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功高?有吗?我何时施展武功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唐琳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纳闷地反问道。“比起小王爷您刚才救如画时的身手,皇嫂这点小伎俩,可不敢当!”御承允傻笑一记,“皇嫂,您比承允还低调呢,明明武功很高,却故意瞒着承允!”扫了一眼地上的箭,严肃了起来,“皇嫂,这些箭,真涂抹了剧毒?”唐琳弯腰下去,拾起最后出现的那只冷箭,起身后,对御承允说:“其他的箭没毒,唯独这支!”御承允小心翼翼拿过箭细看,再三打量后,他都觉得手中的这支箭与其他的箭没什么两样,“我军中有一部下对各种毒药尤为了解,这些年,也教会了我许多,要说这周围有毒药的气味,我不可能没有发现到!如果这支箭的箭头上涂抹了无色无味的剧毒,可箭头的金属,该有渗透的现象!”唐琳耸耸肩道:“我说有毒就是有毒,不信你就去拿碗冷水侵泡一下,立马冷水就变沸水了!不打扰王爷您验毒了,我回房小休一下,午饭做好了就叫我!”看着唐琳远去的冷酷背影,御承允长长地吁了口气,再看向手中的箭时,喃喃自语了起来,“皇嫂怎么就看得出来这箭上有毒?她对毒药很了解吗?”“王爷,”兰溪抱琴而来,“您还要听琴吗?”御承允摆了摆手,“不了,兰溪你去伺候丹画姑娘吧!”兰溪点了点头,“是,王爷!”在杨管家的带领下,如画在八王府转了好几圈,对八王府内的结构,已了如指掌。熟悉了八王府的地形后,她就回房中去,一入门,却发现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她之前所见到的在后花园湖中闲庭给八王爷御承允弹奏古琴的女子。兰溪正在打扫厢房,瓶子抹抹,桌子抹抹,勤快地忙活着,一见到如画,就上去恭敬地请安,“丹画姑娘,你回来啦,兰溪见过丹画姑娘!”如画眼神一锐,第一时间就是扫一眼自己放在床头的包袱,见包袱没有移动或拆开的痕迹,锐利的眼神便收敛了许多,若非兰溪低着头,兰溪怕是惧怕她的眼神。一改严厉的表情,轻声说道:“我自己会收拾厢房的,兰溪姑娘,你还是去伺候王爷吧,看得出王爷很喜欢听你弹琴!”兰溪忙道:“丹画姑娘,是王爷让兰溪来伺候您的,兰溪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听到这话,如画像是尝到了蜂蜜,心头一喜。“是么?那……他还说了什么?”兰溪如实回道:“回丹画姑娘,王爷就交代让兰溪来伺候您,别的,没有吩咐了!丹画姑娘,刚府中下人来报,午饭做好了,还请您前往饭堂用午饭!”如画心想,吃午饭的当儿,八王爷肯定会问自己兄长的事情,若对方说不知道,自己在八王府就没戏了,唯有拖延,才能继续留在八王府。想了想,如画对兰溪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稍打扮一下,马上就随你去饭堂,兰溪你也别忙活了,能到外头等我一下吗?”兰溪说:“兰溪是王爷让来伺候丹画姑娘您的,丹画姑娘是要梳妆打扮吗?兰溪帮您便可,不需要您亲自动手的,还请丹画姑娘别跟兰溪客气!”如画没想到,这八王府的侍女,如此执着,不过这样体现了府中的下人对八王爷本人很是忠心。“我习惯了一个人梳妆打扮,突然有人帮我梳妆打扮,怪不习惯的,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到外头稍等我一会我就出来了!”“那行,兰溪在门外等丹画姑娘。”说完,兰溪便退出了厢房。兰溪出去后,如画没有马上动手梳妆打扮,而是坐下床边,冷静地计划着她的事情,心道:“有什么办法,能继续留在府里同时也不被发现身份?”深入想了想,突然,在后花园那会时唐琳的一句话,提醒了如画,“幸亏我出现得及时,要不然,你们还有命在?这箭头都被抹上剧毒了,沾到即亡,以后小心点!”心中定了主意后,如画赶忙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粉,她看着药粉,再三挣扎之后,才仰起头,毅然绝然地把一包药粉全部吞入腹中,再倒了杯茶水喝掉。一切搞定后,如画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去开门,对侯在门外的兰溪说:“我们去饭堂吧!”兰溪仔细一瞧,如画并没有换衣物,就问:“丹画姑娘,您没梳妆打扮呢?”如画压抑着腹中的不适,微微一笑,“换了,可发觉没一件衣服上得了台面,索性就换了回来。说来惭愧,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八王爷面前的,更何况还与王爷同桌吃饭!”兰溪把房门关上,然后与如画边走边说:“丹画姑娘,你人这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我们王爷的为人非常好,不会看低任何人的!”“是么!”对兰溪的话,如画上了心。八王爷为人好,她心甚欢,可她的为人……突然,双脚一虚脱,如画顺势要倒下去,被兰溪及时搀扶住,非常担忧地问道:“丹画姑娘,您没事吧?”如画抚了抚额头,额头滚烫不已,心想,肯定是药效发作了。“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吧,才会有晕眩的迹象,没关系的,我们继续往饭堂去!”到了饭堂,如画看到,御承允和唐琳,已经坐在饭桌边等她了。她上前一欠身,“王爷。”御承允向一旁的凳子扬了扬手,颇为礼貌地说道:“丹画姑娘,请坐!招待姑娘晚了点,还望姑娘见谅,府中的饭菜,还不知姑娘是否喜欢!”如画扫了一眼满桌丰盛的饭菜,虚弱一赞:“这是丹画见过的,最丰盛的一顿饭菜了,谢谢王爷的盛情款待!”“嗯?”唐琳眉头一皱,暗暗打量起了如画来。此时如画的脸色不太好,而且,说话也不复之前那么有力,似乎在压抑着满心的痛楚一样。御承允拿过碗筷,看了唐琳和丹画各一眼,然后说道:“我们开动吧!”吃饭间,如画尽量压抑着身体上的不适,也尽量矜持地吃着饭,直到御承允问她:“丹画姑娘,不知你因何事来找本王?你且说,本王若是能帮到你的地方,一定尽全力!”“不瞒王爷,是这样的,丹画的兄长……”如画说话越来越吃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兄长他……他……”说到这,突然就眼前一黑,昏倒了下去。御承允及时过来扶住她的身体到怀中,并摇晃了起来,“丹画姑娘?丹画姑娘?”兰溪跑过来,急促地说道:“来的路上就发觉丹画姑娘有点不对劲了,她只说是睡眠不足的缘故,才导致短暂的晕眩,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御承允二话不说,横抱起如画就夺门而出,其他人都跟着追出去了,只剩下唐琳一个人还在怡然自得地吃着饭,心里却在冷笑,“装扮,你就装吧,最好苦肉计把你摧残掉!”黄昏。晚霞绚丽无比。八王府,如画的厢房内,一群人侯在房中。床前,坐着一个年老的大夫,正在给如画把脉,御承允站在床边紧紧地看着。这时,大夫起身,御承允忙问:“大夫,她的情况如画?”“唉!”大夫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八王爷,恐怕这位姑娘是中毒了,但至于中了什么毒,老夫不得而知。老夫无能为力,还请八王爷另请高人为这位姑娘诊治吧!”杨管家拍手叹息,“唉,这可如何是好呢,这一下午的,都请了好几位大夫了,也看不出个名堂来!也已经让人去宫里请御医了,不知何时到!”兰溪问道:“王爷,要不要继续请大夫?”御承允正要说点什么,唐琳从外面悠闲地进来了,一边还啃着雪梨。她这事不关己的样,让御承允好生郁闷,“其他人,都先退下,本王有话和小唐说!”待闲杂人等离开房中后,御承允刚要说话,被唐琳扬手打住,“小屁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嘘,一会再说,让我看看什么个情况先,”然后,像个大夫一样,正经八百地坐到床边,给如画把脉。御承允一瞧她这个正经认真的模样,心中料定,唐琳定是出身于医学世家,不然,怎么会察觉得到他所察觉不到的毒药。“皇嫂,怎么样,她是不是中毒了?”唐琳不说话,抽离如画的手后,趁机在如画身上摸来摸去,见此,御承允瞪大了眼睛,“皇嫂,您这是干嘛?”唐琳说:“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藏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是搜了几次,都苦无结果,“这女刺客还真藏得那么紧,什么也不留点在身上!”御承允问:“她若一死,就什么线索都断了,皇嫂,她还有救吗?”唐琳站起来,摸着下巴,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