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还是想要拉住樊骥的,但樊骥的怒火上来了,根本拉不住,而且那黑衣男子,也是同样很不爽,刚刚可是他们三个跟着一起丢人了!
他们的思维已经惯性了,不会觉得他们自己有问题,那不过是玩玩嘛,他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经常这样玩呢。
但让他们丢人,那就是头一次,那就是很严重的问题!
沈浪回头看了他一下,然后笑眯眯的仔细上下打量着他。
“看什么看?乡巴佬!老子问你话呢,买得起吗?买不起就让开,本少爷要看!”
其实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即便有一些不好的喜好,但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不好真叫嚣着“本少爷”之类的话。
但今天因为之前被沈浪坑了,让樊骥很上火,不这样说话,他发泄不出来。总不能直接动手吧?
然后他又鄙夷的看着落轻舟:“现在你就是看上什么东西,哥哥也不会买给你了!不过你可以求我,我一高兴还是可以给你买的,这小子买不起的,我都买得起!”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博美女的好感了,直接用这样的方式来分化对方。
“听到没有!买不起就让让,别影响人家做生意,外地佬!”黑衣男子也是开口讽刺了一句。
白衣男子有点无奈,但那是他的朋友,他和沈浪两人萍水相逢,当然也不可能为了陌生人和朋友翻脸。
他的素养,只是让他有点抱歉和遗憾在后面站立,没有上前掺和。
看沈浪没有说话,樊骥两人有了一丝痛快。
在财大气粗面前,你再牙尖嘴利又如何?你能鼓动大家喷我们,还能鼓动一品阁白送一样东西给你们吗?
就在他们泛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柜台里面一品阁的售货员,正把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到了沈浪和落轻舟的面前。
一看这情况,樊骥马上伸手拍在了桌子上!
“这几样不用给他们看了,他们买不起的!给我们看,不管我喜不喜欢,都买了!买两件!”
樊骥这说出来的语气,是带着明显的得瑟,充满了财大气粗的土豪气息。
都还没有打开看,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直说不管喜不喜欢,买了,而且买两件!
他自以为这一份帅气,足以让售货员摆出跪舔的姿态来。
一品阁是专业的机构,售货员都有提成的,基本都是势利眼,既然他能为一品阁带来交易,能为个人带来利益,当然不会再理会两个外地佬啊。
那不叫歧视客人,那叫优先服务优质客户!
樊骥说完看都不看一品阁里面,直接以蔑视的目光看着沈浪,嘴角差一点扬到脸上去了。
“不好意思啊。这几样是这两位尊贵的客人已经买了的。”
一品阁的售货员当然巴不得遇到这样的土豪客人,客人之间斗气的事,他们也是见过的。作为他们,当然是两不得罪,尽量够利用客人斗气多出货。
现在樊骥虽然一开口就要买两件,可那毕竟还只是嘴上说说,而且看起来气话的可能性更大。
而这位外地的小哥,可是实打实已经支付了二十颗上等灵石!
这时候如果他去巴结可能的客户,而怠慢了实际的客户,那可真要被惩罚了。
毕竟一品阁能做那么大,可不是靠一锤子买卖。能买四件商品的客人,完全也不可能再买十件!那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他不仅仅及时的说了这话,还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对沈浪和落轻舟说道。
“两位贵客,已经为您包装好了。并且,这里还有一份我们的邀请函,希望能收下!”
接着双手封上了大红烫金的邀请函。
“为庆祝群英会,几天之后,我们一品阁会举办一个小型交易会,都是上好的资源。希望两位贵宾能莅临,当然也欢迎带朋友一起。”
刚刚的话是不得不澄清,现在送上邀请函,当然也不是故意和樊骥他们抬杠,而是上面的要求,对于有潜力的贵宾的邀请。
沈浪如果只是买了一样,几百块中等灵石的规模,倒也就罢了,一品阁不缺这样的客人。但一次性不眨眼的买了几样,就是有潜力的贵客。
他们的小心交易会,说白了就是大客户的交易会。
这邀请函如果没有送到,上级知道了是会骂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及时的送出。
而这些,在现在这个时机之下,就仿佛是他们帮着沈浪在打樊骥的脸了!
沈浪根本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完成了一次装逼,轻松打脸了他们两个,让樊骥的脸红得快要黑了!
他说别人买不起,不用给他们看,结果人家已经买了!
他说他可以一次买两件,结果人家一次买了四件!
他说一品阁不是他们消费得起的,结果一品阁当面送了贵宾邀请函……
樊骥开始觉得今天自己倒大霉了,遇到这么一个外地人,居然处处受制。
不仅仅是他,那个黑衣男子也是非常的郁闷,可现在这是在交易场,别人也没有动手,没有直接的得罪什么,他们总不能动武吧!
他们习惯的装逼方式一下不管用了,让两个人都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本来就比较冷静的白衣男子,刚刚也在后面没有掺和,这会儿赶紧上前再一次的打圆场。
“恭喜两位朋友买到喜欢的物品,并且能够得到一品阁的邀请。”
他对沈浪拱了拱手,努力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脸。
“在下唐城牧海原,代表樊骥、黄栌两位兄弟,欢迎两位到唐城来。刚刚都是一点玩笑,不要介意。”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送上了薄薄的金属卡片,上面有一个“牧”字。
“这是我们牧家的信物,两位朋友可以在牧家产业的所有客栈、酒楼等地方,任意消费,这是在下的一点小意思,希望交个朋友。”
牧海原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并没有丝毫的亵意,更主动的回避看旁边的落轻舟,正视着沈浪。
他的意思很明显,希望这样主动的示好,化解和樊骥的这点恩怨。
他明显是三个公子哥里面最老成的一个,当樊骥和黄栌觉得被严重打脸,思索着怎么扳回一城的时候,他则想到沈浪这么年轻,能在一品阁随意消费,必然有不菲的背景!
所以他才会把姿态放得更低,以免不相信得罪了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