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设想我终老的地方将会是大漠之中的黄沙镇,我在平定完北方的货换之后,独自一人骑着马在沙场的周围一圈一圈的巡视着,然后看着晚霞到来之前的孤烟慢慢的在马背上入睡...”左宣辽被册封为巴格拉姆节度使统领炎国五万精兵进入谢拉格,在刚领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左宣辽韩大金失色了一阵子,但是回过神来之后,从这称号也能够看出京城对于此战的决心和决意。
宗师并没有骑马过来,而是徒步过来帮左宣辽徒手牵着马说:“此战关系重大,玉门有我坐镇,你尽管去战。”
“有宗师的这一番话,左某人的心可以说是放了一半呢。”左宣辽看着集结完毕的军营说:“明天就要出征了,若我和那巴别塔恶灵一样有闲情雅致的话,还会留下几篇墨宝呢?只可惜...在马背上驰骋久了,都忘记我纸笔是什么感觉了。”
左宣辽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随后说:“我想一个人安静逛逛宗师,你先回去看看你的徒弟吧。”
宗师笑了说:“我家那个姑娘可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师傅呢,更何况现在以她的水平,我也没有什么能教她的东西了,每次我给她出一招让她来防,明明想好了明天再解,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她就过来把招术给解了。”
“啊,真是一个天生的习武的天才呀,这战若真了,那她定能受上军封若是能跟我等,留在玉门镇首西漠那就最好不过了。”
“嗯,她是姜齐人,天生就是一缕水,留不住的。”
将领有将领的忧愁,士兵有士兵的烦恼,绝大多数的炎国将士虽然早就听过罗德岛的赫赫凶名,但毕竟没有亲自交手过,最多只能做到不轻敌,很难做到极度重视。因此军营之内很多人已经开始商量着如何破敌,如何擒敌了。
在一个军营里面仇白留住槐琥说道:“这封信是你写的?”
槐琥说道:“嗯,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兵,但是我也是一个炎国人,炎国士兵我必须得把各方面的因素考虑进去,现在我们出现了很严重的轻敌的情况...”
仇白把信收了起来,瑰琥之所以把信交给仇白是因为瑰琥看到了仇白和宗师站在一起以此说话,又看到了宗师和此次作战的总指挥左宣辽有说有笑,就误以为宗师是一个大官,所以想通过仇白这个渠道把自己的意思传过去。
“你可能误会什么了,宗师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是朝廷要人,而且你不也是尚武之人吗?怎么会不认识宗师呢?”仇白说道:【对了,我隐约记得这个人曾经在罗德岛担任过电气维修部的干员...会不会是罗德岛的奸细?应该不会,罗德岛一向以情报站而擅长,真要是内应的话,不会弄一个这么明显的。】
“可是我亲眼看到你的师傅和元帅站在一起啊...反正他俩的关系肯定挺好的就是了。现在只动用了5万兵力就要进入谢拉格,甚至扬言要打到巴格拉姆,这根本不现实!如果真的要打到巴格拉姆灭掉博士的话,别说5万了,50万都不一定够...如果将战略目标定在夺取谢拉格的军事主动权的话,这5万人也显得太少了,至少得凑齐10万再出发吧。”
仇白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了说:“你是觉得我们这5万人出去会被击败吗?”
“不一定会败,但是肯定达不成战略和战术的目的,到时候大概率会因为后勤困难,然后灰溜溜的退回来的。”槐琥说道:“不过我也不是专门负责军事方面的干员,我在罗德岛的时候,虽然名义上是特种作战,也参加过切尔诺伯格的扫尾工作,但是真正的战斗只看过没有打过,像灰喉队长那样杀人,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的模样,我是真的想都不敢想。”
仇白确是杀过不少人,但是杀的都是一些悍匪游贼,那些犹如寒冰,犹如钢铁一样的军人,一个都没杀过:“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次性情的考验呐。”
军营外边的一处临时开的铁匠营里,孟铁衣就在那儿打着一件又一件的兵器。
“咱们这些从玉门出来的都知道老孟的兵器造的好,你看这刀,就算那人穿着锁甲,我这一刀下去都得连骨头都削出来。”
“是啊,老孟,你确定不随军吗?”几个玉门士兵围着铁匠铺说。
“哈哈,这种建功立业的机会就给你们年轻人就好了,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瞎掺和了。”
不久之后又一个人走进了铁匠营里面,那个人虽然身穿一件黑色长袍,但是在走进来的瞬间,孟铁衣就知道了他是谁。
“哎呦,稀客呀,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声好久不见呢?不对,不对,是不是还得毕恭毕敬的叫一个左大人呢?”孟铁衣一边打铁一边说。
黑袍男子脱下了斗篷,发现竟然是三军统帅的左宣辽:“此次我们要面临的对手可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路贼呀。”
“哼,打土匪,打山贼不叫我现在打正规军了,要我们出力了?!就算出力,我也是替国出力,而不是替你左宣辽出力。”
左宣辽试探性的说了:“你是不走?”
“当然不走,我已经看出朝廷扑灭巴格拉姆的决心了,以你的能力想要一战达成目的根本不可能,别在谢拉格被人家打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到时候你丢掉统帅的帽子,只是时间问题,等换个我看的顺眼的统帅后,我当然愿效犬马之力只是你嘛,算了算了。”
左宣辽沉默了,他认为自己接着待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于是起身离开。
连头也没有回。
等左宣辽走远了,孟铁衣挥动着个锤子,狠狠地打到了烧的火红的钢铁上:“他奶奶的。”
在距离铁匠银足有十余里的荒漠上,山海众等人正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道。
“首领,以您的身份亲自来参加行动,是不是显得杀鸡用牛刀了?仅仅只是勘探雪山之中的巨兽遗迹的话,让我等去做就好了。”山海众的众人已经换上了炎国军甲,他们当然不可能为炎国战死沙场的,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时机突破边界线去到谢拉格调查一些关于史前巨兽的遗骸。
这位被称为首领的女子名叫睚,她经过巧妙的化妆当上了一位尉官:“这次巨兽有些特殊,我得亲自去看看,你们的战场之上,以保全自己为目的,在脱离队伍的时候,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是,首领!”
睚在丰富完众人之后,也将目光放向了远处的谢拉格群山:“只是想想这种规模的大战也的确有些时候没有上演了,谁胜谁败,还真有点期待。”
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从客栈顺手拿来的报纸:“《罗德岛每日评价》,有趣,十分有趣。”
因为山海众的加入,这一场本来就扑朔迷离的战局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了。
不过山海众本身对战场没有什么兴趣,对整个战局也不可能起到左右的影响,只是这一场对万年雪山巨兽遗骸的探索,倒是有可能在无意间改变历史。
老魏和太傅在远处的高台上看着下面的十处大营:“一般来说,一个大营5000精兵,十个大营地就象征着5万兵,如果巴格拉姆那方面判一个手脚麻利的探子来看的话,我们有多少兵力?可谓是一目了然。”
太傅道:“在特雷西斯进攻巴格拉姆之后,我们就在边界线进行了相当程度的封锁,只保留有少数的贸易线路进行交往,现在我们连贸易线都掐断了,他们拿什么来刺探情报?我们对几乎所有的通讯渠道都进行了压制和控制...无需担心,此战就算没有击破恶灵的几个军,也能够在谢拉格东北和东南端建立其及个结实的堡垒,用于下一次作战。”
老魏吐了口烟,然后说:“那谢拉格的原住民呢?”
“维多利亚方面在此次行动不会出太多力,但他们提前进行了部署,相当一部分的人口已经完成了转移,可以说是空出了一大块地方给我们用于交战了。”太傅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对此战信心不足呢?”
老魏道:“博士此人,是个数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此人与我等为敌,很有可能将会是我等千年大患。”
“你是说祸及千年?”
老魏道:“博士喊出的口号是统一泰拉,这个口号相当于与泰拉的所有国家为敌,自然包括我炎国...说实话,相当的有野心。”
“的确,而且这和山海众的那狼子野心截然不同。”太傅说道:“但是更加的危险。”
老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所以后续部队什么时候赶过来?有多少?”
“为了应对这次危机,圣上计划委派至少50万的部队赶到龙门-玉门一线。但是赶到的时间各不相同,可能会分批进入战场。”
老魏道:“会被一个个吃掉的吧,说实话,这一仗我真的不想打,那有什么用呢?不能不打。以我对博士的了解,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肯定是北上进入到乌萨斯...”
“那又如何呢?”太傅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你我都知道他此生的志向是统一整个泰拉,在灭掉乌萨斯之后,这个恶灵将获得更加可怕的力量,到那时候炎国举国之力才可一战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宗师坐在的玉门的最高处,恍然之间一条水墨色青龙咬着一个酒杯飞了过来,那盏青花质感的酒杯里面所成的酒散发出来的酒香,宛如千年的历史,令人沉醉:“三妹,你来了呀!”
“我的好大哥呀,咱俩好久没见了呀。”令踏着几条青龙走了下来说:“我那个瓜妹妹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宗师回答问题总是有先有序:“咱们前几天刚见过吧,只是没聊几句呀。至于九妹呀?我也不知道她呀,不过以她的实力放在外面肯定是没事的。”宗师随后问了一个他自己十分在意的问题:“令妹,你是怎么看待这个叫做博士的人的?”
令说道:“说实话呀,我和这个博士还有过一面之缘呢,大概在快一年前吧,我在梦里要他喝了碗酒啊,这人呢,有志向,有本事又有趣。”令眯着半只眼说:“很想认识一下这个人呐。”
宗师道:“那令妹有没有兴趣随军出征,了解一下此人呢?”
令一笑道:“罢了罢了,还得等年妹妹过来跟我好好讲讲吧。”
————
行裕物流军方部
“杜小姐...咱们这种小生意真的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吗?”
“是啊,大小姐就战场,我听说非常的危险呐...”
那一个黄头发大小姐却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危险的?咱们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哪个地方不危险?”
“可是大小姐,我敢说这地方是我们碰到过的所有任务中难度最大的...而且小姐你想想啊,如果国家方面真的不缺后勤的话,那为什么要用我们这些外部力量呢?这就说明这仗他们也没有什么底呀?!”
这位大小姐听了一下,感觉有道理,于是说:“这的确呀,不过我们管的又不是后勤,我们是负责送东西,这个小物件我估计我一个人就差不多了。算了,你们不用跟我去,我一个人过去,别跟着我,你们难道还在怀疑我的身手吗?”
“不是,大小姐这刀剑无眼呐!您伸手再怎么好也是血肉之躯,一发子弹过来您就就...要我那样子后,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呀?”
“交代?!不需要交代!我走了。”
在黑暗之中
“公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真的好吗?”太合问左乐说。
“这种事情如果让我们司岁台内部的人处理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左乐说道:“有传闻说博士也掌握了巨兽的力量,那一幅画卷就是进入画中世界的桥梁,如果成功的话,说定,还能把潜伏在军中的山海众引出来。
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