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皇宫,养心殿。
皇上敲着桌面,道:“安然带来的情况,就这些。”
葛修明轻摇羽扇:“太子册封失败,皇上展露治国才华,这老贼已到穷途末路,要来硬的了!”
“该来的,迟早都要来,这也正是我们捣毁老贼阴谋之际!”皇上放下茶杯,“天山剑宗的卧草狂吃营,何时可到齐?”
“水媚儿长老带队的一千人已到,目前替下了胜天军的千人。明日上午到五百,下午可全部到位。”杨幕有些激动的道,“这支部队的战力太恐怖了,天山宗主能入皇上的眼,果然不同凡响!”
这是真正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皇上微微一笑:“两千昊天军准备得怎样了?”
水万千吸吧一口旱烟,有些难为情道:“比起剑宗的两千精锐,自然要差上一些,但战力也不俗,随时可投入战斗。”
“这份册子,便是目前能掌握到的,霍威屠宫行动的全部资料,后续有情况再给予杨老将军。”皇上严肃道,“皇宫这条线的保卫重担,就全权委托杨将军和水爷爷了!”
“绝不负皇上所托!”两人齐声道。
“德行那儿,没问题吧?”皇上又看向葛修明。
“嗯,行儿传回消息,吴大人同意履职司空御史。”
“行,今日,就这样吧。”皇上始终有些担忧,“大家各自小心。”
待众人走后,皇上也回了寝宫,柳嬷嬷从后室走了出来。
柳嬷嬷帮皇上脱下帝袍,解下了腰带。
金黄的腰带一离身,皇上立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夏初儿。
只怕安然看了,也会惊呼,极可能会哀叹自愧不如了。
五官未变,但气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原本中性偏刚毅的面目,立刻柔和起来,美眸看着旁边还未绣完的红肚兜,更是柔情似水。
她带到谨身殿的红肚兜,只道是被那一场大火毁了。
夏初儿心痛之余,又开始动手再绣,只是太忙,才绣了不到一半。
柳嬷嬷看着这位绝代佳人的眼神,忍不住一声轻叹:“姑娘,这是对吴大人动心了。”
夏初儿脸上一片羞红,急忙将目光转到铜镜上。
镜子里是一个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惊呼的大美人,肌肤晶莹如玉,双肩削成,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清纯柔美,盈盈可握的细腰若约素,还有那高挺绵软的双峰……
白天,她是九五之尊的夏楚皇上,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做一会儿夏初儿。
“陛下这么美,却只能孤芳自赏,唉,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女儿身……”柳嬷嬷幽幽的叹道。
夏初儿怔了好一会,才淡淡一笑:“这是,初儿的命。”
先皇似有征兆,在生下夏初儿后,即掩盖了消息,以一根神奇的腰带,将公主变为皇子。
半年之后,另一位皇妃诞下夏季从。
自此,不知为何,皇上再无子嗣。
先皇遭遇不测,临终前将大魏交到了夏初儿手中,那一年,她十五岁。
她遵从父皇的嘱托,假装昏君,成功的避过了诸多凶险。
这个世界,还没有过一位女皇,所以她根本不敢暴露女儿身,否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没得选,这是,她的命!
“可是,嬷嬷还是要力谏,请陛下不要涉险!”柳嬷嬷很是担忧的道。
皇宫这条线交给了杨幕和水万千,但醉生楼那条线,她可不敢单独交给吴双。
霸无极战力之恐怖,不是吴双能抗衡的。
因此,她决定届时扮回夏初儿,与吴双一道去面对霸无极。
“不行,我哪怕丢了皇宫,丢了天下,也不会丢下吴双!”夏初儿语气极为坚定。
“可是,姑娘也不是霸无极的对手,嬷嬷怕你有危险啊!”
“我会带上那把残剑!”
“好吧,虽然那已经是最后一件帝器,但帝器本来就是用来保护皇上的。”柳嬷嬷知道劝也没用,只得作罢。
月华如水。
司空府九号院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安然和水媚儿。
吴双等人能在这里见到水媚儿,惊喜不已,马上就要叫酒叫菜的。
然而安然和水媚儿却是给大家下了保密令,随后又召出一只梭鱼船,将吴双拉上了船。
很快,船儿停在了中指山顶的棋盘旁。
“霍威布下了一盘大棋,要用霸无极困杀你。”安然破开霸无极对棋盘的封印,“皇上认为此局有大凶险,叫小女子带你来看看,这局能不能破?若是太过凶险,你可以选择不入局!”
“有大凶险?”吴双兴奋起来,“开玩笑,我吴双是什么人,岂非怕了霸无极不成?要入局要入局,我吴双一定能破局的!”
“好,那你看看,对方要打掉你这只车,怎么应?”
吴双左看右看,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棋盘上,只一个劲的想,我终于能作死成功了。
想想霸无极抢走凤鸣剑的霸气,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就算是系统手机,在武皇面前也不敢出来的。
哈哈哈,死定了死定了!
水媚儿见吴双面露笑容,提着的心有些踏实了:“我执红棋,那你破一破看?”
吴双想也没想,弃车飞象。
水媚儿大惊失色:“不能弃车!!”
吴双皱皱眉:“为何不能弃?”
“车就是你!皇上口谕,你就是我大魏的希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你不出事!”
狗皇帝!
吴双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开始冥思苦想,突然笑道:“水长老,你知道我吴双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
安然疑惑的看着他俩,见水媚儿点了头,她也不由好奇起来。
吴双执车越过几个棋子,放在了红象身旁。
这样,不但保住了象,还没丢车。
安然直接傻眼:“车,不能转弯!”
“我这叫弯道超车,懂不懂?”吴双恼怒的道,“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能视规矩于无物!”
水媚儿和安然面面相觑,交换了下眼神,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水媚儿炮七退二打兵。
吴双马飞田吃对方红马。
安然怒道:“马怎么能飞田?”
“闭嘴,我这是千里马!”吴双也怒道。
水媚儿无奈出车。
吴双象飞两个田吃红车。
水媚儿也怒了:“你能不能按规矩来!”
“我这是小飞象!”
水媚儿再走一子。
吴双直接用红士吃掉红帅。
两女怒眼瞪着吴双,看他又作何解释。
“这个士,是我安排的卧底!”
“怎么可能?那你说清楚,这个士能是谁?”
“专诛呗!”吴双随口胡诌,“水长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专诛的老大。专诛行走在黑暗中,我则在光明中。”
水媚儿黛眉微蹙,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