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和五年前一样,美艳惊人,连嘴角的笑容,都极其的邪魅。
渐渐的,皇贵妃的眼帘内布上了一层雾水。昔日那个美艳男子在她脑海中徘徊不断,当时,她是如何眼睁睁看着他被太后下令,处死他!
已经过去五年了,他怎么还在?
唐琳顺着皇贵妃的视线落到丹画阁入口,那除了一个美艳女人,哪来太监的影子?见皇贵妃流着泪,痴痴地望着那里,似乎那真有她所期望见到的人。她伸手过去晃了晃,“姐姐,好像是贵妃来了!”后菱瑜也没有说得过分,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贵妃的美艳与妩媚,能入她的眼!
贵妃的确是后宫最美艳的女子,有资格住得上先皇最美艳的云妃的宫殿里。
贵妃嘴角挂着妩媚的笑容,拖着赤红色的衣裙,莲步往亭上走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宫女安儿。不一会的功夫,她已站在了皇贵妃与唐琳面前,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恣意飞扬,妩媚极致。
“姐姐,有些日子不见了,怪想念你的。今日真是给妹妹面子,与唐妃一起来妹妹宫里赏月!”贵妃笑米米看着皇贵妃,妖娆妩媚,气场强大。
皇贵妃眨了一下眼,待模糊的视线清晰后,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美艳男子,而是贵妃本人!
同样是美艳的,可眼前之人,是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仇人!皇贵妃收住了刚才的悲伤之情,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的确是有些日子不见了!怕某人对唐妃不利,不得不跟着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贵妃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唐琳,众妃在祥宁宫聚会那日,她断定唐琳不仅柔弱不堪,而且心机单纯。
贵妃心里冷笑一记,哼,唐妃单纯,那就好下手了。视线转向皇贵妃,认为唐琳构不成威胁,所以说话不再那么遮掩,“姐姐别忘了,咱们以前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妹妹是什么人,皇妃姐姐最清楚不过,劝姐姐今晚还是别那么大的火气!”说着,拉过唐琳往边上坐,好声说道:“唐妃妹妹,来,请坐,自上次在祥宁宫远远见过你一面后,一别差不多两个月了。听说瑞宁宫大火妹妹不幸受了重伤,妹妹,如今可是好点了?”
唐妃的命是硬的,瞬间的大火,居然烧不死,而且看上去,比初次见的时候,更美了,美得令人妒忌。或许,只有美而单纯的女子,才博得皇帝的宠爱,要不然,皇帝怎么放着后宫那么多国色天香不近。
“谢谢贵妃姐姐的关心,妹妹如今不碍事了。”唐琳轻轻笑道,坐着有些拘谨。她想,如此便能让皇贵妃放松对她的警惕。
贵妃面向皇贵妃,笑道:“姐姐,坐呀,不用跟妹妹客气,再说了,姐姐也不是第一次来妹妹这了,姐姐不必见外!”说到这,望向贴身宫女安儿,吩咐道:“安儿,叫下面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安儿欠身:“是!娘娘!”退下阁楼前,悄悄看了一眼唐琳。
唐琳捕捉到了安儿的眼神,却不动声色。安儿那一眼夹着一丝不忍。难道,贵妃今晚想拿自己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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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宇宫。
沐浴出来,御圣君穿上侍卫的衣服便走出了房间,对在外候命的安林说:“朕去永宁宫一趟!”
太邪渐如。“皇上,”安林禀报道,“刚永宁宫的人来报,唐姑娘和皇贵妃去玉贵宫赏月了。”
御圣君剑眉轻拧,“玉贵宫?”
安林解释道:“贵妃娘娘住在玉贵宫。玉贵宫原来是二王爷生母云妃所住的御凤宫,后来大公主出嫁后,太后就把御凤宫改为玉贵宫恩赐给贵妃住下了,这在当时也是经过二王爷恩准的。皇上不常去后宫,所以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
御圣君略略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嗯!”走下石阶,继而又问:“还知道些什么?”
安林紧随其后,“贵妃与皇贵妃之间有不和,在后宫,二人是斗得最厉害的,看似是为了后位,实则是为了在后宫生存,但每次输的,都是皇贵妃。太后甚是喜欢贵妃,但对于皇贵妃,也没有责罚得那么重。贵妃如同二王爷的生母云妃一样,美艳极致,所以深得太后喜欢。估计太后以为,这样的美艳女子,才有本事俘获得了皇上的心,那么,皇上才会经常到后宫来,临幸诸妃!”
“还有呢?”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步履不紧不慢的走在前往后宫的路上。看似是随意问安林话,又似是在明着透露些什么。
安林眸中精光一闪,他了解皇帝,一般他讲述一件事,没讲够三成,皇帝就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便不会再接着问。自然今晚说的事,皇帝也知晓。可皇帝接着问,肯定是想通过他的嘴,把最关键的内容,坦白在空气中。
顿了顿后,安林接着讲,这回嘴角的笑意渐渐阴森邪恶起来,“因为贵妃和皇贵妃之间有不和,这让皇上废除后宫的计划,就更早一步……达成!”
俄顷,
“哈哈哈!”御圣君衣摆一甩,阔步离去,纤长背影,渐渐没入夜幕,朗朗笑声飘荡在晚风中,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令人毛发竖起,心颤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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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美味佳肴,已准备了满桌,菜香四溢。
明月,高空挂,月明星浓,正是赏月的好时节,好时分。
一架古琴,已被贵妃命人准备在了丹画阁内一角,一个宫女坐在古琴前,纤细修长的双手抚弄着琴弦,优美空灵的琴声,替今晚的月色,增添了一份雅致。
“妹妹,这酒不错,是我家祖传的,尝一点,对腹中胎儿不会有任何影响的!”贵妃轻挽衣袖,执起酒壶。
皇贵妃双目凌厉,不动声色注意了一眼那酒壶。就在贵妃要往唐琳的酒杯里倒酒时,她倾身过去,把酒壶夺到了自己手中,冷目瞪着贵妃,厉声道:“害人精,又想在这里害人了是不是?”
贵妃懒懒地笑着,“姐姐啊,您未必也太紧张了吧?害人的是刺客,不是我,姐姐怎能如此说妹妹呢?唉!”
“你说你没有害人?”皇贵妃指着酒壶,恶狠狠道,“当初,你不就是用这个酒壶,冤枉本宫的?章天烟,本宫当初是瞎了眼睛了,才会相信你,拉你站在本宫这边,没想到,是养了头白眼狼。有一次,本宫邀请你与宁妃到我宫里赏月,你倒好,悄悄准备了个机关酒壶,你在这个机关酒壶里,放置了两种酒,让宁妃喝下你所投放的毒酒,嫁祸本宫。幸好当时我宫里有学过医的宫女,及时把宁妃喝下的毒酒逼出体外,否则,本宫就要活活背上一条死罪了。章天烟,你敢发誓,你没有害过本宫?”
贵妃冷下脸,完全没了表情,可眼底,隐隐含着凶光。她暗暗捏紧了拳头,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
皇贵妃继续道:“哼,这点伎俩,已经瞒不过本宫了,你想害唐妃嫁祸本宫?省省吧,本宫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这个可恶的害人精!”
唐琳不动声色观察着贵妃的神色,面无表情,眼底藏着凶狠,看来,是与皇贵妃有着极大的仇恨。
“两位好姐姐,你们看,今晚的月色多好,何必要针锋相对呢是吧?”唐琳出来劝解。
皇贵妃对唐琳说:“唐妃,你别理她,你以为她章天烟是什么好人?为了后位,心肠歹毒至极,谁碰上她,谁就倒霉!”。
贵妃咬起牙关,直指过去,冷冷道:“后菱瑜,说话别太过分了,若不是你有错在先,我章天烟怎么会反击你?这些年来,你有真正了解过事情的原委吗?不过了解不了解已经不重要,而你,后菱瑜,从今以后将是我章天烟不惜代价要弄死的对象,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怕你这些年我就不会屡次乱来了!”
唐琳没想到,这二人说话越来越不顾后果了,要是被其他的妃子听见,还不传入太后的耳中,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皇贵妃反唇相讥,“什么我有错在先?是谁投靠了谁又背叛了谁?章天烟,你讲不讲道理?想要跟本宫鱼死网破是吧?好啊,本宫不怕你,趁太后不在,正好没人给你撑腰,看看是谁先死!”
突然,贵妃仰头大笑,“哈哈哈--”笑容止住后,她冷瞪皇贵妃的双眼,死气沉沉地说道:“谁先死,还不简单?”
听罢,皇贵妃的心猛然收缩,“你说什么?难道你已经对本宫……”说到这,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颈脖,看看自己有无异样。发现无异样后,她松了口气,可同时,却猛然发现了什么,然后,机械般地转过头,望向唐琳。
她最害怕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就在这时,唐琳突然感觉晕眩来袭,她抚了抚额头,身子开始摇摆不定,随时想倒下去一样。可不到一会,她眼前一黑,真的倒了下去。
一霜见状,极为担忧的大喊一声:“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