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知,你们有谁看到吕梁知了吗?”地上的战斗在结束之后,罗德岛的大家就在那里寻找起敌人的指挥官,摩根和达格达对这件事情异常的上心,可能是因为在飞天战之中的时候,维娜小姐因为生擒了左宣辽进而获得罗德岛央军的指挥权的缘故,所以她们也想抓住一个大官,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军权再升一级。
不过运气最终还是没有眷顾她们。
因陀罗带领着一支部队冲进了一个地堡里面,刚好看到一个神色憔悴的男子正坐在被切断的电话线旁边,他在看到罗德岛的部队重新去之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举起了双手。
“这个地堡成色不错呀,哎,你说你呢,吕梁知在哪里你知道不?”
这位男子听到因陀罗的问话之后,神色顿时放轻松了下来,他把举着的双手放了下去说:“你们不用找了,我就是吕梁知。”
“你就是吕梁知呀!”因陀罗高兴的直接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我找你找老半天了,总算是抓到你了,把人绑上带回去。”
吕梁知在被五花大绑的这个过程中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对封明清发动总攻?”
“就这两天,放心吧,那帮人的待遇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的,带走!”因陀罗看吕梁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移动的博士的奖状。
在距离战场不到30里远的地方就是风提牺和歌蕾蒂娅部队驻守的地方,他们看着虎王山直道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一刻都没有落下。
“陆地人的作战水平在过去一直不被我所重视毕竟你们与海洋之间的科技差距实在是太远了,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我需要重新评估你们的实力。”歌蕾蒂娅说道:“上一次我遇到这么多不惧死亡的生物的时候,还是在我面对海嗣大群的时刻。不过你们没有血脉相连的能力,却依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凭借的是什么?思想与意志吗?”
“你都已经说出答案了,还来这里问我干什么,确认吗?”风提尔说道:“技术执政官...我应该没有叫错吧?按照博士的说法的话,你们属于一种科技十分发达,但是政治体制十分落后的实权体,却因为巨大的危机产生了强大的凝聚力,以保证政权没有崩溃。”
“你似乎有一点骄傲的成分在里面,这我无法理解。”
“精神的强大不一定与物质的强大所挂钩,我们所需要理解的是社会运行与生产关系的本源。强大的物质不一定能够孵化强大的精神,但是强大的精神终有一日能够孕育出超越一切的物质力量,这是博士跟我们说的话,我对此深信不疑,你看看我们...在你的眼里,现在的我们可能很弱小...没有麒麟车,没有玄武车,没有足够的飞机大炮,只有一些在你的科学观里面十分落后的膛线枪。
但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在短短的十几年前,我所在的部落连人手一把弓箭都是奢望,哦,不,不是人手一把弓箭,是连人手一把铁器都做不到...菜刀也好,农具也好,相当多的人甚至得用木头做的刀刃,长矛进行战斗。我所长大的那个部落从小到大都认为整个宇宙就是一个大鸡蛋,我们是鸡蛋里面流动的液体,因为宇宙实在太过庞大的缘故,流动相对于我们这些弱小的生物来说太过缓慢了,因此我们没有办法感觉到世界正在附着在宇宙之上进行流动...
哈哈哈,你想笑的话就笑出来吧,十分无聊的宗教神话,是吗?那就是那样的宗教,在我的部落里面,没有人对此提出过质疑,没有人跟我说泰拉是一个球状的星球,也没有哪怕一个人跟我说,即便是距离我最近的一颗星星也有数十兆公里远。但是博士来了他告诉了我们很多事情...在那一刻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博士无数次提醒我们说,不要像崇拜神明一样崇拜他...但是我们部落里面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博士的话,我们依然是流浪在草原之上,没有根,没有家园的落后的部落。”风提牺说到这里突然合上了眼睛说。
“那么我的大技术执政官,你可以跟我说说,我们这十余年的时间跨越了多少文明吗?”
歌蕾西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复说:“这在我的眼里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奇迹,但你们只是一个部落,太小了,一只沙丁鱼和一只鲸鱼想要完成相似的转向所需要付出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可就是我们这样的一只小小的沙丁鱼,即将一口吞下整只蓝鲸了。你将会见证那一刻的到来的,我的技术执政官。”风提牺面带微笑的说不等歌蕾蒂娅回话,风提牺就说。
“嗯,你既然是从海洋接下来的客人,那我得送你一些具有大地的代表的东西啊,让我想想啊,对了,海底下恐怕没有封吧,也没有像这样子被雨水淋湿的泥土。”
风提牺搓起了一团风,变成了一个凝固的泥巴珍珠虽然说是用泥巴混合着一点风元素制成的,但是从质感上看丝毫都不比真正的珍珠差到哪去。
“我看过一些科幻小说说海底的贝壳可以孵化出比头颅还要大的珍珠,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唉,真遗憾,我的法术有限,没有办法搞那么大的珍珠,这一个小珍珠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据我所知,类似的艺术品在沉入海底之后就会因为海水的浸泡而解体。”歌蕾蒂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接过了这一份朴实的礼物说。
“放心吧,我做的珍珠可是...”两人的聊天还没有结束,通讯的同志就过来通知两人说:“参谋长,师长,总指挥部那边已经下达命令了,要求我们在48小时之内解决掉石头滩上的敌人。”
歌蕾蒂娅说道:“时机把握的十分准确,那一位被我打倒的陆地战士,看来在战术谋划方面已经隐隐约约有超越我的架势了。”
在另外一个半包围圈里面,德克萨斯也接到了一模一样的命令说:“我们这一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是辅助雪骑兵,我们只要阻止南面的敌人逃窜并且帮忙巩固包围圈就可以了...”
“德克萨斯,你难道做不到吗?!”拉普兰德十分不愿意的将脸凑了过去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德克萨斯看的这一张凑过来的大白脸,直接塞了一根巧克力放到她的嘴里说:“命令就是这样子的,你能想违抗军令吗?”
“正所谓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可以灵活变通一点呐,命令上面只说了我们辅助作战,没有说我们不能派人冲进去啊,我们帮忙把对面的头头给抓了,也是辅助作战呐。德克萨斯,你可想好了,我们从赤色玉龙赶了几千里的路来到这里不会就只想蹭一个助攻吧?”
拉普兰德直接抓住了德克萨斯的双肩把她压在了地上说:“现在距离总攻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不如这样,我们提前半个小时杀进去,活捉梁洵,好不好?好不好嘛?你给个准信啊。”
“你不要咬我,我脑袋都要被你咬下来了,你赶紧给我闪开!”德克萨斯把那张大脸推开之后说:“那行吧,我们就提前半小时行动,但我可事先说好,我们所负责的方向是西面和南面,你可千万别派一支部队悄悄绕到北面去,到时候别被我们的友军当成敌人打...喂,拉普兰德,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
“准备总攻啊!你这不是在问废话吗?!”
被关押在罗德岛独立别墅里面的左宣辽,此时正注视着《罗德岛每日评价》的头条新闻,他激动的内心反映在了颤抖的双手上面。他反复的阅读者报纸里面的内容,生怕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什么错误。
“此等此等,真是大劫!”左宣辽在飞天山从意识到敌人的埋伏到被包围,再到全军覆没了,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
“左将军...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啊,是生病了吗?还是说我们为你准备的饭菜不够可口?”misery将墙面融化之后走了进来说:“哟,这不是咱家的报纸吗?这印刷啥时候这么精美了呀?嗯,不错,不错,看来是时候订阅回来了。对了,左将军,我刚才说到哪里了?我这人记性不太好,麻烦你提醒一下我。”
左将军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你这无理之徒是在这里耻笑我吗?!”
“我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哪里敢得罪你这一个贵客呀,哎呀,我只不过是来这里过问一下你的生活状况而已的了。你看看从我进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坐下来,你就已经站起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玩一下那有资格和你平起平坐的谈的东西吗?哎呀,那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你是在戏弄我吗?!”
“哎呀,算了算了,不耍你这个老头子了,我看了,我再多说两句话,你整个人都得气晕过去呢。哎呀,你们这帮老头子就是开不起玩笑啊,唉,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你再过一个月就要回去了,回你老家玉门,怎么样开心吧?”
“他们开出了怎样的条件把我换回去?”左宣辽将军心中突然紧张的说。
“没有开条件,我们就是想表示一下意思而已,希望你们那边的人能够稍微领个情,不要跟头牛一样死倔死倔的,要不然吃亏的肯定是你们喽。”misery把花带到位之后就没想留在这里了,甩甩手在地上开了个洞就出去了。
不过在罗德岛里面关押的【战犯】可不止左将军一人。
芬从下水道里面爬出来说:“不行,下水道也被加了暗网,稍有不慎就会遍体鳞伤,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投出去吧。”
翎羽想尽千方百计,终于从门卫那里弄到了一张报纸说:“芬,你先过来看这个,你看博士又在前线打胜仗了,炎国在玉门最强大的那个重兵集团,现在已经被我们分割包围了,而且有两股规模不小的敌人已经被我们吃掉了。”
芬刚才还在因为自己迟迟不能出去和战友并肩作战而感到郁闷,当看到前线传来捷报后,又兴奋的挥舞着拳头说:“干得漂亮,只是可惜我们只能在这里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了。”
“诶?”
“怎么了,翎羽?”
“没什么,只是...芬,这些集装箱上面的标志你认识吧?”
翎羽一边说一边咽下了口水:“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公司应该都是魔王的私人企业...那也就是说我们巴格拉姆现在一直在向魔王购买东西用于支持战争吗?!那样子做的话,会不会让巴格拉姆的经济和魔王彻底绑定呢?”
“这?应该不会吧,毕竟军队都在博士的手上,那些公司应该不敢造次才对。”芬和翎羽在经济方面完全能够用一知半解来形容,这些看上去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就算竭尽全力,也只能抓住一个残破的幻影。
“有博士在,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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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队长,你看这是我们尝试孵化的一种野生的高原鸭,你看哪儿居然孵化出小鸭子了!”风笛兴高采烈的拿着自己的科研成果跑去找号角,号角刚刚修完中武器,浑身上下都是油垢,见了风笛怕身上的污油传到她身上,于是闪开说。
“嗯嗯,后勤部那边不是事情很多吗?你怎么过来找我了?”
“没什么,只是想让队长看看这可爱的小鸭子而已,你看你看,小鸭子头上的那顶绒毛还在不停的晃动了,多可爱呀!”
【再可爱,等长大了也是要被你们吃掉的呀。】这么地狱的回话,号角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说:“总攻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可要保护好这只小鸭子啊,千万别让它在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