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直接抓住了霍尔海雅的脖子往地上狠狠的砸过去,然后像变戏法一样的将一根柔软的羽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这一刀是想直接贯穿羽蛇的脖子。
但是细滑的蛇鳞,即便是猫头鹰的爪子也没有办法完全勾住,霍尔海雅轻易的挣脱了出来,然后一法杖甩了过来,赫默根本没有躲闪的打算,而是将刀直接竖在背后挡下了这一招,但是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猫头鹰打到了天上,而猫头鹰居然在空中调整动作,双脚先触碰到天花板,借着这一股石进直接冲了下来。
而霍尔海雅吹了一口气,整个废弃工厂都弥漫出了一阵黑色烟雾,这一阵雾黑和羽蛇身上那股神秘的气氛倒是十分相符。
“哼。”赫默将食指放在嘴唇上面,仿佛念了一个咒语。
“轰!!!”
跟老鼠一样的小型无人机,此时突然引爆,瞬间炸掉了一根承重柱。
霍尔海雅突然间扔掉了法杖,掏出了一根勾索,钩索甩出去的瞬间勾中了猫头鹰的爪子,然后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随着一声巨响,原先的那栋三层公楼直接变成了一堆飞扬的碎石,两人甚至在被掀起的灰烟之中打了几个回合,互有胜负,不相上下。
赫默扔出去的飞刀砍下了半截羽蛇的头发,然后说:“水平不错,像你这样的高手不会是单干的杀手,你的雇主是谁?梅兰德还是军方还是政府?!是政府的话,是地方州政府还是联邦政府?又或者是红宫。”
赫默手中的匕首转动了两下,瞬间变成了一把足足有半丈长的矛羽:“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把我留在这里不太可能啊。”
“哈哈,我如果真的想杀你的话,我不会布置那么幼稚的玩意的。那东西主要的作用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乒!!”
一片能够将人头骨直接贯穿的金属羽片从天空之中落下,霍尔海雅手掌稍微抬起,掀起一阵法术狂风将其吹飞说道:“你这家伙设计陷阱的手段不比我差到哪里去啊,哈哈,我觉得我们两个要坐下来聊聊的话,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呢。有兴趣吗?”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赫默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数十架无人机骤然间出现在这里,其中几架甚至已经放出了红外线,那几个跟蚊子一样的红点在羽蛇头颅上面四处乱窜着:“我可不会毫无准备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哈哈哈哈,喂,喂喂,你现在也应该约出来了吧,要再不出来的话,今天这里可一定要出现一具尸体了哟。”霍尔海雅话音刚落,一个人也就从地下水道爬了出来。
“霍尔海雅小姐,你为什么非要安排这样子的会面呢?”
“毕竟我们的大编辑可是猫头鹰呐,在天上,在地上都太容易被看见了,只有到地底下才不会被她注意到。”霍尔海雅道。
赫默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从下水道钻出来的男人说:“富兰克林,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先把武器放下吧,这样子也没有办法商量正事,而且赫默小姐,这一场战斗持续下去的话,最后倒下那个人大概率是你,看看你的脚踝吧。”
赫默刚开始还有些困惑,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膝盖以下的裤子居然不知何时被削掉了。里面白洁的皮肉外露了出来:“这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呀,你没有注意到哇,那可真是可惜呢,我就不告诉你呢。你自己在那好好想吧,我可要跟你说——我要废掉你那条腿所需要的时间,甚至比你召唤无人机要用的时间还要短,你信吗?”
赫默反手将武器插进混凝土的地面上说:“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我时间,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真想试试你有没有杀我的本事了。”
“好啦,好啦,猫头鹰小姐,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相当地位的人了,怎么做起事来还是这么莽撞啊,这里可不是大平原和锈湖,黑帮和土匪打打杀杀的那一套在这里可不管用呢。”富兰克林主动出面和了一个稀泥说:“我这一次来是想商量一下关于终级武器的东西...毕竟谁都知道在源石基础理论这一方面,罗德岛走的比绝大多数国家的科研机构都要远,而我目前正要牵头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就跟终极武器有着直接关系...”
“你们早就已经开启计划了,欺骗盟友的话,就不要随便说了,这样会降低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值的。”赫默开门见山的说,哥伦比亚内部有大量的罗德岛的暗哨,这都快是公开的秘密了。赫默也不害怕一句话暴露什么有用的东西。
“既然是盟友,那我们自然得分享一下情报...据我所知,罗德岛和巴格拉姆在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甚至是乌萨斯炎国内部都拥有着十分强大的情报网络...能否跟我们分享一下这些国家在终极武器和源石理论上面有什么最新的进展?”
富兰克林随后又说:“我们愿意花两千万哥伦比亚元购买这些情报...”
“你有这方面的权力吗?据我所知,你现在只是一个助理部长。”
富兰克林突然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霍尔海雅很快明白了,他所想的东西是什么于是说:“放心吧,这片区域绝对没有一只老鼠,一只苍蝇溜达进来。”
富兰克林点了点头说:“现在正在进行总统竞选,并且声势很大的那个泰迪,是我的叔叔。”
“什么?!”赫默有些惊讶的说。
“不仅如此,我们也知道罗德岛方面有很多想了解的特里蒙科研资料,如果可以共享一下情报的话,这方面的事情也是可以考虑的。”富兰克林把放在身后的小箱子拿到了前面说:“这是上好的威士忌,箱子底下还有冰块。”
“这酒是从我这里买的,这一小箱就2000哥伦比亚元,我卖一万箱这样的酒就能够挣到2000万,所以...”
“钱的方面如果嫌少,可以加。这不是问题...最起码不是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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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伦比亚进口的装备故障率有点高啊!”温蒂在野狐河河畔包围站的空隙,在那里修理着出事的自行火炮说。这与其说是自行火炮,倒不如说是在重卡车上面搭了一架105榴弹。
“哥伦比亚都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武器有问题不很正常吗?我觉得呀,以后这种重武器还是得从维多利亚那里买,哥伦比亚那里买一些炸药啊,子弹啊就行了。”号角作为风暴突击队的队长,也修理过不少武器,就加入了温蒂的炮兵部队担任一个工程兵。
“我们也想啊,但是维多利亚这东西根本不卖!我们就只能在这修修补补的凑合着用着,唉,不知道啥时候咱们能实现电气化呀?!到那时候打仗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子这么辛苦了。”温蒂发着牢骚说:“这战斗什么时候结束?我想到后方也看一些生产方面的数据。”
能天使此时刚好在前线视察部队,看到这边在修武器,就过来凑个热闹了:“一个星期之内吧,目前虎王山那边的敌人仍然没有出山的决定,我们的情报网络也没有传来敌人有大规模调兵遣将的动机,这说明京城的真龙天子,想让他们自行突围...所以根本没有安排援军。”
温蒂作为一个极其优秀的工程师,却提出了一种更可怕的假设:“也许敌人对自己的运输能力有着十足的自信,能够在我们攻下虎王山之前就把兵力运到金达山脉。”
“这就不太可能了吧,天山阿里山昆仑山...每一条山都跟神话之中的龙脉一样交错在一起,能够通行的道路就这几条,唯一的可能就是龙门铁路,不过龙门距离战场也十分遥远,用作集结地的话...并不合适。”
“你应该说大型城市都不适合用于军队集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而在包围圈里面的封明清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他在那里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军队,心里面七上八下。在包围实现之前,他还在那里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官职,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威望,当包围真的实现之后,他反而有一种一切都放下了的轻松感。
那些身外之物在这一瞬间变得并不重要了,他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地图上的兵棋,毫无疑问,一切都在按着他所设想的最坏的情况一路奔驰,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每天的空投虽然依然能够维持军队的基本状况,但是麒麟车和玄武车在得不到燃油之后已经彻底报废了,大口径的炮弹虽然仍然有,但也所剩不多。
伤员和普通战士每天依然能得到口粮和医药,以至于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逃兵,但是士气正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崩溃。
“郭仪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封将军,郭将军现在已经失去联系整整一天一夜了...不过在鬼厉山前的部队,大部分人完好无损,除了南天谷的部队。”
“南天谷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郭仪的消息。”
“很抱歉,将卷锅将卷直到现在仍然是音讯全无,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坏的一种设想,那就是他所在的部队已经被敌人打到全军覆没了,只是被封锁的消息暂时还传不到我们这里。”
“这怎么可能呢?将军郭将军手中的部队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火力都不逊色于我们,若他都全军覆没了,敌人应该早就顺江而下来进攻我们了才对啊。”
“搞不好就已经在路上了,你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先去吃吧,不要在我这里接着待着了,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封明清打开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陷入绝境之时有三个选择,要么签下城下之盟,选择停战。要么不惜一切,只求突围。在剩下的两个选择就是有条件的投降,以成建制的编入到敌人的部队中,寻找合适的时机,东山再起。最后最后的下下之策就是将部队的全部指挥权交给敌人投降。我现在应该选哪一个呢?”
封明清看着茶杯之中的自己的面孔,十分的陌生,十分的脆弱:“等我回去之后,恐怕就是洪水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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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炎国是将他们玉门道最大的一块筹码压在了谢拉格上面,是在用赌博的方式进行战争,现在的真龙天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赌疯了的赌徒,极有可能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所以我建议建立起朱兹生产兵团和天洨河根据地。用于防御龙门边境的炎国敌人。”
阿米娅说道:“至于生产兵团领导的具体人选,我推荐凯尔希医生去,无论怎么讲,罗德岛战舰在切尔诺伯格和龙门的边陲地带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凯尔希医生一定出色的完成任务的。”
我看着泰拉的大地图说:“根据地的事情交给一心小姐去办,我也的确放心,不过眼下这一大坨聚集在一起的,在聚光灯下的敌人还是要处理掉的呀。野狐河的决战拖不得,必须得在五天之内彻底击溃敌人,如果让龙门铁路运转起来的话,关中和益州的军队很有可能会直出阿里山与我们再次对决,打完仗大战的战士们估计疲惫不堪了,连打几场大战肯定是受不了的,我们必须得有一个喘息的时间。”
阿米娅点头说:“博士,乌萨斯那边,卡谢娜老师似乎有要跟博士你说的话,卡谢娜老师真的十分奇怪,平时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谁去叫都不出来,但是只要跟博士你有一点点关系的事,她都要问,最近还和塔克莉闹了一点矛盾呢。”
听到黑蛇,我的心里顿时掀起万丈波澜,切尔诺伯格的惨案死去的霜星...那些过往突然涌上心头,我却只说了一句:“那位老师,我的确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