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没有被刚才那团黑影发现吧?”如果现在有人跟在赫默身后的话就会发现这位猫头鹰一直在自言自语的跟着什么人说话。
直到她进入到厕所的隔间内,这种自言自语才算结束,突然间,赫默背后的背包突然爆出大量的黑色液体,这些液体留在地上居然一点一点的凝结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变形者,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监狱,说实话,是我小看你了,哥伦比亚的所有人类学家,法术学家,萨卡兹种族学者和生物科研人员都小看你了,在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没有想到生命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赫默主任,像这样子的话,待会再说吧,我回到巴格拉姆的首要目标就是保护好博士,但是还有另外一个次要目标,其实这个次要目标在12个小时之前都是不存在的。”变形者变成了赫默的样子说:“我已经给自己取好名字了——阿特拉克·纳克亚。”
赫默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皱了一下眉头说:“我曾经在一本古老小说上面见到过一种类似于你这种存在的东西,被称为【古老者之奴仆】而你现在居然给自己起了一个蜘蛛之神的名字?你是觉得自己拥有二者艰巨的力量吗?还是说你用你身体的液体织一张网,可以让整个泰拉陷入到末日之中?”
变形者纳克亚没有理会赫默的询问而是直接变成了后者的样子说:“你在结束完对炎国的访问之后,可以直接回哥伦比组织工作,我会留在博士身边保护好他的。”
赫默相信变形者保护博士的决心,于是提出:“那你所说的另外一个麻烦是什么?该不会是自己的能力失控了吧?那会威胁到巴格拉姆的安危吗?”
“不会,祂无论怎么讲,仍然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赫默突然嘱咐了一句说:“如果巴格拉姆出现了你和博士都无法解决困难,立刻不惜一切代价带着博士去巴格拉姆那里是我们反攻的起点。”
“因为特蕾西娅?”变形者纳克亚已经不会再称呼那个人为殿下或者陛下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她使出尊称的只有博士。
“因为博士面对自己人的时候下不了死手,但他的敌人却下得了。他如果心甘情愿当一个魔王的傀儡,一个任其摆布的玩物的话,那么他能过得很舒服,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博士被软禁甚至被杀害,我必须得做一些他不敢做的事情,才能够拯救他的理想,以及我们所有人的革命。”
“这些理论的东西我不想弄清楚,也没有力弄清楚,我只知道谁敢伤害博士,我就杀了他。”
赫默拍了一下变形者纳克亚的手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在处理工作的时候,如果遇到一些完全弄不明白的东西,立刻跟我联系,我会教你怎么处理政务,听明白了吗?”
“我在你身上植入的那一小块可控凝固细胞可以传递心灵,你可以时刻向我千里传身,在巴格拉姆的日常生活中,我就是你意识的一个化身。”
“哼,好,不过你的那个小分身如果真的来应聘的话,你能把他认出来吗?”赫默看了下时间,发现时间恐怕不太够了,于是想赶紧结束话题说。
“大概吧,我先走了。”变形者依然将离开巴格拉姆基地时凑巧听到的四月和黑骑士的对话放在心上,打算自己去博士的房间看个究竟。
赫默刚走没两分钟,就遇到了和小兔子一起离开牢房的凯尔希。
“哟,这不凯尔希医生吗?是博士特赦了你吗?”
赫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在那里十分和气的打着招呼,实际上小兔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仍然记得历次会议中一直主张处死凯尔希的,就是赫默。
而凯尔希医生也在脸上挂着和尚的笑容,和猫头鹰握着手说:“在离开监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可真是...和气呢。”
阿米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说:“赫默医生,在这次访问中,我觉得我们的确该在一些需要的地方强硬一点了。”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我想应该是我们的一心小姐起了作用吧,毕竟我们的一心小姐要出来的话,可少不了博士的宠爱呢,是吗?”赫默的话有着十分明确的指向,阿米娅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博士为了罗德岛上下可以在意识统一的情况下对抗强敌,所以才放出凯尔希医生。
【博士和凯尔希医生暂时达成和解了吗?这真是太好了,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和炎国的和谈就很难进行了...等回来的时候见到了陈警官和星熊警官,该说些什么呢?算了,这些不是我该想的事情,我还是得为罗德岛和巴格拉姆的大家牟取利益呢,只要能让博士和凯尔希医生和解,这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赫默看着低头沉思的小兔子,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此时此刻,哥伦比亚五大湖边
鸿雪看着货轮边上,湖水上面,湖畔山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说:“这些死者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都是一些最近搞罢工的工人,不过里面有几个我们派过去的内应,要这事的话,得跟联邦的警察通气恐怕没那么容易。”梅尔一边操控着机器设备将尸体打捞上来,一边汇报说。
“哦,对了,是铁路工人的。”梅尔补充说。
鸿雪在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反对猫头鹰老大杀伐果断的做法,认为杀戮太多,杀气太重,但赫默离开后,她接受了帮派老大的位置之后才发现这个位置有多难做,身上都有多重的杀气才能镇住场子。
“尸体咱们自己处理掉,就不通知警察那边了铁路罢工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要是缠上身了咱生意就不太好做了。哼,咱们跟工会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他们给咱们出难题,我们也给他们出道难题。以后咱们的私货多跟卡车协会的那帮人联系一下,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走铁车路了。顺便把消息放出去,有谁家的私货敢走铁车路就跟我们过不去。”
阿芙朵嘉突然感觉梅尔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说:“我脸上长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我?”
“不是我说,小鸿雪呀,你是不是被赫默夺舍了呀?怎么说起花瓣起事情来越来越像她靠拢了呀?”面对梅尔的疑问,阿芙朵嘉除了苦笑以外,什么也做不了,而是直接说。
“跟在我身边好好看,好好学吧,要是一天到晚都蹲在实验室里面,有的时候怎么死的,杀你的人为什么杀你都不知道。”鸿雪随后又说:“不过光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对了,最近不是有一个刚崛起的工会在闹罢工吗?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工的,工会通常不是统一指挥的咋可以拉上一派打另外一派。把人带上去招呼一下他们,要不然这亏咱们就吃下来了。”
然而这个时候星极火急火燎抱着一本占星树的书的进来说:“那个霍尔海雅小姐突然送了我一本书,书里面夹着这一张纸条。”
“啥?”
阿芙朵嘉结果那一张纸条后看见上面写的字迅速意识到了什么说:“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去玩一出单刀赴会呀。”
星极也看过纸条上面的内容,于是说:“鸿雪小姐,要不要多叫一些人跟着一起去啊?我感觉这里面的水好深,好浑啊,我好怕。”星极在干这一行之前,一直是性格温顺的学者,没有想过再加入工作后要经历那么多打打杀杀,显然是吓坏了。
“不用这种地方,要是人太多了,就不给人老人家面子了。嗯,我大概凌晨十分回来,你们在外围派人接应就可以了。”阿芙朵嘉把信交给了一旁的梅尔说道。
半夜时分
在距离雄安现场仅仅只有15km的湖面上,一架豪华但没有人气的游艇着在那儿岸边漂泊着。
阿芙朵嘉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并且拿着一个长长的礼帽把头发梳进里面,只身一人来到了信上写着的约定地的湖岸边。
她发现自己沿途走过来根本没有遇到哪怕一个小喽喽的拦截,这说明设下这个宴的人对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很有自信,根本不怕有人过来捣乱。
曼弗雷德现在也换上了一件十分干净的礼服,这件衣服不仅把身上的伤疤和战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还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面的正直的感觉:“老先生,这位小姐应该就是最近手伸的特别长的那个帮派的首领吧。背后要是没点背景的话,是不可能扩张的这么快的...罗德岛,是吗?”
“是啊,这小姑娘在特里萌的时候,我还见过几面呢,不过没怎么聊过就是了。”售票员大爷从一架小渔船上面跳起来趴着床头一点一点的爬上来:“你俩之间的那些事情我本来不是特别想管的,不过既然欠你小子一个人钱,就要帮你调节一下关系,我可告诉你啊,这是小姑娘可比你想象的要厉害一些,诶,怎么来的不是猫头鹰呢?唉,都一样。”
曼弗雷德没有说话,而是做回了船头的椅子上。
阿芙朵嘉来到这桌子上,吹着海风,但是并没有上座,而是仅仅将一只手放在椅子上说:“人就是你杀的吧,扔到我的地方上,是想干什么?”
曼弗雷德说道:“那是你的人,我杀完之后送回你的地盘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阿芙朵嘉把仅仅放在椅子上面的一只手也收走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那批人里面不仅有我的人,还有一些汽车公司和公路集团的探子。你收了钱,不想再办事了,就想把锅甩给我,不是我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曼弗雷德说道:“我听的不是特别明白,而且最近贵帮经常帮助大公司打击罢工和游行的工人,我没记错的话,贵公司和博士一直倡导帮助无产者争取利益,但这种行为与黑色地带的血腥帮派有何差异呢?如果博士知道了你们在哥伦比的所作所为又会作何感想?”
“哈哈哈哈哈!!”
阿芙朵嘉听到这里头笑了说:“曼弗雷德,无论怎么讲,我这一双手套打出的名义就是走私私货的帮派。毕竟黑帮打工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你拉拢起来的人打出的名号却是工会,你打着工会的名号在暗自招募军队。从地方州政府,联邦政府,铁路公司,公路公司四个方面同时捞钱中饱私囊,如果那些被你骗到大街上去罢工的工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那会怎么样呢?”
曼弗雷德没有说话,而是在那里听着。
“无论怎么讲,博士现在距离这里足足有数万里之遥山高皇帝远,博士想管也来不了。而那些被你欺骗的都快家破人亡的工人可就近在咫尺啊,你苦心经营起来的工会,稍有不慎就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而且你背后的靠山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保证你不会垮台。哼,话说回来,连我都还没入座呢,你居然在那里坐着那么稳妥,你就不嫌你的腰疼啊。”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下啊!真是的,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把老东西都踢出去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想等到时机成熟了,也把我这个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的售票员给赶下去啊,啊哈哈啊!”
阿芙朵嘉也很清楚,这个特里蒙的地下售票老头绝对不是常人,他的背景很有可能比自己的后台还要硬,所以给了足够的尊重说:“老先生,我呢。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只要曼弗雷德先生答应回复一条铁路的正常运营,并且不收我的私货的运费,这件事情就算了。”
“我可什么事情都没做呢,怎么就说算了不算了的呢?”
曼弗雷德笑着站了起来说:“不过你说的对,我现在的地位还没有到能和老先生平起平坐的程度,我也跟着你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