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哼!”曹旦冷哼一声,“那等你们有本事才行,本公子岂是随意可侮辱!”
“哟,要反抗吗?”对于曹旦,水上龙倒是有了几分兴趣。“爷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值不值得给我那好妹子暖床。估计你也就配给我妹子舔舔-脚趾头而已!”
曹旦气得牙痒痒,“找死!”眼神一愣,马上飞跑过去,想上那贼船,一掌劈死那可恶的水上龙。
水上龙神不紧心不跳的向身侧微微的抬了一下下巴,这个小动作,被御圣君捕捉到了。一般能拥有这种动作与神态的人,都不是一般之人。
身侧的下手会意,马上有两人飞身跃下船只,向曹旦迎面而上。
曹旦身无寸铁与这两名水上龙的下手交起了手,几下搏斗中,不见胜负。从曹旦身手中,傅玉书等人都觉得曹旦异于常人,平时吊儿郎当从不以武示人的曹旦,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但,几番搏斗下来,曹旦渐渐处于下风,很快被水上龙那两名下手给四脚并进踢中曹旦胸膛,致使曹旦不得不往后退,避开那二人脚上的杀伤力,最后,退到了御圣君他们身边,被御圣君给稳稳地扶住。而那水上龙的两名下手,见曹旦已被他们退得够远了,纷纷停下了动作,距离御圣君等人有五米之遥。
云雷正想上去教训那二人,偏偏被萧雄给拦住了,“你打不过他们的,别去送死了!”
“难道,就任他们如此摆布我等?”云雷越想越气。
水上龙又笑米米地发话,“几位客人都是貌不可言,想必我那好妹子一瞧都会瞧上,现在杀了你们,倒是可惜了你们这几块好面料。怎样,回去见见我那妹子?”
邵麒攥紧了拳头,已经不能再忍着让这混蛋羞辱了,只是正有揍人的念头,又被萧雄给阻止了,“以不变应万变,不要冲动行事,给我站好!”
水上龙惊讶,“都不为所动?那好,那为了省点麻烦,爷就动点厉害的!”说完,手一扬再一落。
马上,船上弓箭手猛出动,三面弓箭的夹击,让御圣君等人连呼吸都得开始慢慢喘。
周围的海盗纷纷跑过来,并把他们手上的利器利索地架在了并不敢随便反抗的御圣君等人的脖子上,紧接着,御圣君他们的手脚被绑了起来。
只是,曹旦还来不及咒骂一句,后脑勺突然受了一记重锤,紧接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御圣君等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间柴房里。
御圣君是第一个醒来,原本想动的,这才发现自己双脚被绑在一起,双手被绑在身后。他看看周围,发现其他人也被绑住了。他点了点人数,还好,没人漏下。
其他人陆续醒过来。
曹旦一脸愕然看着周围的一切,“哪呀这是?”
御子尘说:“柴房。”
“唉,”曹旦叹了口气,“打不过,也逃不了,我们打从上船出海的那一刻起,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如果能活着离开,我想,除非是佛祖开眼!”
萧雄呵呵一笑,他倒是比其他人轻松,“看开点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出路的!”。
云雷想到了一个事,他问大家:“你们说,这水上龙是不是有毛病?”
“怎么这么说?”傅玉书笑问。
云雷说:“如果他不是有毛病,为何要抓那么多男丁给他的亲妹子暖床?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他这个大哥怎么想的?”
御圣君扯了扯唇,轻蔑道:“你也说人家是海盗贼子了,一个海盗贼子,跟世人讲什么风化?跟我们讲什么风化?他们干得痛快,还管世人怎么看待?”
“嗯,”陆仪堂点了点头,有同感的说:“这就是海盗贼子的本性!”
想到那个水上龙土不拉几的样,曹旦立即咽了咽喉咙,“我的娘哎,那种人污秽我的眼睛不说,还会有妹子?估计这妹子和他一个德行!”
御子尘捉弄他,“说不定人家妹子就看上你了,指定你替人家暖床!”
曹旦立即拒绝,“我才不要呢,大热天的,公子我还少个人摇扇子,还要本公子替那贼婆娘暖床?真替了,公子我不汗湿她的床绝对不甘心,敢侮辱老子,我呸!”
“小曹啊,”傅玉书以过来人的口吻道,“此暖床非披暖床!”
“嗯?”曹旦皱眉。
其他人都听懂了,一个个哈哈哈笑了起来,贼贼的。
曹旦气不打一处来,跟傅玉书急了,“傅大哥,知道你学识广了,但说话也别总拐弯抹角啊,给我说清楚点,什么此暖床非彼暖床?”
傅玉书干脆笑到底,不打算那么快解释!
曹旦把目光投向已经有未婚妻的邵麒身上,“麒麟大哥,你一定知道那句话的意思,给小弟说说,到底什么意思嘛?你们一个个笑得如此歼诈,真把小弟给弄糊涂了!”
邵麒忍住笑后,很认真地给了曹旦这样一句话,“自己猜,慢慢猜!”说完,继续笑。
“好兄弟啊!”云雷对着曹旦就直摇头叹息,“此暖床真的非彼暖床!”
这下,曹旦气得脸通红,“又不明说,什么此此此彼彼彼的,我要是能猜得出,还用得着这么着急的问你们吗?不说是吧?那我问……”瞄了御圣君一眼,又瞄向陆仪堂,最后视线停在御子尘身上,嘻嘻一笑,“子墨大哥,你人最好了,而且,你也成亲了,那那句话的意思……”
御子尘只解释了前半句的意思,“水上龙口中的暖床,不是要你暖他妹子的床被!”
曹旦接着问:“那是?”
御子尘想说的,但话到嘴边,碍于众多兄弟在场,他不好明说,就不说了,“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了,其他的……你自己猜吧,也不复杂!”
曹旦一脸挫败,怎么可以趁他年龄是最小的都不告诉他呢?不死心,把视线投向了萧雄,又嘻嘻堆笑,“排长,虽不知道您是否成亲了没有,是否有心怡的对象。那想必您一定知道那句话的大概意思,对吧?您就行行好吧,就当是上理论课好了,给我说说,你不说,我快要被憋死了,而且,我被绑得那么紧,这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
“呃……”萧雄愣了愣,要他为难一个人他办不到,但那句话的意思他是懂的,但他不会形容。“不好意思小曹,排长帮不上你忙了,排长不会形容!”
曹旦又一脸挫败,但还是不死心,把目光投向了情敌身上,说话并没有很客气,“陆仪堂,你知道吗?”
陆仪堂回话也不客气,“当然知道!”在曹旦脸上一喜的时候,他突然高傲的把脸转向一边,“本官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本官的谁啊?”情敌而已。
“好吧,”曹旦无力的说,“算你们狠行了吧?你们不说,那好,我不问,我憋着!我憋死我愿意!哼!一群没义气的家伙,白认识你们了!”
“咦,”萧雄纳闷道,“小曹,我们个个你都问了,怎么不问问皇轩?”
“他?”曹旦无力的望向正闭目养神的御圣君,不由得对着御圣君就叹了口气,“郁大哥既没成亲,也没心上人,问了也是白问,我干脆就不打扰郁大哥了!”
御圣君这时打开了眼眸,冥想了一下,想想怎么跟曹旦说,想好后,就这么开了口:“小曹,你被他们轮番戏弄了你都不知道。暖床并非指去把被窝睡暖和的意思,这是铺垫,后面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替女子暖床,意在要你跟她共度**一刻!这下,懂了么?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此暖床非彼暖床!”
这下,曹旦懂了,杀人的眸子瞪向其他人,萧雄他们倒是很识趣,一个个都撇开了脸,避开那道杀人的目光。
“给那贼婆娘暖床的绝对是你们,不是我!”曹旦非常肯定的说。
“噢?”陆仪堂挑眉,问:“你怎么敢肯定?”
曹旦回答让众人吐血,“因为我年纪小嘛,还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对那什么的二小姐来说,我的……比较小,你们的比较大,她会先一步考虑你们的!”
头意侮也。“你这小子,”邵麒无语,“为了一个姑娘,竟然称自己‘小’,没志气!”
曹旦笑米米道:“这种志气,小弟不要也罢,就大方点拱手相让给各位兄长们了,看吧,小弟多爱几位哥哥。”
所有人都鄙视起他!
这时,门外有动静,御圣君发觉了,马上向其他人嘘声,“有人来了。”
立即,一个个佯装无事的打量起柴房来。
柴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虽然大家都佯装无事看其他地方,但都用余角或另一只眼斜睨门口。只见一个丫鬟把门打开后,就吩咐后面的那些壮丁,“小姐说了,所有人她想一次全见了,赶紧都把他们带到小姐的房间!”
被带走前,曹旦苦着脸说了句,“别全歼了我们就行了,佛祖保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