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巨兽难道还能苏醒过来吗?”陈晖洁抚摸着那些粗糙的骨头,心里充满着疑问的说。
“嗯,怎么说呢?应该说从来就没有沉睡过吧,准确的用词应该是封印,祂们的灵魂一直在骨髓深处,能够用来分辨这些技术的东西,就只有祂们的骨头...可是如你所见,经过几千万年时间的磨损,祂们的骨头已经破烂不堪。现在如果有旁人过来破坏的话,那么祂们就会破除封印...到时候无论祂们是敌是友,对我们来说都是无比头疼的问题。”
“是啊,一座小岛所养出来的生物,怎么可能征服一整片大陆呢?我们要想驯服这些巨兽,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令泰拉大陆恢复到过去的规模也好,通过其他办法使其他所也好,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陈晖洁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但是正当她准备全身心的投入到此事业之中的时候,一声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啼哭拽住了她。
【我的孩子,九霄,陈九霄现在还在那儿呼喊着自己的妈妈呢。】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吗?”守林人十分不满意的说。
“你如果真的看上了那几千担的粮食,那你就直接去抢啊。你难道还怕我们手里的部队打不过那几伙土匪吗?”守林人甚至直接放出豪言说:“对付那样子的乌合之众,给我两千人就足够了,到时候矿区人口,粮食,农田全是你的,哪用得着看这几伙土匪的脸色呀!”
霜叶摇了摇头说:“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目前我们手中的部队已经出现了成片的逃窜和隐藏,炎国出身的士兵不愿意为我们效力,也是在出发之前就想到了问题,但我也没有想到来得竟然这么快,如果现在我们手中的【老力量】也就是原本的安塞军如果因为战斗出现了大面积的损失的话,那我们很有可能失去对整支军队的全面控制。那样的后果你能想到吗?我们现在得抓紧做思想工作。
和要做好思想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物质稳定。金雕虽然是凶狠的颓废,但无论怎么讲,她在当地的势力也是不能忽视的,正如她所说,这里盘根错节的力量太多了。想要一口气全部吃掉无异于天方夜谭,必须得小口小口的将它们肢解。”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好吗?那我们这第一仗要打谁往哪打?”守林人实在有些憋得慌的说。
“不如我们去打上京龙泉府吧,你觉得如何?”
“真的假的呀?!”
“你觉得我会拿你开玩笑吗?”霜叶将缴获的茶叶倒进了茶壶里面说:“煮上一大碗的茶送给父老乡亲们。”
在距离民主联军根据地大约90里的地方,一堆逃难的乌萨斯人被囚禁在深不见底的矿区之下,源石矿隧道竖起来足足有400m高,但是下去的难民们却只能用一根绳索保证其安全,源源不断的矿石伴随着简陋的电梯被运了上去,每次矿物电梯在运作的时候,底下那里都要紧贴着洞壁,因为他们生怕电梯的线断掉,上面载着的几吨的矿石晴天霹雳的砸下来,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些乌萨斯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做【白花奴】,他们绝大多数并不是逃难过来的难民,而是在边境被土匪和人口贩子绑架的钱票。
在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叫做双雪的小女孩,她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卡斯特,她不停的抠着自己的手指试图将上面粘着污泥的死皮肤给它抠下去,但是这种极其粘着的物质附着在皮肤上面,怎么也抠不下去,双雪怕自己发了狠抠完之后见到自己的骨头,于是就停下了手。
她站在洞穴的最底下,向上看着天上小小的世界,她的手在颤抖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捡漏电梯往上运的不仅仅是矿石,还有自己同伴的尸体,尸体堆在洞下面,会发臭,会得病。
可是洞穴上面的人根本不在意。
【谁能过来救救我们呢?】双霜双膝跪地,在那里坐着祈祷说:“救火的勇者,你何时来到无艮深渊之中呢?”
如果霜叶和守林人此时出现在这处洞穴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卡斯特居然和他们在切尔诺伯格遇到的霜星的是如此的相似...这种相似不仅仅体现在相貌上面,还有那对冰雪无形的掌控。
就在双雪跪在地上向神灵祈祷的时候,周围的气温骤然间降低了,那是从地狱深处吹出来的冰雪。
带着屈辱与痛苦。
在距离此地数千公里之外的大西北,林雨霞刚带领着部队打响了进入灵武的第一枪:“西武地皆是汉蛮之羌,过去我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龙门和玉门难道不处于西武之地?莫非我是羌人?我现在算是彻底弄明白了,所谓的【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他者的概念。完全是真龙天子陛下为了省事而刻意创造出的一个称呼,若是再出现一个文化高地,搞出一个什么什么以东皆是啥的?那这个问题不就得变成【羌是强人?】了嘛。”
这场战斗他们打击的对象是一个叫做普六茹云的柱国,在谢拉格战争时期的时候,灵武柱国所派出的部队统称为伊西军,合计大约6万余人,有一半死在了野狐河河畔,有一半死在了鬼厉山和遁地谷。谢拉格战争极大的削弱了西北诸国的实力,这也使共和军成为了三支罗德岛出往的部队里进展最顺利的一个。
经过考虑后,最初的西北根据地被命名为安廷根据地,这个名字意为【平安的延续】,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个名称,简直就像是为了迷惑敌人使用的:“土谷远征军的下落还是没有找到吗?”
“我们目前已经派出了几十个暗哨出去了,但依然没有消息,不过逃兵的问题,你们打算怎么解决目前?我们已经抓了上百人了,总不能全枪毙吧。”克洛丝在那里插着枪上刺刀说。
“既然是逃兵,那肯定要按照规矩来办呐。”炎熔说道:“我们目前已经拿到不少好的田地了,而且这些田地拥有山区作为天然屏障,那帮土刀不能再土的土财主肯定没有办法把地夺回去,那我们把地分下去分给战士,那逃兵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没有这么简单的逃兵,不仅仅是因为待遇不行,更重要的是看不到未来...我们要让战士相信他们正在一支百战百胜的队伍里面,要令他们相信我们必将取得最终的胜利,这可不是只喊口号,只做思想工作就能解决的。我们现在要出去打了,军长,我们得灭掉一两个柱国才能证明我们所言非虚。”克洛丝说道。
星熊托着脑袋说:“最近炎国朝廷很不安稳呐,甚至有传闻说真龙太子,也就是储君试图夺取禁军兵权,但是事情败露而太子担心自己被抓,于是一路向西逃窜,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是革命的部队,为什么要去救一个封建专制王朝的储君?更何况这一看就像是某个没活的评书先生瞎弄出来的江湖传闻要是放过去的话,这种人被砍头都算是轻的了。而且这跟我们的提议有什么关系吗,军长?”克洛丝对此不以为然的说。
林雨霞却突然从桌子上下来说:“不,我都感觉这个传闻挺有意思的,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炎国真龙所说的【天人感应】。”
“当然听说过,这不就是利用老百姓的封闭愚昧而针对性的创造出来的谎言吗?所谓的君神一体完全就是不存在的,要是真龙天子个个都是神灵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会死啊?为什么和寻常之人一样,那么脆弱呀。等等,你该不会是想立一个真龙天子来增加我们的合法性吧,如果真的有的话,那我劝你赶紧把这个想法丢掉!”
克洛丝其实打心眼里和这一对空降的总指挥不是很对付。星熊情况还好一点,但是这个林雨霞...不仅是炎国正儿八经的外交人员,而且目前也没有表现出支持革命的态度貌似仅仅是因为和博士的个人感情而投入到革命之中,父母还是炎国实权阶级。
更重要的是,鼠王也就是林雨霞的父亲竟然还用一个黑帮头目的身份来做掩护,不知道平日里敲诈剥削了多少老百姓。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想想,如果说一个封建王朝的顶级权贵选择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的话,那对我们的宣传工作有多大...”
“军长,我觉得你在这方面犯了相当幼稚的错误,你想想,我们才刚到达此处,我们应该利用当地军阀与军阀之间,地方与中央之间的混乱与矛盾,壮大自身,如果说我们现在接收了如此大的一杆旗帜的话,那么我们瞬间就会变成虎视眈眈之下的那条羊。我们的脑袋,我们的皮,我们的肉都会被反动派联手啃光的!这面旗帜我们绝对不能要!”芙蓉迅速站出来旗帜鲜明地反对说。
“雨霞,他们说的对,而且宫殿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不能够随意猜测,是吧?宇文家族在谢拉格战争中损失的大批兵马,政治虚弱之际,我们现在应该扩大自己的根据地,不然我们就对不起博士给我们的信任了。”星熊出来打圆场说。
“嗯,那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逃兵的问题该怎么解决?是先关起来,还是杀了?”
“把带头的那几个杀了,剩下的降职处理,如果说有不老实的那就关禁闭。”林雨霞道。
三支远征军的遭遇各不相同,而留守在赤色玉龙的草原方面均面临的问题可就头疼许多了,此时已是冬季,大片的耕地都被瑞雪覆盖,按理来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是一个丰收的年份,但前提条件是耕种的人们得活过这个冬季。
德克萨斯在和薇薇安娜等人告别之后就赶赴北孤狼山北滦,她在那里拉起了一道警戒线,负责监视魔王方面军,她和博安卡也已经告别了一个多月了。
“我还以为我们那天吵过架之后,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呢。”德克萨斯放下望远镜,看着拉普兰德说。
“我那天也是在气头上,说了一些胡话,对不起啊。”拉普兰德认了个错说,她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她完全是因为害怕德克萨斯去打小报告,把自己军队的指挥权给收回去。
“没事,那天我的态度也有问题,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强调一点的,是我对博士没有那种想法,我重申一遍,我不想当博士的情妇,我只想当他的战友,他的朋友,你明白吗?你作为军队的指挥官,如果你带头发表那种危险言论对军队士气和战士们的思想产生影响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行了,我明白了,咱俩还是先说说怎么对付诺兰德吧,这家伙的炮太厉害了,我们直到现在都没能往山区挺近半步啊!打了这么久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这也没办法呀,温蒂都已经随大部队出征谢拉格了,我们手上留的那几门炮金贵的很呢,要是折在了这里,那就亏大了,我们的任务是防御,不是进攻,只要保证他们不北上就可以了。”德克萨斯语重心长的说:“你接着沿着山峦线修碉堡吧。不过要喜欢那种地下室的,如果修成楼型的堡垒的话,被他们一炮端了就闹大发了。”
“唉,咱们现在对南方可算是战争迷雾了,之前咱们打仗的时候,那都是信息单方面渗透给咱们的,没了情报,哼,咋都不知道咋打仗了。”拉普兰德突然间有了个想法说:“诶,你说,现在正值冬天,咱们南下的老百姓这么多,你说如果我们混进去几个卧底的话,他们能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