
我把那个盒子拿过来,放在手上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包装很严密的盒子,空空的,放在手上也不沉,便笑笑说,“可能是哪个经常去你店里吃饭的人带来的吧,你人缘这么好,想不起来也正常。”
老板娘说,“先不聊这个了,要不打开盒子看看吧,我也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看向老于,再征求了他的同意后,便好奇地撕开盒子的外包装,轻轻打开了盒子。
这一碰不要紧,盒子居然自己弹开了,从里面喷出来一些白色的粉末,味道特别呛人。
“握草,这什么鬼?”我离盒子最近,立刻被这些粉末喷个正着,猛打了一个喷嚏,刚要骂娘,却立马感受到一股寒气,沿着粉末和身体接触的地方涌来,迅速钻进了身体。
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不妙,看向这些白色的粉末,感觉里面散发着一股十分强烈的阴法气息,立刻猜到什么,脸色大变,转身就朝病房卫生间方向跑。
我拧开水龙头,打算把脸上的粉末全都清洗干净,可动作还是太慢了,有一部分白色粉末已经沿着我的呼吸道钻进身体。
起初没有太多感觉,但很快我就感觉喉咙痒痒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冷,浑身不停哆嗦,狠狠打起了摆子。
又过一会儿,这种不适感变得越来越强烈,腹痛如绞,好像肠子都在打结,疼得我冷汗直冒,五官也扭曲在一起,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
老于两口子目睹了全程,顿时吓坏了,喊着怎么回事?
我用力捂着肚子,疼得几乎站不起来,好一会儿才吃力道,“被算计了,那个短头发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下蛊降害你的人,可能是发现你身上的蛊降被人解了,又给你送了这些东西……”
“什么?”
老于吓得头皮发炸,看向一脸难受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把怒火全都发泄在老板娘身上,
“你个败家娘们,早跟你说了,不认识的人送的东西不能收,现在可好,连小秦都被你连累了!”
老板娘也慌得语无伦次,手足无措道,“那……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那个人是好心送补品。”
老于鼻子都气歪了,大骂道,“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服,哪有这么好心眼的人,贪小便宜早晚吃大亏。”
我见两口子要吵起来,赶紧忍着疼说,“别特么吵了,快……拿我手机给周瑞打电话,让他联系一个叫黄有福的人,快点……”
那些药粉发作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我就感觉浑身发冷,冻得直打哆嗦,同时肠子也开始打结,好像五脏六腑都被虫子咬了似的,实在是没撑住,侧身摔向地板,两眼一抹黑,瞬间失去意识。
哔了狗了!
彻底失去意识前,耳边还回荡着老于的叫骂声,“你个败家老娘们,赶紧打电话,哭什么啊……”
这次昏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醒来时感觉头很疼,屁股也在晃,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担架上面,前面是周瑞,后面是黄有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我,正快步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
我头特别疼,肚子也胀鼓鼓的,想说话,却觉得浑身没力气,隔了好一会儿才哼唧了两声。
黄有福听到我的动静,气喘吁吁地低头说,“老弟,你总算醒了,这次把我吓够呛,你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别人的药降,得亏周瑞及时给我打电话,要不然你可就惨了。”
我吃力地眨了眨眼睛,脑子还没迷糊,下意识问什么药降?
“药降你都不知道?”
黄有福抬着担架,气喘吁吁地说,“东南亚那边的降头很邪门,种类也多,但大致可以分成药降、虫降和灵降这三种,那些白色粉末就是药降啦,这玩意可比砒霜还毒,你不该随随便便就打开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