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最终只有3000多人成功突围,如我们有大约七百人阵亡,二千三百多人受伤...蔓珠寺和蔓珠院并没有受到炮火影响,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左宣辽那一个名叫卿本的卫官说:“南方过来骚扰我们的敌人,在与我们交手不到三刻钟之后就离开了军队的数量也不超过3000人,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一点分不清楚战场的情况了。”
左宣辽走在这个充满了怪诞的神像的走道上,在他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前,推进之王,那个维多利亚曾经身份最为显贵的人也曾漫步在这里。
“我的判断出现错误了,我真是够愚蠢的。”左宣辽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一座布满灰尘的神像上面说:“我太高估罗德岛和巴格拉姆了,又或者说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没有从上一场战争缓过神来,就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中,我们差点被他们的虚张声势吓到了。”
左宣辽背靠着无尽的神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说:“佩尔罗契的山鬼部队和你们相比如何?”左宣辽看着跟随在自己左右的角峰说。
“我想山鬼部队和老爷的军队之间的差距和青铜器部队和火器部队的差距差不了多少。”角峰回道说,他曾经也在罗德岛纠正过一段时间的干员,如今却因为不同的立场拔剑相向,这种茫然的感觉一度让他迷茫,但现在他走出来的他只想为了银灰,为了谢拉格的未来而战。
“那就对了,罗德岛通过轻而易举的驱逐佩尔罗契家族部落让我们误以为他们在北方的军队十分强大,以至于让我出现了【在北方的力量都如此强大,那么在主要的战略要地的仙鹤山脉肯定有更强大的力量】这种错误的判断,罗德岛现在在进入到谢拉格的力量很有可能只有3万。而刚才被我们击退的那支部队就是主力之一,现在已经被我们打残,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投入到战场之中,也就是说我们只用进入飞天山地域,将在那里埋伏着的部队彻底击败。
我们就能拿下除了乌海地区以外的几乎整个谢拉格。”
左宣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说:“罗德岛的恶灵果然是诡计多端任何一个稳重的将领都不会像我这样贸然将主力带出来寻找敌人,但是狭路相逢,我敢于将主力部队从虎王山带出来就已经是胜天半子。现在立刻通知留守在王山的部队在和阿里山的援兵进行交接之后立刻出动往飞天山行动。”
左宣辽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得抓住!”
“可是将军如果飞天山的军队数量真的只有两万的话,那么凭借我们现在手上的部队就可以将其击败了...”
“因为我想要歼灭这一支部队!自从巴别塔恶灵起兵以来,已有十几年的时间,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支军队,哪一个将领可以全灭恶灵的一个军,即便是在半岛战役中,那些部队更多的是被击溃,被击退,根本没有哪怕一个军被全歼...而我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我就是第一人。
打败巴别塔恶灵的第一人!
刚才被我们打败的那一支军队,肯定要花时间走北境,然后迂回到乌海,再进入到飞天山。这肯定是需要时间的,而我们的军队要来到此处与我们汇合也需要时间。现在立刻往飞天山北方和西方派出侦察兵,严密监视飞天山部队的走向。但是更细节的情报就不用探索了,以免被敌人发现、消灭。”
“是!”
“报,外面有一个卒要求亲自见您,据说有重要的情报汇报!”传令兵突然进来说。
“重要的情报?让他进来。”
现在的老鲤跟以往截然不同,从神情到端容都十分的端正,像一个真正的军人:“我是梁涧的大哥。”
老鲤很清楚,接下来的对话如果是以一个下位者与上位者对话的方式进行的话,那么根本没有办法开始。在交流开始之前就必须得把自己的地位暂时拔到和左宣辽一样高的位置上。
“梁涧的大哥?我的确听说过梁大人有一个做侦探的大哥,应该就是你吧。”左宣辽点头表示了一下,老鲤捕捉到这个细节之后立刻说。
“左将军现在是要等待虎王山的部队到来,然后进攻飞天山吗?”老鲤一句话就总结出了左宣辽所有的计划后者并没有避讳,而是点头肯定。
老鲤道:“我并不建议那么做,我现在的建议是立刻退回到虎王山和黑云,天山等部队会合之后,凑齐20万人的野战部队,然后再进入到谢拉格。”
“等我们真的凑齐20万人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做的是围攻巴格拉姆,而不是进入谢拉格...”卿本刚想反驳就被左将军举手打断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曾听说你和你的侦探社的员工都在罗德岛当过干员,你对巴格拉姆和博士的了解绝对比我更深,所以,你提出来的意见,我会酌情考虑的。”左将军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面已经下定决心了。
“用兵讲究诡诈多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们在站前就进行过会谈,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根本不可能的。敌人在这一点肯定早有准备,而且我们现在的部队与其说是连成了线组成的面,倒不如说是两个各自独立的点。一个点就在我们脚下,另外一个点在虎王山。
虎王山地势险峻,难以攻陷。而且博士也曾经讲过,与其攻城略地不如用野战一决胜负,现在您的敌人也在期待着你将虎王山的部队调出来,与现在这支部队会是到时候相互呼应的两个点就变成了一个拳头,只需要出一张大布就可以把这个拳头包住。
您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将军,我相信在战斗开始之前,有无数人提醒过你,巴别塔恶灵轨迹多端一定要小心,但左将军您现在还是犯了轻敌的毛病。你现在只不过是击败了一个师而已,在博士以往的战役之中,以一个军甚至一个集团军为鱼饵的战役比比皆是。
退回虎王山,等待后续部队,然后再战。这是我的建议,将军。”
“巴格拉姆刚刚经历了另外一场大战,元气还没有缓过来。绝对不可能以一个精锐的师作为饵料。巴格拉姆和罗德岛的代表在会议上咄咄逼人的态度,其实就是在给我们唱出空城计。如果我真的爱你的部署做了,那就中了他们的计了,他们的力量就可以从乌海蔓延到更多的地方。”
“将军,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飞天山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如果敌人没有按照计划的那样与你在野外决战,而是原地坚守待援,就算我们切断了飞天山和乌海之间的联系,那我们手中的5万人真的可以一边抵挡乌海的敌军,一边继续进攻飞天山吗?如果敌人从北境绕后搞一个大迂回直接插入中段仙鹤山和野湖河河畔,那该怎么办?”
“首先敌人没有充足的兵力做到这一点,其次...借道朱兹草原搞那种级别的,绕后的话至少需要20多天的时间,你想想,我们从虎王山出发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十几日。在这段时间里,我有充足的把握击败飞天山的敌人。”
老鲤听到这里的时候彻底泄气了,他明白一场恶战没有办法避免了,他也只能希望敌人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博士也真的出现了失误。
“那些小崽子马上就要来这里了呀...老天爷呀,不过想想也是啊,都上战场了,不跟敌人打两下子才奇怪呢。”
而在乌环海里面
能天使正在和霜叶打电话:“监视虎王山部队的动向,如果虎王山的那四个人离开了部队,立刻发电通知我,随后你们得沿着北境返回到乌石山,然后等待我的命令。”
“我明白了,不过总指挥,你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就说明推进之王他们的诱敌计划还是挺成功的,敌人现在已经相信我们十分虚弱了是吗?”
“是,不过这不是那帮人贸然行动的理由,等他们回来,我还是要好好修理一下他们的。”
“哼,知道了。”霜叶说道:“敌人现在如果真的停留在蔓珠院,那我们完全可以等两支部队合并之后直接包围蔓珠院,那样子的话还省事一点吧。”
“你说这点我和我的好政委主要考虑到了三点,第一点就是我们在飞天山地区已经做了一定的步数,那些已经布置下来的部队,如果贸然行动的话,有被敌人发现的可能。
第二就是相比于蔓珠院,飞天山距离乌海地区更近一些,支援和接应都更方便一点。
第三嘛,那就是蔓珠院本身就是极其重要的文化遗产,我们并不希望它在战火中被破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可要好好把灰喉批评一顿呢,如果那里的文物遭到了战火的破坏和洗劫,那可是整个泰拉文明的损失啊。”
“我个人觉得最不重要的就是第三点,其他两点我还能够理解。”
“恰恰相反,我个人觉得最重要的就是第三点。”能天使道。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
虎王山的部队在收到命令之后,马不停蹄的出发了时之间,原本热闹喧嚣的谢拉格突然间回归了平静,就像是石头坠入到池塘之后回声终了,一切如初。
灰喉和推进之王却收到了一份不同寻常的命令——去罗德岛。
她们几个人在军事的指挥上因为犯了错误被暂时解除兵权了,但是一般情况下应该暂时停止,然后回巴格拉姆基地,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回罗德岛简直就是折磨。
更何况她们也不知道如今的罗德岛和博士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条心,还是说只是碍于形势额不得不作出的一种妥协?
不过当她们听到小兔子现在也在罗德岛的时候,就安心了不少。
灰喉她们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们现在手握军权,位高权重,即便魔王早有准备,也很难撼动她们。但是一些名字都不那么显赫的小干员,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他们直到现在依然被软禁在罗德岛,像是人质,像是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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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试过了,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这哪里是医院呢?即便是监狱都没有那么恐怖!”芬无可奈何的在医护人员的看护之下回到病房说。
翎羽说道:“我怀疑这和魔王最近的回归有直接的关系,也许我们在这里被扣为人质了...不过以我们对博士的了解,博士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处境,我们的消息很有可能被彻底封死了,这就是他们坚持不让我们拿到电台和其他通讯设备的原因。”
“也就是说博士的确还没有和魔王彻底闹翻脸,但魔王已经在为那一天做准备了,真等到那时候的话,博士就会遇到投鼠忌器的情况,哎呀,这该怎么办呢!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啊,最次也要把信息传递出去啊。”
“你别想了,现在整个房间肯定都遍布满了监听器,更不要说外面真枪实弹的医护人员了。”芬说道:【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暂时放松他们的警惕,要不然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唉,也不知道克洛丝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受伤,然后落到这里呀。”翎羽跪在地上向教徒祈祷,天神一样在那里念着:“愿你们的理想都能实现,愿我的未来犹如庆祝的烈火。”
在远处,在万里之外的萨尔贡南方大漠里,从推罗城出来的军队已经在翻越着层层的沙漠,他们的目标距离越来越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就将抵达阿卡胡拉,那一个与文明世界彻底隔绝的雨林部落将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灾难。
“很遗憾,接下来发生的战争只会在历史书中占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