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奥尼亚卡尔,是亚哈萨的敌人,祂在黑暗之中诞生,在创世之火中毁灭,祂孕育黑暗,但却从不属于黑暗。祂变身成了勇者琐罗亚斯德灰烬的尸骸。”
“我从来没有想到在大山之下竟然有这等华丽的宫殿,来这一趟也不虚此生了。”赫默说道:“我曾经看过许多阴谋论和脑洞大开的奇幻和玄幻小说,都在那里跟我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曾经存在的史前文明和灭世的传说。
但我都不相信,直到我来到这里,直到我遇到博士和魔王。”赫默说道:“如果你所说的面是灾难真的会来临的话,那么我相信博士会是一个能够带领所有人走出困境的人,而绝非是那个魔王...我跟你一样,我并不喜欢魔王,但是我十分喜欢这个宫殿,这里的神秘感让我沉醉。”
“你是一个胆子十分大的人,如果是其他人来到这里的话,感到的绝对不会是神秘,而是纯粹的恐惧,看到那张王座了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魔王就坐在那上面,犹如审判贪婪的人类的天使。”
“奥尼亚卡尔原本是天神麾下最强大的天使,然而却被人类的贪婪所感染,变成了黑天使,是神话与预言中第九次大灭亡的元凶。刚那一场毁灭之后,一切拥有艺术与思想的生物都被转换了无穷无尽的黑潮,然后宇宙与万物的母亲接二连三的从黑海之中出现,成为了新一代神诋的妻子...在那个灭亡的宗教的故事里面,世界上的所有男性都是那一个主幻神的分身与化身。
在那个故事中,所有意义生命的母体都是在黑潮之中诞生的,因为所有人都是黑暗之女,所有雄性个体的妻子都是自己的母亲,姐姐,妹妹,女儿。怎么说呢,相当重口味的一个神话故事吧,你要说这样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只能跟你好好掰扯一下科学了。”
“你再看到我这样的存在之后,你应该能够理解黑潮为何物了?”变形者拉上了自己的斗篷。
“所以你认为你是预言之中的黑潮,而博士就是那一个幻神...”赫默都苦笑的说:“我们赶紧走吧,在直觉这方面我比你更加准确,那个魔王估计就要来了,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你就要回哥伦比亚了,你们那里的工作有什么看法?”
赫默说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只会关心世界的真相对世界的其他东西完全漠不关心的家伙呢,如果博士真的想要对一些预言之中的救世的话,那么拿下哥伦比亚至关重要,我会更加努力的,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这话就说错了,最起码在我的眼里,博士比这个世界更加重要。这个宫殿太大了,太豪华了,博士不会喜欢这样的地方的...话说回来,在你走后,我该以怎样的身份留在这里,像那个我的分裂体一样,化妆成一个仆人服务在博士的身边吗?那样的话太普通,也太多了,我并不喜欢趋同演化那样会失去自己的特色,然后为博士所讨厌。”
“喂喂喂,我说你不要在那自顾自的讲话呀,至于身份...”赫默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阿万德的头颅说:“你冒充这个家伙不就可以了吗?她跟你从理论上还是同族呢。”
变形者纳克亚注视着死去的头颅上面的那一双不甘且疑惑的眼神说:“说实话,连我都没有认出她来呢,居然已经被你杀了。”
“有的时候比起确切证据,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很显然我赌赢了,现在军队也不安全了,想通过夺取军队控制权的方式来扳倒魔王是不太现实的,找机会跑吧,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都有被变形一组取代的可能性我希望你手脚...”
“你想说的我都明白。”
“那样就好,希望你是一个真正的会思考的战士,而不是像那几个萨卡兹一样,看着聪明,实际上是整天满脑子只想着和博士交配的雌性野兽。”赫默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闪灵等人行为的厌恶说,在这只杀戮的猫头鹰的眼里,博士更像一个有理想的战友,至于两性方面则是真正的想都没想过,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也将会未来博士所要面临的内斗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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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也是一种久别重逢吧。你手臂上的伤应该没事吧?鲤先生。”克洛丝来到了战俘营里面,看着被生擒的鲤氏事务所的众人说。
“是啊,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克洛丝小姐你就已经拥有指挥数千军队的能力了。”老鲤躺在病床上说,其实他的情况还是比较好的,因为相比起身边那个脑壳都差点被打烂的吽,他起码还能正常说话。
“据我所知,一发子弹从他耳朵上面的位置擦过去,将头颅一侧的皮肉完全烧焦了,连头骨都露了出来。”克洛丝看着仍然在输着点滴的吽道:“鲤先生,我真的搞不懂你们,你们又不是没有在罗德岛就任过我们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越狱呢?而且阿就算逃出去了,外面可是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你就不怕那个孩子冻死在外面,等我们过去给他收尸吗?”
克洛丝拿着一把军刀给躺在床上的病号削苹果,也不知道掉在地上的是红色的苹果皮,还是人附在骨头上面的那一层肉。
“在军队里面想要拿到这么新鲜的水果,可要费一番功夫呢,我专门把我的份让给你了,怎么样?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呀?”
“如果那个孩子被抓住的话会怎么样?”
“得看情况吧,如果是在抓捕这个过程中过于顽抗的话,存在被直接击毙的可能性。不过如果是我们这边的人给力给他抓到的话,应该是要关几个月禁闭室的自由活动是想都不要想了。”克洛丝说道:“而且说个你不知道的事情吧,我们这里战俘实行的都是连坐制度,因为你们几个越狱的行为,你们整片营地的人都要被牵连到...等你养好病回去之后,说不定会被你的战友格外照顾呢。”
“哼,是吗?苹果的事情我并不是太感谢,反倒是这个...让我提前有些心理准备。”老鲤道:“以你们的体量,你们绝对不可能做到百战百胜的。一次致命的失败就能够覆灭你们。”
“那你实在太小看我们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这种动员规模,我们用的都是古典军国主义的那种奴隶制外加军功制?”克洛丝睁开眼睛后给了老鲤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放下了苹果:“而且这也不是你一个丈夫该考虑的事情,如果你在试图逃离的话,就不是关禁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你就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头如该埋的雪山的哪个角落了。考虑到我们曾经同事一场的情感...
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炎熔现在背靠在病房口说:“我觉得你实在是太温和了,就不能直接告诉他实话吗?槐琥还好我们大概率是能活着抓回来的,至于阿...我们把他活着抓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斩首示众。”
克洛丝在提到那个代号之后也露出了极其厌恶的表情说:“那个杂种居然用假装生病为手段杀掉了我们两个医生...如果不是博士废除了酷刑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体验到最恶心的死法。”
这种越狱行动其实老鲤、吽、槐琥等人事先根本不知道,完全是阿一手主导的,在伤害了两个医生之后,阿伪装成医生悄悄的想溜出去,当然还没走多远就被发现了,而就在巡逻战士准备出枪击毙阿的时候,吽和老鲤等人出手和巡逻战士扭打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克洛丝和炎熔、芙蓉三个精英干员在这里压场面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战俘暴乱,真到千钧一发的时刻,就算真的复刻一遍安卡拉战俘营事件,也是有可能的。
“博士和嘉维尔让我们来管战服,没有想到不到半个月就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情,都不知道检讨报告该怎么写了?”克洛丝有些自责的说。
“比起这个,我们还没处理一下那个人吧...阿还没有抓回来审判他的工作还得缓一缓,但那个家伙可...嗯,我早该想到的,他是一个谢拉格人,还是一个巫师的后人...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如此果断的背叛我们,不仅仅是阿,角峰等人也借着刚才那一股势头溜出去了,清点结束后我们才发现跑出去了20多个人。”
安切尔德脑袋被彻底打爆了,那是一种用枪托打出来伤口,血虽然已经用纱布止住了,但是血液透过白色的纱布仍然像血色的脉络鳞片一样,可怕至极。
“我们调查过了,高台的机枪和大门都是他弄的,如果送到军事法庭的话,大概率是死刑啊。”炎熔用一种极其矛盾的眼神看着这个昔日的战友,在过往的战斗之中,他表现的都十分的消极,无论是北孤狼山还是其他的游击战,让人的感觉都是重在参与,而非拼死搏杀。
“也正因为你无功无过的表现,我们才放心的将你带在身边。”克洛丝道。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安切尔德话刚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这一拳头直接让额头上的伤口裂开,而且还掉了两颗大牙。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呀?!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叫作谢拉格,是你的故乡,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不过你难道就凭这个你就能不挨揍了?我今天就算是我违反军纪了,我也要揍你!这几拳头我就代表我个人揍你!”克洛丝说道:“你现在犯的就是死罪,知道吗?”
“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一个罗德岛人!”安切尔德这话吼出来都已经没有力气了,然后又被一脚踹飞了,这一脚下来连坐着的木椅都快碎掉了,木屑都扎到了肉里面。
“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再为罗德岛效力了,我之所以来罗德岛,仅仅只是为了喀兰的利益罢了,但是现在巴格拉姆的利益已经渗透到谢拉格来了,我不能够坐视不管。”
“那这就是你的方式啊?!你放出去的那二十多个俘虏有什么用?你自己跟我说说,行不行呢?!除了雪原上多了二十多具给狼吃的尸体以外,什么也没有,你听清楚了吗?”克洛丝说道。
炎熔走过来说:“算了算了,交给军事法庭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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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我嘞个去呀,这个家伙比血魔还要厉害好几倍呢!”史尔特尔看着自己溅血的手说:“哦,斯卡蒂,我们要是能把这个家伙的人头带回去,是不是也是大功一件呐?!那个家伙会不会奖励我非常非常多的冰淇淋呢?就像上次那样。”
斯卡蒂和睚眦在上一场碰撞中,因为巨大的力量和阵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陷到了爆裂开来的石堆里面:“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厉害,如果让她到了战场上面肯定有麻烦,所以博士肯定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接着打!”
睚眦心里面充满了疑惑:【这两家伙到底是谁呀?怎么一见面话都不讲几句,直接就打起来了?而且讲的话还那么搞笑。】
“平心而论,我本来并不想杀你们的,但是他见证完你们的力量后,我觉得如果不在这里将你们铲除掉的话,以后肯定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刹那之间,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睚眦仇报剑。”睚眦挥舞着手中的剑朝斯卡蒂砍过来。
【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甚至比我曾经面对过的灾祸还用可怕,她应该是陆地上最强大的几个存在之一了吧。】斯卡蒂手臂被砍中了,流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