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喝着水,一定会喷出来的。御圣君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朕了?”
“皇上,你听我解释。”唐琳认真解释道,“我按你说的,先取得傅玉书的信任,若傅玉书真是反御会的首领,那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混入反御会当中了。我故意告诉杜元元我是楚衡的徒弟,杜元元又是楚国的人,她一定知道楚衡就是楚国的王爷。她相信了,相信楚衡没有死,相信了我就是楚衡的徒弟,同时,也取得了傅玉书的信任。原来啊,傅玉书他的来头并不小,杜元元说,傅玉书叫楚衡为皇叔,那么,傅玉书一定就是楚国的皇子。”
御圣君托着下巴想了想,“这余孽怎么活下来的?”那御先你。
唐琳好笑道:“铲草要除根这个成语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既然当初楚国的皇室余孽都铲除干净了,那么今儿个怎么会冒出一个皇子来?”
御圣君一脸无奈道:“朕当时又没有亲眼看着楚国的皇室余孽怎么死的,只知道下面的人回来禀报,说楚国的皇室均已……”顿了顿,“你……怪朕如此狠心吗?”
唐琳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透才罢休,“能让你下手如此的狠,楚国得罪你了?”
“没有。”御圣君摇摇头说。
唐琳不明白,“既然没有,怎么把楚国给灭了?而且,还把楚国皇室所有人赶尽杀绝?你御圣君向外,一向以仁慈对待,背地里,却干些……”
御圣君欲哭无泪,“你冤枉朕了。”
唐琳更听不明白,“冤枉你了?你向楚国发动战争,这不是事实?”
御圣君解释道:“战争是事实,但朕没有那么残忍。那时候,楚国只是一个小国家,当时,朕一心想报仇,想直接杀入北临国,但如果要征讨北临国东面,必需要通过楚国这条必经之路。朕当时派人到楚国与楚国皇帝商谈,我们并不想侵犯他们,只希望他们能给条道,让我军通过,然后杀入北临国东面。当时使者回来禀报,说楚国皇帝同意了。偏偏这个时候,楚国内部勾心斗角,贵为王爷的楚衡秘密造反,偷袭楚国宫廷,把楚国皇室所有人通通都给杀了,一个不留。朕派出去征讨北临国的将官一同受楚衡以礼相待,并不知道楚国内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当时,朕以为可以成功通过楚国这条道,杀入北临国,偏偏遭到了楚衡这厮的算计。楚衡趁机勾结北临国,向北临国上报了我国的情况。就这样,北临国皇帝先一步挥军向楚国而来,与楚衡联手铲除了朕安置在楚国境内的一支小军队。朕得知情况,恼羞成怒,便立刻下令攻打楚国。最后,楚国被我国给打下了,也打退了北临国的军队。当时的楚国,因为战事而民不聊生,又没有皇室的人出来治理,朕便纳为自己国家的一部分土地,设为地域宽广的边界城镇,派重兵大将死守,一方面防北临国入侵,另一方,也方便通过此城镇进入北临国。”
唐琳唏嘘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我真见到了。因为一支小军队,你恼羞成怒,挥大军杀入楚国,我真替这个楚衡感到同情。我在想,皇上你发号施令的那会,一定酷毙了!”
御圣君皱起眉头,“苦逼了?”
唐琳瞟了他一眼,纠正道:“不是苦逼,而是酷毙了,哎呀,就是很帅很完美的意思,别多想。原来楚国的皇室不是你血洗的,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狠心下手。”
御圣君说:“如果不是楚衡,当时的楚国也不会被覆灭。朕把楚国纳入了自己国家的土地当中,自然有一些楚国的臣民不看好,因此才出现了反御会。只是朕没想到,反御会会日益渐大。朕这个月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有可以拥戴上位的人,反御会是不会出现的。在楚衡血洗楚国皇宫的时候,一定有人把小皇子带走了,以便东山再起。而带走小皇子的人,以为血洗他们楚国宫廷的人,就是我们御鑫的军队,因此建立起反御会,并把小皇子给培养长大,以便日后杀了朕,复国。朕想试探一下傅玉书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楚国那些大臣的儿子,还是皇室之人,所以才想到楚衡,并让你成为楚衡的徒弟告知傅玉书。没有想到,这一试探,发现的竟然是一个皇子。这楚国皇室还有这一血脉,是朕意料之中的事情。”
唐琳挑了挑眉,“哦?意料之中?”
御圣君说:“朕找左丞相问话了,他的儿子就叫傅玉书,是个常年有病在山不宜出门的官家公子。每年宫中有什么大庆典,大臣们的家眷都会进宫参与。不少王公贵子都进过宫,朕都见过不少,唯独这左丞相的公子傅玉书,一次也没有进过宫。朕只听左丞相说过令郎身体不适,常年闭门养病,朕得知后,后来都不曾过问。找左丞相了解过后,朕才得知,原来左丞相与他夫人成婚后一直未有子嗣,而他们唯一的儿子傅玉书,则是左丞相当年作为副总兵攻打楚国皇宫时,在皇宫救下的,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通过这一了解,朕现在肯定了傅玉书就是楚国皇室的遗皇子。”
唐琳不解道:“如果傅玉书是左丞相在楚国皇宫带走的,那是谁背着左丞相告诉傅玉书复国?”
御圣君继续道:“当年,傅玉书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七八岁也有了吧,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如果不知道是楚衡血洗他们皇室,那他一定以为是我们御鑫血洗的,而他,也亲眼见到了御鑫的军队打入皇宫推翻楚衡。”
唐琳说:“是左丞相把他带走的,不是楚国的那些臣子,可傅玉书为何还有能力背着左丞相建立起反御会来?”
御圣君耸耸肩,“朕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可能……他挨个挨个去找当年一心为楚国奉献的大臣了。然后这些人秘密联合起来,四处召集人马,反御会就这样日益渐大了。”
“你说得有可能,”唐琳有同感的点点头,“除了联络当年那些楚国的大臣,他是没能力建立起反御会的,肯定是背后有一群人在帮他。”
御圣君催了催,“别专顾着说话,先吃饭。”
唐琳吃不上,话题一打开她就发觉自己收不住了,“皇上,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傅玉书相信我是楚衡的徒弟后,他又问我为什么那么会做生意。”
御圣君挤挤眉毛,“然后?”
唐琳接着说,只不过越说越小声:“我横插了一段,在“我是楚衡的徒弟”这一故事中,把你的戏份给加进去了。我告诉他说,我这是第一次下山,他感到震惊,问我第一次下山怎么那么会做生意,他的意思是指我把君蝶轩管得那么好。我当时为了打发他,就随便跟他说,我不会做生意,一切都是我的大师兄在做的。”
御圣君的神色紧了紧,“朕希望你横插的这段小情节就此结束。”
“君君……”唐琳突然撇起嘴,一副想哭又哭不出眼泪的样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我大师兄的,我哪知道故事编着编着就……歪了。”
御圣君忍着鄙视的冲动,“你为了打发他,是不是把朕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横插到你是楚衡徒弟的事件当中了?如果傅玉书以后要见你的大师兄,那朕岂不是……”
唐琳弱弱的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反正见就见呗,傅玉书又不知道他所认识的郁圣君就是当今皇帝。”
“见?!”御圣君扯了扯嘴角,“好像你说得挺容易的。”。
唐琳撇嘴道:“我当时说得过火了,我跟傅玉书说,郁圣君姓郁,忧郁的郁,但他不叫圣君,而叫皇轩。他的真名叫……郁皇轩。”说完,马上用双手盖住额头,“别啪我,我知道错了啦。”
御圣君把她的手掰开,轻轻的说:“傻女人,朕舍得啪你吗?”
唐琳说:“可我犯了错了。”
御圣君强调,“犯什么错了?有吗?不就是一个假名嘛,朕接受得了。”
唐琳教育起他来,“御圣君,你这样包庇你的女人,会把你的女人宠坏的你知不知道?一旦女人被宠坏,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事都干得出来,杀人,放火,抢劫,奸淫掳掠……好吧,我不说了。”感受到御圣君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只好闭上嘴。
御圣君笑了笑,咬着牙说:“朕想狠狠地教训你的,但算了,朕换了方法,朕就是要宠你,把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哪天摔下来了,朕可不会去扶你一把的。”
唐琳冷哼一声,“冷血动物。”
御圣君故意吓唬她,“小心朕把你的嘴给缝上了!”
唐琳娇媚一笑,悠哉悠哉的提醒道:“随你的便呗,爱怎么缝就怎么缝,您看着办,只不过某人从此就尝不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