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尴尬,沈浪就心里明白了。
这个族长一切都是知道的!
之前那个人鱼强者领着他去岛上的时候,应该传送出去的音波信息,就包括了向助长汇报。
而等这里再有动静的时候,族长应该就赶过来,只是在水下远处保持着观察,没有直接的露面。
所以到底是谁挑衅,谁先出手,他其实应该是清楚的,或者那个人鱼强者的汇报,是完全老实的呈现。
但他既然要占据道德制高点,自然也就装作不知道这些,反正也没有证据,从逻辑道理上来说,是他们占据上风的。
毕竟他们可没有到沙国去,是沈浪闯入到了寒泽里面!
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浪竟然直接就把那些画面完全的复原了,而且是一模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有所呈现,想要赖都赖不掉。
不过……寒泽族长没有问题啊!
这些并不是他亲自出手的,那个人鱼强者,就是可以背黑锅的嘛!
所以他的尴尬闪过之后,马上厉喝了一声。
“风秋!身为寒泽迎客司,你就是代表了寒泽、代表了我人鱼族的门面!不管客人怎么无礼,你都不能无礼!你可知罪!”
他马上公开的训斥了起来。
这样一搞,就把问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人鱼族的人有问题,他已经批评教育了。而且强调的是“不管客人怎么无礼”,这是指桑骂槐呢!
沈浪嗤之以鼻。
“寒泽族长,你也不需要在这里演戏了。你这个什么迎客司风秋,我就先留着,把我的灵兽寻找到,我带走就走,届时也就把他还给你们了。”
沈浪微微的一抬手,本来还在他周围的一切寒泽之水,都迅速的往下面寒泽落去,瞬间风平浪静。
空中也就剩下那个叫做风秋的人鱼强者一个了。
他的那一条手臂,也已经是坠入到了寒泽之中。在即将落入水面的那一刹,瞬间被极寒冰冻,触及到水面时,则是碎裂无痕的下去了。
沈浪的神之领域依然是没有撤除,他只是勾了勾手指,风秋的身体,便已经瞬间到了他的面前。
“沙国之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看错,你这是要把我寒泽的迎客司抓为人质?你应该不至于真的如此无礼吧?”
他这语气就算是说得很重了,而且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沈浪要么放人,要么就是承认抓人质了。
“你没有听错。我不跟你们废话那么多!你们安了什么私心,别以为我不清楚。如果不想问题闹得越来越大,我希望你们老实的解决问题!”
沈浪的黄金战车还是在空中,他直接带着那个风秋,迅速的往后面倒飞了出去。
既然已经把寒泽的族长惊动出来了,他也就犯不着再去寻找聚居点了。
此刻他是退回到了刚刚那个荒岛上面。
人质已经有了,如果对方不把狗神交出来,或者不把狗神的信息透露过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如果寒泽不把风秋的死活当一回事,那就在干掉这个人质之后,再出去搜寻大干一番。
狗神也不是善茬,而且跟那神秘的毒草种子融合了之后,各方面都大增了,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坑了的。
沈浪估计它在这寒泽之中,应该也是和人鱼族杠起来了。
在离开的那一刹,沈浪传送了一个意念给那个寒泽族长。
“现在我只是抓你一个人,如果真的惹恼了我,这是你们的地盘,我随便就能抓到你们更多的人鱼一族!你自己考虑后果和代价吧!”
这是一句警告!
不管寒泽族长会不会包庇这个风秋,或者不管他的死活,后续的情况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能抓一个,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抓,也就意味着完全可能再抓两个、三个、十个!
这是寒泽,是他们的地盘,有着主场的优势。如果不择手段,他们可以群体围攻,大搞一个很好的效果。
但这是他们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劣势。
他们人更多,别人随便杀了就杀了、抓了就抓了,真有资格正面一战的,也是寥寥无几。
反过来也是一样。
如果是他进入到了沙国里面,那也是随便可以抓捕沙国子民当人质了。
望着黄金战车消失,寒泽的族长没有追过去,而是进入到了寒泽之中,消失在水里面。
沈浪回到了那个荒岛之上,然后紧盯着那个风秋的迎客司看。
“你杀了我吧!堂堂沙国之主,竟然随便入侵寒泽,如果这传扬出去,各方都会唾弃你们沙国!”
风秋这会儿表现出了硬骨气的一面。
这或许是他本来性格就有的,也有可能是……
刚刚他可是听到了人质之说,也明显感受得到,他就是被抓了的人质。而族长投鼠忌器,明显也是想要救他的。
要是不管他死活,刚刚就会直接动手了。
族长如此的态度,对方也是感受得到,自然也就会觉得他是有人质价值的。
所以他可以拿一下姿态,把自己表现得硬气一点。沈浪如果真把他杀了,是无法跟族长交待的,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他是被沈浪运用神之领域禁锢住了的,这会儿也就让他可以说话而已。
听了他硬气的话,沈浪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现在是要研究一下,看看你们人鱼有什么不一样。我就算要杀你,也会是先把你身上拥有的一切都取走了再说啊!”
沈浪是真的在查看他的情况,刚刚暂短手臂的地方,样子是有点奇怪,似乎像手臂、又像鱼鳍。
而这个风秋被禁锢之前,是保持着最后拼命防御的状态,所以现在沈浪可以看到之前没有出现的一些细节。
比方说他的皮肤,上面都覆盖着一层鳞片!
这些鱼鳞一般的东西,应该对于他们,就像是多了一层盔甲一样的防御。
只不过在王者之剑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至少这个人鱼强者,还是不堪一击。
风秋此刻被沈浪这样“研究性”目光盯着看,还是不由得瘆得慌。
尤其是他动弹不得,想要回避都无法做到,总有一种被剥光了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你身上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怕我取了?”
沈浪微微一笑:“你的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