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嘉烈在作战处卸下了自己的铠甲,换上了一件便装,那是一件纯白色的长纱裙,上面隐隐约约透露着六翼天使与女骑士的淡金色的纹理,拖在地上的部分被玛嘉烈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捏着,这样子做,从远处看过去像是白金色的小瀑布从玛嘉烈腰间缓缓的流下来。
玛嘉烈挑选的时机非常有韵味,这个时候也是半夜时分,若是在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的话,一些有肉体之欲的人是能够看到这位光耀骑士白纱之下丰满而又有力的肉体的,在卡西米尔大骑士郊外和博士仓促的分别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即便打电话也只是互相问候,并没有过多的探讨彼此。
博士在临走之前给玛嘉烈留下的问题现在已经有了完美的答案——【我认可博士的思想,我尊敬他的为人,我崇拜他的灵魂,我想要得到他的肉体。】
玛嘉烈抱着十足的期待,迈着步子走着,她想给博士一个吻,她想要博士贪婪有力的指甲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色勾痕,她想要博士的牙齿在自己肩膀上的锁骨狠狠的啃咬,她想要唤醒野性的博士,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濒临窒息。
这位在无数人心目中有如太阳一般闪耀的女子内心深处也有平凡人的欲望,她渴望着爱人的性。
临光舔了舔自己干燥无比的嘴唇,紧张的叹了两口气:【博士在这方面应该经验很丰富吧,他应该会教我吧,不对,他竟然已经失忆了,那方面的经验应该也没有了,也就是说我们两个都是...不对,不对,肌肉上面的记忆是不会轻易的遗忘的,就比如说我永远也忘不了挥舞光剑与光矛所需要的的力度与法术技巧。】
玛嘉烈走着走着突然间听到了脚步声,这让她的心情有些不愉快,她在出发去往卡西米尔参加骑士比赛之前,就已经在巴格拉姆生活了一段时间,已经打听到了博士在失踪之前的习惯住所和固定办公室,她挑选的这个时间正是走廊上人烟稀少的时刻,之所以挑选在这个时刻,既是避免有人发现...也是希望自己这一副别趣的衣服只有博士一人能够欣赏到。
玛嘉烈看到走廊尽头露出来的一点黑纱之后,顿时感觉有些熟悉,本来想上去打招呼,但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来自库兰塔草原游牧时的血脉遗留,临光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迅速打开了就近的一间房躲了进去,然后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变得越来越熟悉,玛嘉烈嗯,迅速将眼睛对准的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
【那是闪灵吗?还有夜莺小姐,哦,原来是她们呐,吓我一跳,那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呢?不行!我现在的样子只允许博士看到除了博士之外的人都不能看到我...我这么贪婪的一面!】然而接下来两人的对话却让玛嘉烈用眉头紧皱来形容了。
“博士的【味道】可真是很让人难忘啊,好想再去尝上一次呀。只不过最近回来的那个人让我感觉有些不安呢,我们想要动手的话,成功的概率估计很低了。”坐在轮椅上面的夜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语气像是一个渴望鲜血的食尸鬼,那一副瘦弱病态的身体里面好像封印着一个可怕的吃人恶魔。
“没关系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临光在这方面非常的正直,暂时不要告诉她那件事情吧。”结束完战斗又回来照顾完伤员的闪灵推着夜莺的轮椅在走道上走着说:“夜莺,我记得在那个件事情结束之后,你不是特别害羞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大胆了?”
夜莺突然笑了起来,这一声笑在玛嘉烈耳朵里显得特别诡异,像是某种阴谋得逞者在庆功宴上开香槟的声音。
“因为金丝鸟笼已经被恶魔吃掉了,被关在里面的鸟儿趁机飞了出来,游翔天空,那一种自由自在的滋味,是任何一种被囚禁的鸟儿都没有办法抗拒的感觉...我此生只想永驻于天空之上,不想重返鸟笼,更不想回到大地。博士就是我的天空,我这一辈子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哦,对了,这样子的话,天空对于我来说不就是一个更大的鸟笼吗?但是我心甘情愿呢。”
【这...这是什么意思?!夜莺也喜欢博士吗?】
“天空也好,鸟笼也罢,终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命运之中的归宿...既然做出了选择,那自然要义无反顾,在下一次之前,做好准备吧...如果被博士发现了,那就糟了。”
夜莺反而露出了一种像小恶魔一样的笑声说:“上一次我们两个人实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做的,结果大获成功,有些事情准备的太多的话,反而事得其反呢。”
在两人远去之后,玛嘉烈才缓缓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闪灵和夜莺,一定有什么事情正在瞒着我。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吗?算了,都已经计划好了,今天晚上要跟博士一起过的。”
而在另外一边,刚刚结束作战会议的我精疲力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我本来应该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一些事情像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头。
【我是一只狼,我现在要吃掉一只羊。】
乍然之间我感觉自己明明已经熄了灯的房间里面传来了让我毛骨悚然的气息,如果不是特雷西斯已经溃逃的话,我现在甚至怀疑特雷西斯现在就在我的房间里面等我。因为巴格拉姆火电厂和源石发电厂的发电量根本不足以支撑整个巴格拉姆上百万人口的建设,所以我以身作则,如无必要绝不开灯,就算开灯也只开一小盏蜡烛灯。我本来以为我已经习惯了黑暗,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我,黑暗就是深渊,将吞没你的一切。
一只体型巨大的懒鼠行走在黑梳骷髅林里面,周围的树林生长着和飞羽暗色竹虫一样的散发着荧光粉的叶子,花朵是螺旋形状的鱼鳞火,这是一被黑色海洋淹没的树林,所有的树木,都在水面上露着自己的根,树根一根连着一根,一条缠绕着,另外一条在水上,水中还有黑泥下面的世界构成了一个庞大且复杂的树根城市。
大树獭兽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黑色的水里面,脉动着四肢向前不停的游着它的树洞就在前面不远处一处被树枝和凝固的黑土包裹着,很好的半水中的洞穴。在空中不停飞舞着的发散着银银灯光的小树灯正在指引着前进的道路,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平和。
周伟浑浊的黑水,像是一双又一双灵长类的手不停的抚摸着大黑树懒表面的毛发,水流尖尖的声音也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猎手那是一只体型异常魁梧的白色山石龙。
巨大的前额和嘴巴两侧犹如向天钻一样的巨大獠牙在空气和水之间上下拍打着,这一头山石龙表现得异常兴奋,它瞳孔之内呈现出来的景象,全都是那一只正在水中游泳的大獭兽,庞大的嘴巴一上一下的不停的咬合着,和强大的牙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根灵活的舌头正在那里不停的清理着牙上的杂质。
山石龙小心谨慎的进入到了水里,只将自己被挤上面那些跟山脉一样高大挺拔的背刺流露在水外,在黑暗和嘈杂的树木的掩护下,山石龙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的猎物。
而体型庞大却异常迟钝的猎物,还没有预感到周围的危险,疲惫的身体正在告诫着它需要快速进入到休息的状态之中。
到了,就要到了,但是随之感到的还有一点点水的涟漪。
大獭兽对此并没有太多戒备,而是继续向前游着此身它的身体已经被黑水渲染成黑色的,湿淋淋的。
像是一个将自己洗干净了的食材正躺在桌子上等待着刀叉和酱料,白山石龙紧跟在后面,一点一点靠近着,尾巴上面的白石锤一左一右的不停的摇摆着,辅助着游动与前进。
白山石龙将两只眼睛从水里面漏了出来,注视着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洞穴的大兽,原本被黑水湿润的眼睛突然间变得血红了起来,这是极度兴奋的象征。
牙齿不停的打磨着,似乎想要一口咬穿大兽的脖子,切割他的器官和肌肉,然后让他的气管从里面露出来。
来了,来了,马上就要来了。
但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掠食者又怎么会只有一个呢?正在注视着这只大树,还有他身上稀少但是精干的好肉的,还有一只飞翔在树冠之上的黑龙。
这只龙喷着紫色的火焰,驱赶着会让自己暴露的蝴蝶状的鸟银光羽和飞树叶,它慢慢的收起自己庞大有力的翅膀,悄悄的沿着树茎一步一步的爬下来,巨大的爪子不仅能够让它的身体固定在树干上,还能够在必要的时刻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白山石龙知道黑龙的存在和黑龙也知道对方的存在,她们在一瞬间达成了默契,她们要共享这头她们梦寐以求的猎物了。
猎物身上的皮囊,锁骨,头颅,舌头,耳朵,脖子,脚踝,【阴】茎都在一瞬间被分配好了,有些部位不需要分配,必须得共享,但她们也不再退一步。
“霍,霍霍!!”
“嗷,嗷嗷!”
山石龙的后置支撑着身体,让它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毫无防备的猎物。
“赛雷娅主任!你在这里干什么诶?你不要打我呀!”
我的身体已经受了一股庞大的重力,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倒在柔软的床上,我猛然间意识到这不是我自己准备的床和被褥,我那跟宿舍上下铺一样的木板去哪里了呢?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呢,博士,这一套家具不仅够大,够软,而且清洗起来也很方便。就算再来几个人睡也是可以的,不过博士你那方面的能力就算再强,应该也吃不完吧。”黑龙从树上跳了下来,喷射出了一股火焰,瞬间将大树身上的毛孔了个干净,两条龙马上就要瓜分这一头猎物了。
“你们两个不是对手吗?怎么...”我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脑袋就像被某种巨大的龙爪拍打过后的草食系大兽一样,虽然不是皮开肉赞,虽然还保持着思维意识,但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
“博士,你也真是的,送到嘴边的好肉都不知道吃,还得我们变成猛兽过来吃肉。”赛雷娅也懒得在意什么繁文缛节,什么前礼准备了直接开肠破肚,大块朵颐。
“我说过我对你始终如一,我会包容你的一切的,但你不愿意包容我们的时候,我就会用我自己的手段让你来包容我们。”
黑龙两只巨大的钱只摁住了大兽的头颅,巨大的龙牙直接贯穿了天灵盖,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交替着切割着被脂肪包裹着的肉,一块一块切下来的肉全部被黑龙贪婪的吞进了肚子里,随后黑龙将自己庞大的身体压在了大兽的身上,让其感受着后者挣扎着的意识,以及自己逐渐失去的内脏和器官。
大兽失去活力的舌头在黑龙撬开嘴巴,打碎牙齿之后被硬扯了出去,这是一场血腥至极的盛宴。这是野兽的狂欢。
白山石龙兽先是在那里啃咬着两只肥大的大腿,直到连坚硬的大腿骨也被山石龙兽啃咬成一堆一堆的骨碎,吞进肚子里之后他才往大腿上面的位置进群着,那是肠子,那是胃,那是受到暴击之后肥溅出来的血,一片接着一片。
这些血液无疑让进食的掠食者变得更加狂怒,更加兴奋,随后两只猛兽将自己的位置交换,继续持着这只已经丧失抑制的猎物,但她们并不满足于此,她们总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让猎物回归清醒,然后继续折磨。
就在重折磨持续到凌晨时分的时候,一点儿的光,突然照耀到了这个不能被注视的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