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啊?”多萝西和缪缪现在正在一处,距离地表足足有500m的地下实验室里面,在这里,他们尝试用莱茵生命的源石解剖技术提取【环形由源石】里面的结晶物质用于制作终极武器。
水形态的缪缪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化作比银针更细的生命结构,让它们从源石表面上的那些连肉眼都看不清的裂缝中钻进去,从内部化解固有的源石结构。
就是在这个需要全神贯注的时刻,多萝西打了一个喷嚏。
这喷嚏帮实验室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缪缪巧妙的控制住了可爱的多萝西喷出来的那几滴口水钉子,经过一番巧妙的运作之后,一个栩栩如生的q版的小多萝西就出现在了缪缪的手上。
“当当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可爱呀?只要拿着它,你就不会打喷嚏了!而且就算打喷嚏了也只会让这个本来就很可爱的小人变得更加可爱呢!”
“你们两个现在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悠闲呢。”塞雷娅通过钙质化的能力直接打出来一条500m的直通隧道说道:“现在的实验进度怎么样了?”
“丘比特小姐才刚开始不到两个月呢,着什么急呀,能在两年内把一个大概的模子画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吧。你虽然不是研究这个领域的,但也应该知道涉及到高能定律的时候,我们过去很多常识和实验惯性在这里都不顶用了,能够在十年之内将武器落地就可以说是值得我们反复开香槟的大事情了。”缪缪在感觉自己被轻视之后,有些不服气的说。
“我来这里可不是专程来找你们聊天的,你们这里的人员,设备现在需要立刻转移。罗德岛现在已经陷入到了实际的分裂之中,你们不能再接着待在这里了,魔王那边的科研人员随时有可能过来接管你们,研究所里面的所有设备和文件必须得在他们的人到来之前撤走,至于你们两个...你们是核心的研究人员,必须得最早离开,我待会会用钙质化包裹住你们,你们两个直接通过土盾去天洨河或者赤色玉龙。”塞雷娅甚至不给缪缪问问题的时间直接灵犀一指,用半液态的法术钙质死死的缠住了两人。
“喂,你让我说句话...”缪缪嘴巴被缝上了,塞雷娅的钙质化能够做到表面一点裂痕都没有,缪缪即便将自己液体化也无法从中逃出来。
——————
“真是辛苦你了,塔克莉小姐。”玛嘉烈和薇薇安娜现在坐在一辆山地蹬三轮上面,在政变发生的时候,魔王特意派人去【保护】怀有身孕的两位骑士,但出发的人连罗得到基地都没出,就被塔克莉发现了,塔克莉理论上非常难进行主观行动,但是政变的当晚,她原本的宿主变形者纳克亚去往了异界,这使得塔克莉根本不存在的主意识短暂的回归了塔克莉。
简单点说,因为变形者太过强大的因素,即使是从她身上完美分裂出来的塔克莉也会受其影响,难以进行独立思考,但只要二者的主体意识不在一个空间内,那么双方就可以同时施展主观能动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的预感告诉我,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博士会感到非常的为难,甚至是难过,作为一个完美的女仆,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把你们带到博士的身边。”塔克莉有条不紊的踩着蹬三轮说。
薇薇安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点了一组火焰,小火苗在手指上燃烧着,像是一根蜡烛。
太阳落下去了
森林里面的阴影像舞台的黑布落了下来
山、石、河、树所有壮丽的东西都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你点燃了自己的手指
你是一个小小的太阳
你也是森林里唯一的萤火
薇薇安娜在这辆破旧的三轮车上随手写下了一首诗:“太阳落下去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明天清晨,明媚的太阳还是会升起来的,可有些人忍受不了半刻的黑暗,即便是燃烧自己,也要让火焰与光明充斥着森林。”
玛嘉烈情绪有些低落的说:“没有想到我在卡西米尔骑士联盟时期最为厌恶的险恶的政治斗争,竟然有朝一日发生在了我最亲近的人身上。”玛嘉烈双手凝结着光剑,愤怒且不甘的说。
“塔克莉需要提醒你的是过于剧烈的情绪波动对于胎中未出生的孩子十分不好,而且你的光剑和长着鹿角的小姐的火焰在黑暗之中太显眼了,有可能把敌人招过来,塔克莉在这里劝你们将它们都收起来。”
“不好意思啊,塔克莉小姐,哦,对了,四月和暴雨那几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们有跟着大部队北上吗?还是说现在仍然留在巴格拉姆基地?”
“塔克莉不知道。”
薇薇安娜小口地吃掉自己点燃的火焰之后说:“放心吧,耀骑士,那位特雷西娅女士,我也见过,她绝对不会是一个会拿孩子和无辜人进行报复的人,虽然和博士稍有不同,但也是一个善良真诚的人。”
玛嘉烈回复说:“但愿如此吧,毕竟在不久之前...准确的讲是在切尔诺伯格事件结束之后,我也是这么看凯尔希医生的。”
远在万里之外的特里蒙,赫默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张特里蒙外层贫民窟的地图,经过几个月的拼杀,那个生活着几十万人口的贫民窟里面的所有能叫上名字的黑帮都已经被猫头鹰剿灭了。
特里蒙外围贫民窟从交通,医疗,运输再到零售,清洁,烟酒...无一例外全部处于赫默的控制之下,眼下即便不是,等方面没有办法提供强而有力的支援,她也能够在哥伦比亚混的风生水起了。
“你的心情比我想象之中要好不知道多少呢,我还以为罗德岛的分裂会让你伤心欲绝,连饭都吃不下呢。”霍尔海雅突然间坐在了赫默椅子的靠背上面用尾巴勾起了一杯茶说。
“炎国有个特定的词语叫做【上称】,有些事情之前没有上称,大家都能当这件事情只有四两重,大家联手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可是如今发生在罗德岛的这一起政变,就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公开了,挑明了。压在称上面了...现在大家可都不能装作这件事情只有几两重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几千斤上万斤的东西,这就必须得严肃谨慎的处理了。”
“我是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就不怕这几万斤重的东西直接把称东西的人的脊椎骨直接给压垮吗?”霍尔海雅用自己灵活的尾巴在抽屉里面勾出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说道。
“我当然不怕,我相信博士的能力,如果他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也不值得我追随他了,同样的,如果我对他的能力产生了一点的质疑,那我也不配追随他了。”猫头鹰扔出了一把飞刀,直接将酒瓶给切开了说。
——————
“格劳克斯选择了南方吗?”当我得知我们部队里面的极其重要的一位电子工程师没有跟随我来到北方后,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一点失落说:“人各有志,也不强求了,温蒂你现在能拨通特雷西娅的通讯册吗?”
“现在整个南方都处于一种电磁管控的状态,里面的人除了报纸和骆驼商队没有办法获取任何外部的消息,我们外面的消息也没有办法传进去。”温蒂说道:“不是,我们如果失去了南方的港口的话,就没有办法接收从哥伦比亚购买的炮弹和工厂设备了,我刚组建起来的重炮团和高炮团很有可能会因为缺乏保养和炮弹而无法使用。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啊。”
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这个问题就只能去找莱塔尼亚想办法了,没有枪,没有炮,就得让敌人帮我们制造。”我徒步走出帐篷,看着外面那能几个星期之前还能如猛虎咆哮的重炮,然而如今因为缺乏炮弹,很多炮兵的训练都已经暂停了。不过由温蒂主导建立起来的数学和弹道学训练班还在继续教学。
黑蛇现在走了进来说:“喂?能给我们两个人一个单独的相处空间吗?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说一下,外人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卡谢娜小姐,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只有战友与同志。”
“好好,我的战友先生,现在可以给我们一个相处的空间吗?温蒂同志现在在这里不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呢,所以可以请温蒂同志暂时出去一趟吗?”黑蛇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划着嘴唇。
“博士,那我现在去上课了。”温蒂虽然不知道卡谢娜老师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她是从乌萨斯来的,考虑到罗德岛接下来要去乌萨斯支援乌萨斯人民进行抗击莱塔尼亚的战争,现在与其进行一些外交上的部署也是无可厚非自己才在这里的确是有些碍事了。
在温蒂出去之后,黑蛇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甚至直接坐在我的大腿上,舌头贴着我的脸说道:“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嘛,马上就要去我的地盘了,我在巫山有几座待遇很好的军事基地,山顶上还有一座我的城堡和宫殿,不如我们到那里先...”
“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考虑的话,你当初把我绑出来的时候就直接带我去那里了,说吧,是不是魔王陛下那边有消息了?”我直接把坐在我身上的黑蛇推开说。
“真没有幽默感,你平时对其他姑娘的时候不都是有说有笑的吗?算了,我也不逗你了,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家的那一个魔王想见你一面。”
我没有感到丝毫意外的说:“我想应该就在这里吧,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把温蒂叫出去的原因。”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个高脚杯。
这个高脚杯是一种水晶特质的奢侈品,我知道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的,那么它只有可能是被别人带进来的...
“好久不见,博士。”刹那之间水晶杯变成了一团黑影,然后在我面前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黑蛇迅速从后面压出了我的肩膀说:“不用紧张,有我在这里,谁都不可能把你带走。”
特雷西娅并没有穿那件让我感到亲切的白色围裙,相反,现在的魔王穿上的是一件黑角绒甲,盔甲上面灵光斑斑的仿佛是从黑龙身上生扒下来的鳞片,头顶上延长的魔角也在告诉着我现在的特雷西娅,是真正意义上的魔王了。
“博士,请跟我回去吧。”特雷西娅向我伸出的手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即便你的理想完成了,放在宇宙,放在时空的角度上,依然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个泰拉大陆对于我们而言,只不过是一把钥匙,一把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如今莱塔尼亚的双子女王,维多利亚的公爵王侯甚至是站在你身后的这位黑蛇都在想尽办法制造自己的钥匙,但是他们都只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却不知道那个世界拥有的力量多么的诱人...但是我与他们不同,我已经拿到了...我已经拿到了在那个世界之中立足的资格。
博士,我已经迈出了那最重要的一步,现在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们就可以在100年之内去往那个更加庞大,更加接近宇宙的真谛的世界。
博士,这个土地渺小,历史短暂的泰拉对于你来说真的不重要...舍弃掉它,你将得到一个比他辽阔千万倍的世界。到那个世界,你再施展你的理想,好吗?来到我的身边,就这样子走过来,我会接住你的,博士。”
——————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草原地区的生活环境如此艰苦啊,很抱歉...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关注过你们。”阿米娅眼下还在那里帮草原的父老乡亲们处理着水草工作,突然间她停下了脚步。
“这股气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