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条件未果,慕天沧海只能拼死逃亡,他的攻击目标直奔游走在旁边的两个姬家人。
不过姬千乘有所防备,在他场域的控制之下,即便无法将慕天沧海一举击杀,总还是能牵制住他的。
而姬家的两个人,也有自知之明,在发现慕天沧海的意图之后,果断的后退。
这会儿胜券在握,他们只要不拖后腿,就是帮大忙了。
下一刻,五炮齐轰的震撼,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皇甫一道的惨状,让大家都很是震撼,这不知道什么火器,竟然能把这等境界的强者都炸成这个样子!
刚刚自己亲身感受过一炮的慕天沧海,更是胆战心惊。
皇甫一道完了!
沈浪肯定很快就能抽身过来了……
事到如今,就算他能从姬千乘手里突围出去,也必然逃不了。——他可不会忘记在风之通道沈浪能够顶着劲风的速度,想要追赶他,根本不会是个事。
沈浪把皇甫一道抹了脖子之后,马上踏空而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战斗的上方。
“沈浪阁下饶命!看在秋林剑宗的份上,饶我一命!”
这话一说出来,姬千乘不由得愣了一下,暂停了攻击,思索着慕天家族和秋林剑宗有什么联系。
慕天沧海,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当姬千乘暂停之后,他并没有趁机逃走,也没有抓紧反击,而是果断的收功,然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沈浪阁下,秋林剑宗是当世名门大派,您是莫宗主的贵客,身份尊贵,希望不要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求您饶我一命。我愿意奉上所有!”
慕天沧海把秋林剑宗的招牌抬了出来,特意强调沈浪是莫飞流的贵客,又把自己矮化,以此把沈浪架起来,让他不好意思“欺负弱小”。
就算他个人不顾及,至少也也不能连累了秋林剑宗的名声不是?
这是他能想到最后的保命手段了,该自我矮化跪地求饶都做了,连莫飞流都抬出来了,应该没问题吧?
旁边姬千乘其实是完全不知道沈浪的身份,虽然从慕天沧海的话,知道这个年轻人叫沈浪,也没有多想。
所以刚刚听到“看在秋林剑宗的面子上”,还以为慕天沧海和秋林剑宗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听到慕天沧海的详述,这才联想到了一起。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半年前在唐城大出风头的那个沈浪!
沈浪手里还握着铁棍,从高处落下,就在慕天沧海不远处。
看到他这个态度,慕天沧海的心稍微的安定了下来,看来对症下药成功了,他赶紧准备把所有的东西都送上。
“你跪地求饶,态度诚恳,我本来是可以饶你一命的。”
“啊?我、我没有其他什么啊。”
本来可以,那就是说现在不可以?慕天沧海吓了一跳。
“可是你不该用莫飞流来压我!”沈浪淡淡的说。
“啊?”慕天沧海再一次愣住了,我是让你给莫宗主点面子,那也算压吗?
“我要杀谁,秋林剑宗也不会干涉,莫飞流也不会说什么话!”
“我、我……”
慕天沧海那个郁闷啊,这小子明明是因为秋林剑宗和莫宗主的影响力,才有今日的名声,这会儿仗着在冥域没人知道,竟然装逼起来!
有本事当着秋林剑宗的面说这话,有本事当着莫宗主的面说这话,看看你会什么下场!
不过郁闷归郁闷,他也只能腹诽沈浪装逼,不敢当面把这话说出来,以免沈浪恼羞成怒就把他直接的干掉了。
“沈、沈……阁下,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那是对您的仰慕啊……”
“仰慕?”沈浪冷笑:“你带我去那个鬼陵墓,就是为了坑害杀我吧?”
慕天沧海哭丧着脸:“沈浪阁下,这真的是天大的误会。那真的是我们家族发现的一个陵墓,并认定是战侯綦沣之墓。我们也不知道那竟然是綦沣设的局啊!”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地面磕头:“要是知道那是一个空墓,并且还有亡灵害人,我们自己也不敢去啊。对不对?当时要不是您走在前面,中招的就一定是我了。”
“可是在那空棺出现亡灵的时候,是你把我推进去的!”沈浪怒斥。
慕天沧海不敢抬头面对他,只能苦苦求饶:“我、我那纯粹是本能反应,我都吓到了,当时做了什么,完全不知道啊。您一定相信我……”
姬千乘在旁边,听到沈浪的来历,跟几个月前传闻过的那个年轻人对应上了,已经是非常的吃惊。
而沈浪对秋林剑宗,甚至对莫飞流这个前辈宗主,都并没有太放在眼里的态度,更是让他震撼不已。
他也能想得到,沈浪可能是在背后装逼,但就算装逼,也得有底气啊,这说明他确定秋林剑宗莫飞流不会迁怒于他。
由此可见,此子得到秋林剑宗莫宗主重新现身力保的传闻不假,其亲密程度可能超过了大家的语气!
他猜测不到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这无关紧要,关键是得到秋林剑宗如此重视的人,决不可开罪!
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例子吗?
慕天沧海得罪了沈浪,不需要等到向秋林剑宗告状,光是沈浪自己,都把他收拾得妥妥贴贴!
再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慕天沧海带着沈浪去的战侯綦沣之墓,居然是一个空墓,更是一个亡灵害人的局!而慕天沧海那时候是把沈浪推过去抵挡危险,自己就带人跑了。
难怪沈浪会怒了!
听到这里,姬千乘心里一横,直接凝聚元气,对着磕头求饶的慕天沧海脑袋就是一掌!
慕天沧海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没有丝毫的运功,跪地磕头,把姿态放得最低来求饶。他也知道沈浪才是需要说服的重点,没想到姬千乘却会是突然出手!
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想要运功抵抗和闪避,都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几尺的距离,一个半仙之境的超级强者,要击杀一个不做任何反抗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悬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