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轰炸之后,地面部队并没有立刻跟上,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不过他们修建公路的工程仍然在继续着,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那么我们在不久之后就又要吃到成吨的炮弹了。”在二团与食腐者进行小规模的对射之后的三小时后,能天使就召集了各团的团长,政委,参谋长进行开会。
“这是不是意味着敌人的进攻节奏已经停下来了,出现了一个十分漫长的进攻真空期,我们可以抓住适当的时机将小股的敌人歼灭。”嘉维尔政委在那里说道:“北孤狼山之后,三方联盟内部的冲突已经显现出来了。接下来他们的行动一定不会再像过往那样子默契,这给我们逐个击破提供了十分好的机会。”
伊内丝说道:“在我离开之前,萨卡兹内部的分歧就已经大到难以维系了,他们之间的争论肯定会越来越激烈。如果我们不利用...”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早露,安洁莉娜把还处于睡梦之中的极境直接拉了起来,冲进了会议室说:“糟了糟了!”
“哦,难道是他们的飞机变成变形金刚来进攻我们了?”嘉维尔看安洁莉娜神情如此慌张,也不由于困惑了起来说:“还是说他们扔下来的人从那些没有用的大蘑菇变成血魔了?”
“不是的,不是的,政委,师长,他们他们...”早露已经完全到了一个语无伦次,进店只能不停的用手在那里比划着一些东西。
“哎呀,这可不是这样子的,是这样的,呃,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安洁莉娜情况也没有比早露好到哪里去,最终还是得看心态最好的极境。
“唉,我说呀,你们这两个好歹也是政治工作部的主任呢,这样子忙手忙脚的,成何体统啊?还是我来说吧,特雷西斯那边派过来的谈判代表,说是要准备协和谈判。”
一天之前的高塔孤王跨越上千公里扔下来的炸弹都没有这短短的一句话来的有破坏力:“你刚才在说什么?极境,虽然说你是我的政委,但是谎报军情...可是一项重罪啊。”
“我的好团长啊,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我怎么可能谎报军情?那他们真的派人过来进行谈判了。而且人家说了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对话与谈判,与我们这些一线的部队说了也没用,过来谈判的那个老大爷让我们安排车辆嘛,把他们送到巴格拉姆去。”极境说道。
“勇敢的勇士们,我十分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嘉维尔在感觉到帐篷外有一股异常强大气息的瞬间就抡起了自己的巨斧朝那里砍了过去,当看清楚来者之后,锋利的斧刃距离那个人的喉咙仅仅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歌蕾蒂娅也发现了,只是懒得出手而已,她在那里看着一本名叫《从骏鹰到乌萨斯的舞台戏剧的发展与演变》:“这个陆地者比我想象中的要古老很多呀。”歌蕾蒂娅所说的陆地者,当然就是作为谈判代表过来的食腐者了。
“师长,政委,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对他进行了无害化处理了,现在他没有办法使用法术。”温蒂从食腐者背后走了出来说:“真要进行谈判的话,这不是我们能做的了主的,还是赶紧联系博士吧,嘉维尔政委。”
食腐者突然间低沉的笑了两声说:“年幼的阿戈尔,你们的博士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礼貌的对待使者吗?”食腐者看着自己手上,脚上,后背,脖子以及脑袋上面的工程枷锁用一种颇具往味的声音在那儿笑着说。
温蒂直接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家伙太强大了,我们必须得考虑到全部的情况,如果你是假借着谈判的名义来玩斩首行动的话,我们也得有反制的措施与手段。”
“哦,听起来你是一个十分严谨的小姑娘啊,那你直接把我带到作战会议中心,是不是太托大了一点?”
温蒂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毛巾擦了下手说:“我对我的发明与创造有着十足的自信。”
“哼?”歌蕾蒂娅对于温蒂这些子的已经被陆地同化掉了的阿戈尔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漫不经心的离开了会议的帐篷,但是在她和食腐者擦肩而过的瞬间之后,后者突然间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向了她。
犹如游在大海之中的沙丁鱼遇见了一只长满獠牙的猛鱼,无论它是哪一种猛兽都不是小鱼能够对抗的。
“你从海洋之中来,你寻不到自己的归宿。”
食腐者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古萨卡兹语,除了魔王一系的血脉天生就能听懂以外,其他的人要想听懂都得需要很强大的力量,又或者说一些特殊的机制。
食腐者这种漫不经心的试探很快就得到了结果,歌蕾蒂娅停下的脚步,转过头看了一下它。
然后就此离去。
食腐者心里面暗想:【这一片大陆指不定是要比想象之中的还要热闹了。】
“我认为这是一个结束战争的好机会,战争开始快两个月了,财政方面的支出就已经远超预想。而且我也并不希望看到更多的罗德岛的干员在战场之中死去。”阿米娅首先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说:“不过我们虽然心向和平,但是绝对不能任人摆布,我建议我们的谈判的时候,将恢复到战前边界线,作为一项原则进行谈判。”
“数以百计的红豺,正在猎杀老虎的路上。”
凯尔希医生说道:“我并不觉得他们有心谈判,不过我们可以开联盟,直接和联盟的核心人物进行关于停战的商谈。”
我很快弄明白了一心小姐真正的意思,然后说:“你是想肢解它们?”
“没错,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我觉得我们可以和特雷西斯单方面协和,然后一起进攻波斯,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拿到东波斯的大片土地...”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原本远在天边的特雷西斯不就近在眼前了吗?这样子下去只会加剧矛盾与冲突,而且波斯一旦消失的话,在德里斯坦西北方向维持平衡的力量就彻底失去了。这样子做的话只会刺激到维多利亚政府,这对于我们接上行动是很不利的。”
“你接下来的行动该不会是去乌萨斯吧?”凯尔希说道:“我的顾虑,就是直到今日你依然好好活着。”
“你所说的这个【我】应该不是我生理上的这个我吧。”在短暂的玩笑之后,我说:“阿米娅,在战场之上,你不要看你的敌人说了什么,你要看他做了什么。”
“你该不会还在构思着你那场战略决战吧?”一心小姐说道:“如果那样子的话就彻底没有和谈的空间了。”
“哈哈哈,一心小姐,你可真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呐,一方面你的胃口大的吓人,一口要吃半个波斯,另外一方面消化系统又跟个挫子一样,连十几万的军队都装不下去。”
一心小姐面不改色的说:“你又敢吃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
当年在半岛战役之前的时候,我们三个进行过这样子的一场会议。
那是这个被称之为博士的男人第一次冲着魔王陛下怒吼,她直到今天仍然记得魔王注视着这个男人摔门而去时的眼神。
凯尔希眼睛紧紧的皱了一下,然后说:“我从始之终都不赞成大规模的战略决战,那是一场风险极高的豪赌。三年前就是你输掉了那场战役,害得罗德岛差点至于危难之境...如果罗德岛没有了,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充当巴格拉姆的精神图腾呢?”
凯尔希医生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我要返回北方了,龙门那边有一些关于医药专利的谈判,需要我亲自过去一趟。如果这件事情顺利的话,那么我们以后就能够得到稳定的炎天师医疗设备了。”
平心而论,现在的我已经完全看不透一心小姐了。
“博士,这是敌人在大狮子山口前面进行的部署。博士...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如果魔王陛下没有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话,那么她的具体情况了解的最深入的人肯定就是一心小姐,但如果我的猜测错了呢?】
【现在罗德岛绝对不能脱离巴格拉姆,而巴格拉姆也不能离开罗德岛。而且巴格拉姆只是一个基本盘,一个世界革命的基本盘。维持稳定的经济生产是它的首要任务,或许我的确想错了,并不应该将对方全部有生力量全部歼灭,应该吸收一部分过去魔王系的力量到我们内部来。】
“博士,博士,你听得到我讲话吗?”阿米娅每次看到我摆出这种深度思考的姿势时,都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不过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四月悄悄的摘下了自己的耳机,然后悄悄的绕到了我的后面,然后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帮我把耳机给带上了。
“啊?”
“博士,阿米娅在跟你讲山口布防的事情啦,你怎么走神了呢?”四月说道:“唤醒博士的最好办法就是放一些鬼畜音乐,这可是我当了两个星期的助理得出来的结论和宝贵的经验呐。”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还有小四月,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要突然往我耳朵里塞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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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者晓歌手中拿着为我准备着的午餐,静悄悄的走向办公室,突然间一个黑色的巨型石碑立在了她的前面:“这个是由钙质化凝结而成的法术晶体?”
“你好,晓歌。又或者说应该换一个名字——变形者。”
变形者晓歌并没有彻底失去冷静,而是平静的回复说:“赛雷娅主任,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变形者已经离开罗德岛了,这不是你亲口诜的吗?”
变形者并不清楚自己哪里暴露了,但是她明白,如果自己就此一头了之的话,那么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接近博士的机会了。
“晓歌”将握在手上的匕首直接扔在地上说:“博士会证明我的清白的,不过事后你必须得向我道歉。”
对于“变形者晓歌”的反应,赛雷娅表现得十分淡然的说:“如果不是我掌握了十成的证据的话,我是不会出手的。”
此乃谎言。
【苇草】作为变形者的同伙,现在依然在宿舍里面安然的睡着,这足以说明赛雷娅对自己真正的计划毫无了解。
而且此时距离自己真正动手的时间还有一定的距离,刚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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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阿周那已经物是人非,完美的神殿也已经沉入海底,我拥有着的是无限的海洋与星空,但我的手指却夹不出一片海水之中的泥土。”
特雷西娅在一个了无人烟的山坡上散着步,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计划:“凯尔希,真的,我十分开心,我十分高兴,我还能再听到你的声音。我想那一搜移动战舰已经成为了你和阿米娅还有博士的家了吧。”
魔王并没有使用通话及那种低一级且容易被截获的现代科技,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血脉之力进行千里传声说。
“那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总以为自己已经计算好了一切,但从来没有将情感化的变量加进去。他犹如一颗被雕成了神剑的木头一样,即便在锋利再传神,依旧只是一块木头。”
“哼哈哈哈,凯尔希,你知道吗?我想要的,我想得到的就是这样子的他呀。”
特雷西娅正在一处高山之上任有远处的风吹起她的头发与裙摆,这一刻,她如同世界的王,在一个那里俯瞰着地上的芸芸众生。
“银樱色头发,看起来就很强大的感觉,还有这萨卡兹的魔角!错不了,我们现在找到特雷西斯了。”
史尔特尔将一整个冰淇淋吞进肚子里之后说:“莱万汀!准备上了!”
“来了吗?也好,我这一趟本来也是为你们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