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衣服挺漂亮的,呃,我是说...你人长得就很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此情此景之下,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说了一些相当直接的话,但是老陈这个人也不在乎这些,于是回了句。
“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你感觉好看就可以了。”老陈可能是觉得喝啤酒喝的不得劲于是拿出了一瓶白酒说:“喝吗?”
“喝,这个酒当然是要喝的,你都要回去了,不陪你喝个痛快怎么行呢?”我帮忙把酒打开说。
“你又不怕我趁你喝醉了酒对你做些什么吗?”老陈突然失手把半杯酒都倒在了衣服上面,旗袍上面红色的丝绸好像被酒水浸泡过一样,渐渐退去了,深红的颜色透露着里面的隐隐龙鳞和兰兰香肤:“喝醉了可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你要相信我的酒量,我也相信你的意志力。”我一口闷了一杯酒说:“咱们一边喝一边聊吧,咱就先说说,你回去之后,还会回来吗?”
“回来当然得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地方不待的久一点,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啊?!而且我还要追杀我那个老上司呢,在这方面我感觉炎国和老魏都提供不了太大的帮助。我那个姐姐也就是从你们这跑出去的塔露拉,现在很有可能在乌萨斯的某个地方当着地主或者军阀呢,要是运气好的话,搞不成还能蛟龙化真龙,来一出,一飞冲天呢。
真要到那时候,我再想找到我的姐姐,铲除那个叛徒可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不对,不用到那时候你现在...咳咳呵...”可能是喝酒喝多了,老陈一边说话一边打着嗝:“你现在就已经是我最理想也是最好的帮手了。”
“谢谢啊,不过...你有具体的一种...我的意思是说你能够清楚的预判自己能什么时候回来吗?我感觉我挺需要你的。”我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我突然间发现喝的半醉的老陈再加上差不多被酒淋湿的衣服看上去相当的戳我,在经历了那么多男女之事后,我似乎也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尽全力保证我不去看老陈,要是让老陈知道我对她产生过那种想法,我搞不好会被赤霄直接戳穿心脏。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但是呵呵,以你的人气和知名度,你在哪里?不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吗?我一旦处理好我这边的事,我立刻去找你,到时候你可别...”我猛然间感觉眼前的这个雷厉风行的陈警官,突然间变得特别像一个女人,她用一种妩媚的眼神注视着我说:“可别不要我呀。”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脖子被龙牙咬住了,咬住脖子,赤龙只需要稍微扭动一下脖子,我脖子上面大块的肉就会散落下来,就连连接着的脊骨都会被咬烂,里面的长筋也会被扯出来。
“怎么会呢?”我苦笑了两声,说一股不祥的预感已经在笼罩我的心头了,如果是以往的话,那么我肯定会二话不说直接逃离这里,虽然说大概率会被抓回来。
但现在我欣赏着这条赤龙优美的身材,心里面甚至有点跃跃欲试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在这里看看那一条线我绝对不主动跨越,以我的性格,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动手的,老陈就更不要说了,我都没有办法想象她一脸荒淫的样子,等老陈喝完酒睡过去后,我就离开这里,现在贸然行动,反而有可能刺激到她。】
这就是我没有脑子的表现了,我因为主观臆断吃的亏还少吗?
【无论是江湖人称钻石的防卫科主任赛雷娅,还是卡西米尔人心目中犹如光闪一般存在的耀骑士玛嘉烈,以及黑白使徒的闪灵和夜莺每一个在向我张开獠牙之前,不是一副严肃正经如同圣奴吗?可是她们每一个在将我开膛破肚的时候,不是面色淫色,犹如野兽。】
“林雨霞主动申请回来,据说是要担当战时大使,这个职位本来是我主动申请担任的,但是被老魏拦了下来,他强行让我回去,我也没有办法!这样一次见面,搞不好我们就得在战场上相见了,你那套理论我绝大部分东西都能接受,但还是有一些没有办法...理解的,你想想啊...”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炎国因为拥有君主制就是反动的】,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我比较了解你的话,我甚至有可能说出【之所以不理解我的理论,就是因为你拥有王位的继承权,所以你才选择性的理解不了】,但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你之所以维护现在的炎国并不是因为它保留有君主,你所想要维护的是一个超脱一切的强权。
这个强权的具象化表现在你心目中就是真龙天子的化身,你只要想明白这一点,你就会意识到这个化身其实是具有可待性的,它可以是真龙天子,也可以是唯物的精神。”
“哈哈,博士,喝酒这么快乐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谈你的理想,再谈你的革命了?喝酒就要痛快的喝才对呀!”老陈直接起身拿着一整瓶酒往我嘴里塞说:“喝呀,狠狠的喝呀,为什么不喝呀?!你们都是把嘴张开喝啊!”
“老陈,你喝醉了。”喝醉的人平衡感一般,非常不好,我只是稍微伴了一下老陈的脚,她就要倒下来了,我趁此机会出手把她接住,把她抱了起来:“唉,你应该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话吧,明天送行的时候再跟我说就好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喝太多酒对肝不好。”
我把卡在喉咙眼里的一些辣白酒吐了,出去后用公主抱把老陈抱了起来,走进了她的卧室。
事后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羊入虎口,什么叫做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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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龙,我们本来有机会在切尔诺伯格见上一面的,不过因为你的部下的肆意妄为,导致那个机会就那样子从我的手指尖流过去了。”走进来的这位乌萨斯少女,每一部都相当的沉重,犹如巨石正在与宫殿碰撞:“不过现在我也明白了,所谓的整合运动不过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帮助你从冰天雪地走向前台的棋子。”
“你就是黑蛇推荐过来的谋士——安娜?”身穿元帅服的塔露拉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打量着这个看上去伤痕累累的少女。
这个少女看上去经历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不再像一个学生,也不像一个战士,而像是一个帝相,两只眼睛直视的不再是前方,而是整个世界。
作为女子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先双膝下跪说:“凯撒陛下,安娜与真理都只是我过去的名字,嗯,我现在的名字叫做乌里扬诺夫。”
塔露拉也没有评价这一个名字,而是说:“你称呼我为陛下?”
“我称呼的是未来乌萨斯甚至整个泰拉的统治者。”安娜乌里扬诺夫说道:“莱塔尼亚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而我们现在随时可以进入冬宫,陛下,这将会是我们统一泰拉的绝佳时机。”
塔露拉微微点了点头说:“未来的统治者?你觉得是我还是你呢?”
真理说道:“现在的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愿意拥护您为皇帝。”
“那等哪天你拥有这个能力了呢?”塔露拉在走过来的同时,周围原本熄灭了的蜡烛,突然间又被点起了火,像是黑龙冒火的眼睛。
“陛下可真喜欢开玩笑。”真理安娜行了一个礼之后说:“如果陛下真的不信任我的话,绝对不会让我来到这个地方的,别的不说,若不是陛下相救的话,我现在早就死在巴格拉姆的追兵的手上了。”
“若只论救命之恩的话,罗德岛的博士曾经也救过你的命,但你现在也背叛他了。”塔露拉一步一步走过来说。
“哦,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陛下,我已经在心里面立下一个目标了,如果以后博士落在我的手上的话,我一定饶他一次性命。这样一来,就当我还了他曾经的救命之恩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听到这里塔露拉笑了:“察里津那里缺少一个主管后勤的货运总管,你去那里就任吧,而且听说那里也发生过一定规模的鞑靼起义,你拿着这封信还有这件信物可以去那里调集大约4000的狼骑兵,嗯我并不期待你——乌里扬诺夫的表现。但我很好奇从那个人手下出来的人,会是怎样的表现?”
“4000余人的骑兵对于整个巴格拉姆来说,都是十分微小的力量,察里津这样一个极其重要的乌萨斯帝国的南方大城,您就调掉这么一点兵力,真的合适吗?”
“你是嫌少了吗?”
“我需要一个师的兵力。”安娜说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的说:“我想除了平定当地的一些无聊的闹民之外,这一个师还能做很多的事情,就比如说...”真理安娜并没有直接点破,而是示意询问自己是否能够到黑龙殿下的身边说话。
在得到同意之后,真理安娜走到了塔露拉的耳边说:“入侵与内战几乎是同时开始,那样一个地方我能帮你守下来。”
“只靠你?”
“当然不是,我还是一个学生,还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我就以笔名联系了相当多的人,我会联系他们一起进入察里津。
请相信我,陛下,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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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娅顺着一点味道找到了陈警官的办公室:“这里并没有博士的气味呢,嗯,看来博士又在享受了呢,真是的,明明都已经有我们这么多可爱的女孩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其他人呢?咦...赫默小姐,如果你想从我这里了解什么的话,你就直接问吧,并不需要躲在暗处偷偷听我说话的,这样显得我十分没有诚意。”
特蕾西娅并不知道的是现在从暗处走出来的这只猫头鹰以及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一只了:“赫默小姐,你现在不应该在龙门参加会议吗?怎么你难道能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就在巴格拉姆和龙门之间往回吗?”
变形者纳克亚双眼像是看到苍蝇的蜘蛛一样,充斥着贪婪与渴望,但这种眼神和蜘蛛最大区别在于那并不是一种对于食物肉体的追求,而是一种对杀戮的渴望。患儿言之,现在的变形者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魔王的仆从了:【在和博士相处那个洞穴之中,我就已经领悟了——你必须得消失,我曾经的魔王陛下,你就是我和博士在一起最大的阻碍!】
杀气!
“你不是那只猫头鹰,你到底是谁?!”特蕾西娅双手突然出现了紫色的火焰说。
变形者也没有打算在现在就开战,于是说:“没什么,现在不是在那只赤龙的房间里面,你去找他吧。”变形者赫默没有直接回答魔王的质问,就这样子离开了,这算是两人在彻底决裂之后的第一次交锋。
特蕾西娅并没有按照猫头鹰所说的立刻去找博士,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向博士的通讯机发了一则留言,让他明天早上立刻过来找自己,因为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会议结束之后,动员的速度加快了,有许多她秘密安下去的内印,需要她去单线联系。
特蕾西娅其实靠猜也能知道现在的老陈和博士正在做什么?不过她没有以往那么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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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缠绕的感觉让我有些窒息,因为酒精的剧烈冲击让我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直观的感受给我带来的肉体冲击远远不如闪灵的百分之一。
给我带来的新鲜感不如赛雷娅主任的千分之一:“仔细想想的话,现在给我的刺激和感觉最深的是特蕾西娅小姐然后是夜莺...”我一只手抚摸着老陈的头发,另一只手托在下巴上思考着。
我没有任何疑问,我知道我又犯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