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misery看着前线宛如雪花一般飞回来的情报说:“我们目前的情况十分糟糕啊。”
“目前敌人已经往我们的后方输送了大量的部队我们已经在组织人员进行清剿工作。”星熊说道:“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比等规模的战斗,这与我想象之中的有一些差别呀。”
“那我只能说你运气不错,要知道我最开始跟着博士打游击的时候,我们手上只有几十个人,十来支枪呢。我们现在需要按照博士的安排将兵力东重西轻的进行摆放,避免敌人的大兵环境早与我军主力碰撞。目前山民的转移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目前已经有大概九万的妇女小孩进入到了东端地区,朱兹草原东南端的物资仓库也已经打开了,目前当地的毛拉已经表示会全力支持我们大量的援助和粮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按照特雷西斯脾气在攻下那些地区之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的,到时候跟我们合作过的当地贵族和部族势力肯定会被血腥的清理。”misery接着说:“w现在回来了吗?”
“目前说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还是没有影子。”
“那个家伙我怎么看都有鬼,万一真的像可露希尔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内鬼的话,那么我们的军队部署将会出现重大的漏洞,传下去,按我的要求——如果w在24小时内还没有回来的话,立刻将其击毙。”
“请等一下。”凯尔希医生这时候走了出来说:“请问w和后方间谍的清理工作能够全部交给我来处理吗?”
misery动了一下自己的护目镜,然后说:“从某种程度来说,w算得上是你的亲信,交给你处理没有问题,但是关于间谍的处理工作,我需要找一个踏实能干,能力精明的人去做,凯尔希你还是负责医疗工作吧。”
凯尔希医生在提到这安排之后,居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而是转身离开了,在推门离开之前放下一句:“我会解决好的。”
此时此刻,在灰色老鹰之嘴之上霜叶和守林人此时正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远方,宛如长蛇的尽头。
那山是神明用斧头劈出来的,那水是从天上的云凝成冰再化下来的,这山连着山,水连着山,天连着山,相互照应,活似一处碎天山。
那山道像是融化了的岩浆,包裹着石头再吃上三斤的骨头变成的,那深褐色之红是洞穴血蝙蝠一样的绒毛骨,像手指头一样大的散落着的石头,宛如某种深海巨物的排泄物散落在了地面一样。若有阵风吹过这弯弯曲曲的地势,能把一块石头带到百米之外。
“这查理金斯山口据说是当年维多利亚某个远征将军的殒命之地,我今天来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维多利亚这么多次的征战全都无功而返?若我钻进这个山口,也将是落入笼子之中的猛虎、无处可逃、纵使有一身的力气,也没有半点用处。”守林人将望远镜放下之后说。
“不要再叫查理金斯了,以后所有的地理名词都用当地人的称呼吧。”霜叶有些担忧的说:“当地人的名词是比较难被破获的,如果真的有敌人的后方截取我们的情报的话,就算他们成功了,也不太知道我们所说的地方是哪一个。”
此时一阵寒风飘过,一只黑头鹰从天空之中飞落将自己的爪缓缓的放在了山峦之尖之上以一个君临天下的姿态俯视着这片土地。
转眼之间,一片黑色的羽毛如同同皇冠之上掉落的珍珠一样,落在了游击队之间。
【我家住在遥远的库狼山上
那里有我的亲人
我在高高的鹰嘴山上啊
我看着天边的云彩
我想给你写一封信
故土的寒冷让我心惊胆战
我不在高高的了望台上
我没有再看着喝水的牛羊
我手中没有写信的笔
我守在沦陷的国土上
我问你做的那一个以撒
你还记得吗?我的亲人
今年冬天的大雪有没有覆盖我们的水井
我转身看不到回家的去路
只有行走的足踪
不要告诉大家
我守在沦陷的国土上
天上飞过的候鸟
你能不能给我带一封信回去?
告诉我的的家人
我一切平安
但不要告诉她们
我守在沦陷的国土上
灰狼陪伴我度过寒冷的冬天
我亲爱的亲人呀,请不用挂念我
但是不要告诉亲人
我守在沦陷的国土上
我不想你们知道
我还守在沦陷的国土上
身边全是敌人
我不得不守在沦陷的国土上
我亲爱的妹妹啊!
请不要告诉亲人
我在破碎的土地上面】
守林人看着那些正在唱歌的游击队员说:“奇怪,我现在明明正在参加如此激情澎湃的战斗,为什么他们唱的歌却如此的忧伤呢?”
“你来的时间比我要晚一点,所以不明白还是比较正常的。这首歌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存在了的,据说是当年马苏德的山地民族抗街维多利亚时留下的,虽然说那场战争最终是胜利了,但是普什人占据主体的一大片土地都被维多利亚殖民了,这据说就是一位接受了现代教育的马苏德诗人在沦陷的故土上看着北方故乡时所写下的一首诗。”
霜叶说道:“可能是游击队的大家害怕同样的命运在自己身上预演,所以才用这首歌来激励自己吧。”
又是一阵寒风飞过。
一直立在山上的天鹰将视线看向了远方,猛然间展翅飞翔,像是一条飞箭一样直冲云霄。
“黄沙入阵杀满天,鹰飞天霄会凌空。不看九弯断肠路,生吃人血吞头颅。”
霜叶看着眼前的风景念出了一首诗说。
“你这是什么诗?怎么听起来这么恐怖啊?”守林人将手中子弹的空腔咬开,换上了自己的金弹头说。
“这是我突然原创的一首诗,我现在脑海之中已经在想象着眼前尸横遍野的场景了,他们的头颅被石头撵的像爬的肉蚂蚁一样。宛如魔鬼在那里将他们的身体吞入肚中,然后再腐掉内脏与肌肉,在吐出去。”
“你说话好恶心啊,霜叶。”守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弹的氧化剂给呛了一下在那儿吐着舌头说。
“真实的战场可比我描述的要恐怖多了,嗯。”
阿万德老爷爷和马尔大叔过来说:“敌人的部队现在距离我们这里还有40km,我们得尽快准备了,队长。”
“部署情况怎么样?”
“已经全部按照你的部署安排在山的两边,一旦敌人全部进入山口,我们就会立刻引爆炸弹,利用碎石滚石封住他们的退路,手榴弹也已经用无人机补充了一大批,目前人手10发。”
霜叶点了点头说:“很好,那侦察兵有回来吗?”
“已经回来了,根据他的描述,萨卡兹人用的武器是一种名叫做【红毛小猎狗】的小型突击装甲车,这种装甲车的前身装甲是扛不住大口径的机枪和近距离的法术攻击的。而且受到角度限制缘故,这些部队并没有携带足够压制我们的重型火力。唯二的重型火力是两台较为笨重的车架火炮,敌人虽然有一些术士,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射程的优势将他们挨个点名。”
“好,我知道了。”霜叶和守林人都不是那种墨迹的人,在得到准确情报之后,立刻就开始了行动,两支游击队近400人的队伍沿着山体两侧逐渐展开。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下雪了,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移动了,生怕在雪地上趴着乱动,要是把身上的凝固着的雪花块子给抖了下去给那帮萨卡兹人发现了。
霜叶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宛如一个隐藏在雪地之中的杀手。
雪花飘到了地上,被一阵风吹到了低洼的地方,那儿没有寒风,突然间从地下传来了一股地热,那雪花渐渐的化了,不过那热实在太小太弱,只融化的指甲大的飞雪。
那一股热,是一种耗源石电的地雷所发出来的,在这绵绵长长的数百米的山道里,几百发地雷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里被埋了下去。
而现在距离烽火台升起烟火仅仅过去了30个小时,而他们所面对的这支部队也是突入最为深入,最为猖狂,最为目中无人的一支部队。
“30多个小时时间,愣是给他深入了100多km要让他们活着回去的话,我们的面子可怎么挂呀?”阿万德老爷爷年纪虽然很大,但是身体却异常的健硕,哪怕是冰块从他的手臂上面一点儿一点儿的长到了手掌上,握着枪的动作都没有一丝的动摇。
“喂,你们看到天上那只老鹰了吗?飞的实在是太低了呀,好像在看着我们一样。”守林人将身体压在小雪堆上面,因为埋伏时间较长的缘故,只能一点一点的看着周围的雪在自己的身边越来越高。
先是抚摸着下巴,然后亲吻着脸蛋和鼻孔,到最后像是幽灵一样舔着人的眼皮子。
倒没什么感觉,因为太冷的缘故,整张脸都冻的麻麻的,现在倒一桶冰水下去那都是跟开水一样的滚烫。
有人将飘进了牙齿上面的雪用舌头推了出去,但不小心划开了黏到了舌头和牙齿上没办法,就只能那样子干愣着,一直半张着张嘴喝着冷风又不是个办法,只能用白布把前头给遮住了,但流出来成冰的口水又把布给粘住了。
“咱们看看天上的那一只鹰,一直在那儿飞着,风就奈何不了它,雪也奈何不了它,就算翅膀长得硬,只要动两下就都下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发子弹突然飞了出来,贯穿了那只鹰的身体。
“什么!”
阿万德老爷爷大吃一惊,然后说:“肯定不是咱们的枪,咱们对于这种生灵都是怀揣敬意的,绝对不会开枪,那就只有可能是...”
“老大爷,我觉得你可以把可能去掉了,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霜叶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望远镜里面一个骑在装甲车上面的人,刚刚将狙击步枪里面的子弹弹壳推掉:“这个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啊?昨天明明还挺暖和的。”
这些士兵为了方便赶路,于是七八个成群结队的坐在了装甲车上面一同前进。
“你别说了,整个队里面就我一个人多带了衣服棉具,结果都分给你们了,搞得我现在那么冷。”
“我们现在距离萨兰还有多远呢?”
“直线距离的话还有50多km呢,接着走吧,估计还得一天呢。”
“我们一个小时就只前进两三公里,是不是太慢了呀?”
“这里可是山区,而且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现在已经算快的了。”
正当他们还在三言两语讨论的时候,在雪地里面埋伏着的400位游击队员没有一个眼睛现在不是亮着的,在聚精会神的注视之下,就连眼睫毛尖上面的小兵力都显得如钻石般闪耀。
“这帮家伙居然将神鹰给射杀了,这帮家伙马上就要遭受到天罚了。”阿万德老爷爷说道:“待会战斗打响的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先头部队突然停了下来,此时他们距离布置好的口袋只有不到30m的距离。
打头阵的装甲车上面的人全部一起跳了下来,然后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最后有一个人往前面走着。
那一个波斯士兵端着枪向雪地的地方扫射了一排子弹,然后又不停的往前面跑了两大圈。
但是最后仍然是一无所获,因为他手上拿着的枪射程只有二三百米,和游击队手中拿着的步枪射程普遍在500m以上因此游击队赶拉开一个比较远的身段进行伏击,再加上装甲车队现在仍然没有进入到口袋阵里面以及这位波斯士兵力气小,不能把枪端的太高,只能往较低的地方开着子弹。
这么一来二去,游击队没有一个是暴露了的。
“诶,他们大部分的队员都是坐在装甲车上面前进的呀。”
“是啊,这算是给我们省了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