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他早做好了翻船的准备!”琴儿有所悟,“为了诗赛夺魁,什么手段都使得出,真是无耻之极!那,你快下令阻止那个林,林不要脸的,不能再继续污蔑呀!”
“呵呵,这也是本姑娘考验吴双的一部分,看他有没有能力应付过来!”
“可是,这还能怎么应付?从头到尾,所有的人都想把他赶走啊!”
此时,外界,整个大魏举国皆惊。
丝丝缕缕实质化的文气如浓雾一般遍洒全国每个角落。
同时,吴双的诵诗声也响彻在每一个国人的耳中。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听着听着,无数读书人陷入到悲伤、凄楚的相思之中。
继而,是喜极而泣。
他们不但听到了如此佳作的诵读,而且得到了天地文气的浸润,他们的文心、文胆不断充实、壮大,没有修出文心文胆的,境界亦是提升了一大截。
而且,有如此浓郁的文气浸润,对往后一生的文修均有不可估量的助力。
皇宫,养心殿。
夏初儿听得入了神,心中想的却是吴双,忍不住一阵阵凄怨,不自觉间,眼里已有热泪滚动。
夏初儿背过身,借启动天眼视的机会,悄悄将泪拭去。
葛修明也是久久没回过神来,不由兴奋的道:“想我大魏,已经数十年没人作出过镇国级的诗词了啊,这吴双,实在了不得!”
水万千也是狠狠的叭唧了几口旱烟,显然内心也激动得一塌糊涂。
之所以没提前启动天眼视,是因为每天启动后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他们想在最关键的时候,最好是在吴双进入五楼才启动,但吴双一词镇国,夏初儿再也忍不住了。
没想到启动天眼视的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林文艺一桌污蔑吴双抄袭的骚操作,而吴双一方似乎辩解得很是无力。
几人看得是又怒又急。
“林家,尽出败类,一家子,都没好人!”夏初儿气得皇冠颤抖,怒声道,“安司主也不阻拦,气煞朕了!”
“陛下不急,安司主不出面,或许有她的深意!”
“嗯,这正是考验吴双能力的时候,如果连林文艺这帮人都对付不了,还何谈辅佐陛下治国,何谈助我大魏安天下?”
葛修明和水万千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道。
水云间,吴双似乎没辙了。
“空口无凭!”右美见众人都咬定吴双抄袭,吴双却没法反击,急得大饼也扔了,哭哑着声音道。
“哈哈哈,诗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现实的升华,升华,懂吗?”吴双抓起桌上的另一只酒壶,仰头咕噜噜的又全喝了下去,虽然大半倒进了脖颈,衣衫也湿了大半,但至少又有近半斤烧酒下肚。
吴双本不想搭理这帮无聊的家伙,奈何他们阻挡了自己作死的步伐!
所以,他怒了!
我是要夺魁去见安然的,你们这群家伙却硬要插一杠,请问,你们能弄死我吗?
三眼杀神冷知风,武君四段柳依依,你们,全部一起上,只怕也过不了一招吧!
你们既然没能力弄死我,为何要拦着我作死?
本届盛会夺魁者,我吴双也!
安然姑娘,才是我的最爱!
你们这些可恶的,谁也拦不住!
“诗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众人忍不住喃喃的咀嚼起这句话来,还真是越咀嚼越是有所悟,不由惊异的盯着吴双。
吴双本就先喝了一壶,此时急酒再催,更是面色酡红,双眸晶润,踉跄着走到林文艺一桌前,猛的一拍桌,酒壶瓜仁等物全跳了起来。
林文艺等人也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这人,怎么就没有文人的一点自觉呢,太粗鄙了吧?
“难道你不知道,我吴双是天才,天才,懂吗?”
“哈哈哈,虽然我只活了二十年,但老子是天才!老子在梦中都把一生模仿了无数次,什么样的人生没经历过?”
“哈哈哈,老子没有失恋,但老子想得出。老子就是写得出来,你能把我咋的?”
这也算理由?梦中的经历也算经历?
“所谓的吴国士,居然厚颜无耻的自诩天才,老子谓不服今天算是真服了,给出这种奇葩理由,你们服不服啊?”
“我不服,明明是抄袭了还狡辩!”
“他这是酒喝多了耍失心疯,没丁点说服力。”
……
林文艺想骂回去,但说不出吴双那种粗鄙的话,只好郁闷的抓起酒壶。
吴双一把将正要喂向嘴边的酒壶抢过来,仰头灌了一口,趔趄了几下,又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你喊个书童来闹,你还是个男人吗?有本事你亲口说一句,说老子吴双这词是抄袭你的!敢不敢亲口说啊!”
此言一出,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怪异的林文艺,还有那个站着身子都有些颤抖的书童。
吴双虽然喝醉了,但他还是抓住了关键点,难道林文艺果然是想污蔑吴双?
不然为何指使个书童来揭穿,而不是他自己?
再一想到林文艺平时的不可一世,以及傲慢狂妄的性格,若吴双真抄了他的,只怕听了前几句他就早跳出来了,为何等吴双诵读完了,然后才跳出来?
而且跳出来的还不是他本人,难道吴双这词,真不是抄袭?
“诗乃心声,说一千道一万,你没真实经历过,怎么写得出!”终于,林文艺故作平静的开了口,但他依然避过了亲口指责吴双抄袭的话语。
“哈哈哈,老子虽然没真实经历过,但老子是天才,就是写出来了!你个没长卵的,有种就亲口说我是抄袭你的!”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你虽然占着理,也不能丢了文人的脸!
无数人听到吴双粗话连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如果,你真能随时随地写出与经历无关的诗词,那么,就请你再作一首同级别的出来!请问吴大人,你能做到吗?”
林文艺再次避开敏感的话题,而且还成功的占据了主动。
众人一听,此话有理,虽然同作者一连作出同级别的佳作并非易事,但至少相差不远还是能做到的。
如果吴双真能再作一首这般的诗词出来,那就可证明他确能写出与人生际遇无关的诗作来。
吴双却是不屑的扫了众人一眼,咏酒诗是吧?老子随手一拈都是好诗,想从我手里夺走魁首,做梦!
“代笔之人何在?”吴双一声猛喝,“我要来一首,传天下之神作!”
传天下之神作?
众人面面相觑,这也是想作就能作出来的吗?这厮,也太敢吹了吧?
“不过就算他吹了,这里面无文气显现,我们也没办法驳他。”有人小声嘀咕道。
着水云间标志的学者急忙跑上来,有些激动的再次握紧了笔。
“哈哈哈,老子先饮一壶,再作与尔等鼠辈听!”笑罢,吴双抓过林文艺桌上又一壶酒,一仰脖子,如鲸吸长河般,不多会又把一壶酒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