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往我这儿捅,使劲!”吴双兴奋奋跑到比武台,将锋利的青钢剑硬塞进王小邪手中,急切的道。
“什,什么?你,你……你不当我是兄弟了?”王小邪扔掉扫帚,一把推开递过来的青钢剑,有些不可置信的狠瞪着吴双。
“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立马捅死我!”吴双不容置疑的吼道。
“我如果不认你这个兄弟,你晕倒后,我会把你扛回去躺着吗?我如果不认你这个兄弟,你晕倒后,我会独自把该你扫的地盘一并扫了吗?”王小邪没好气的夺过剑,“吴双,你确认,真要老子一剑捅死你?”
“对,对,你捅死我!”吴双其他话没听进去,只听进去最后一句,这真不愧是自己结拜的好兄弟呀,急忙指着自己的心窝,“快,快,往这儿捅,一剑下去就完事!一定要狠,准,快!一剑捅死我,让我还没感觉到痛就死了那种!”
匡当一声,宝剑被王小邪扔在地上。
“吴双,你不会还在发烧吧?”王小邪掷剑在地,然后一只手抚上吴双的额头,“嗯?好像没发烧呀?”
“我,吴双!一切体征正常,绝对没发烧,绝对是请我的好兄弟王小邪捅死我!”吴双见架式不对,忙捡起宝剑,作最后一次努力,“你快用这剑,真的要狠狠的捅下去,一剑捅死我,我的好兄弟!”
王小邪眉头皱了又皱,突然邪邪的一笑。
吴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每当王小邪这么一笑,就知道没好事了。
哼,怕啥?为了早日回地球,延续我美好的生活,快扎死我九次吧!
“小邪好兄弟,你哥,吴双求杀!”吴双猛的一闭眼,指着自己心窝,“快,往这儿,狠狠的一剑!”
“噗——”衣服被刺穿,剑入皮肤的轻响声。
“啊——”吴双一声惨叫,蹬蹬蹬的往后连退数步,捂着左大腿上的剑伤,疼得浑身打颤。
“兄弟,我叫你往心窝上捅!谁叫你往我腿上扎了?”吴双气得怒吼,“你要是不小心扎断了我的命根子,老子跟你玩命!”
“哈哈哈,你还跟我玩命?”王小邪将剑在眼前晃了晃,“你叫我捅死你,才碰你点皮皮就要跟我玩命?老子还敢捅死你么?”
“你,你……”吴双苦着脸道,“你把我捅死了,我不但不跟你玩命,还会感激你!”
“打住!门,门规,你忘了?”王小邪将宝剑在自己掌心上轻轻拍打着,戏谑的看着正捂着大腿,拼命止血的吴双,“剑宗门规第三条,‘同门相残者,死!’即便你头脑发烧想骗老子捅你,但老子还天天在背呢!你要不要我再在你脑门上刺一下,让你清醒清醒?”
“我,我,我死后会成神!”为了尽快回地球,王小邪在自己唯一信任的铁哥们面前,忍不住吐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你捅死我几次,我成神后必定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是吗?那我如你愿。你把眼闭上,我马上捅你成神经病!”王小邪歪着头怪笑,将剑尖对着吴双的脑门,着势要刺上去。
吴双真恨不得趁其不备猛的一头撞上去,但系统的提示音又不合适宜的响起了:
“叮咚,发觉宿主有自杀倾向,可以,但自杀后会神魂俱灭,不会复活!”
吴双在心里长叹一声,看来这招行不通。
门规森严,想找同门杀自己,绝对丢不了命。
找吴双这样的铁哥们,对方即使要恶作剧一番一剑刺下,但肯定会手下留情,让他受到皮外之伤,点到为止。
如果找到不怀好意或看不惯自己的同门,说不定会让自己在残废的边缘打住,让自己枉受钻心的伤痛。
但要逼对方杀死自己,对方绝对没那个胆量。
求杀,原来,也是如此的难!
吴双气得快抓狂了。
哦,既然门规如此森严,我可以去触犯门规啊,让宗门把自己处死,不就得了?
吴双心念电闪,终于又多了一条求杀的路子,一时间又蠢蠢欲动,思索着找谁来当这个倒霉蛋。
最好是宗门高层!
得罪高层,必死无疑!
“逍遥公子居然敢逼着宗主答应婚事,真是岂有此理?走,我们去宰了那个畜生!”一声愤怒的叫骂传进吴双的耳里。
吴双眉头一皱,正见三四名内门弟子往山上掠去。
吴双心念一闪,同门不敢触犯门规杀自己,但外门可以杀自己呀!
对,去和那个叫逍遥怜的公子哥儿较命,逼他杀了自己。
他若不杀自己,正好转头去得罪宗主!
逍遥怜乃逍遥门少宗主。
逍遥门乃大魏六大顶级宗门之一,而天山剑宗,却是众多末流势力之一,料他们也忍受不了这样弱小的势力去挑衅他们,说不定随手一剑就斩杀了自己。
“刚才,我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但宗主受辱,我吴双岂能旁观?”吴双抢回王小邪手中的剑,转向山头跑去。
站到一处山峦,吴双突然一声暴吼:“我吴双乃剑宗弟子,生是剑宗人,死是剑宗鬼!辱我剑宗者,杀!”
“辱我剑宗者,杀!”
这一声暴吼,雷鸣般响彻在整个天山上下。
吴双虽然战力不行,但天生一副打雷般的好嗓子。
沉寂一瞬,整个天山都响起了同一道声音:“辱我剑宗者,杀!”
于是,无数人影开始从天山各个角度向山头奔去。
王小邪却是听得一愣,你吴双不过和我一样,仅仅是一个外门扫地小厮好不好,啥时成了剑宗弟子了?
但杂役也好,弟子也好,都是天山剑宗的人。
这样想,似乎也没有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吴双炸雷般的一声吼,居然让他心内热血翻涌,油然而生天下唯我独尊,辱我者死的无畏气慨。
宗主受辱,的确不该袖手旁观!
王小邪愣了仅仅一两息,也昂然向吴双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