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尔特尔跟我们预料的一样,已经被支开了...”在锈带外围的一个军营里面,一个军官在那里坐着汇报说:“黄昏的史尔特尔,果然名不虚传,她一个人的战斗力,我觉得至少能比得上一个维多利亚的加强营,也得感叹不愧是巴别塔的恶灵,能够将如此多的精兵强将扰落到身边。”
道格拉斯的一个随从将望远近近递过去说:“将军,我听说再过几年你要去南方万里棉群岛了,那里可比不上哥伦比亚,十分的危险。这场战都对于您来说十分的重要,你应该吸取宝贵的经验才是。”
但是道格拉斯此时正在处理着他的烟斗,没有心情看这些东西。
“我在群岛地区遇到的只会是软弱无力的岛民,在这里我们遇到的也只是一群没有武器的非法移民和感染者而已,这有什么需要紧张和担心的吗?我们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摆平他们,就像是你妈妈把抹布扔到垃圾桶里面一样。”
随从对此并没有做出回答,因为据他所知,东国对于南方万里棉群岛也是十分感兴趣的,一旦它们挥师南下的话,这位将军真的能够顶住东国的军队吗?
这一次军事行动的目的除了控制莱茵生命的实验场,防止意外发生外,还有就是处理掉由非法移民组成的庞大的拓荒队以及特里蒙边缘地带的贫民窟。
最后一点就是将来到纽约的巴别塔的恶灵干掉:“将军,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说吧,上帝会回答这个问题的。”道格拉斯吞云吐雾的说。
“如果真的只是要除掉巴别塔的恶灵的话,为什么不派几个可靠的杀手去做呢?非要我们大费周章的出动军队。而且...就算是拓荒队的事情也完全可以交给警察部队去处理...”
随从看着自己这位性格张扬的将军,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你主动提出要求的,是吗?”
道格拉斯笑了说:“我的秘书,你应该明白,将军并不喜欢太过聪明的人当随从。还有,我的朋友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那样子的话,岂不是既没有热度也没有曝光了吗?【巴别塔的恶灵在特里蒙遭到了刺客】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标题的话,还不够轰动还远远达不到他们那群人想要的效果。【巴别塔的恶灵死在了哥伦比亚军队的道格拉斯手上】这样子新闻标题看上去是不是就顺眼许多了?”
“可是这样子做的话,我们就不怕遭到卡兹戴尔方面的报复吗?”随从有一些担心的说,毕竟哥伦比亚境内还真有一批当年追随过博士的人,现在滞留在哥伦比亚。
那一个宗教头子洪秀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各种各样的奇能异士...
“我告诉你这样的一句话吧,你尽管去做,剩下的全部交给报应。”道格拉斯一口烟雾吐了出来说:“哎呀,我也希望我有一天可以去卡兹戴尔那般遥远的地方去浴血奋战呢,一直待在孤立的哥伦比亚里面,一个是一点雅趣都没有啊。”
“相信我,将军这种机会一定会有的。”
只是希望到时候你别被打的落荒而逃就行了。
霍尔海雅自认为自己是一条毒蛇,而不是某种食腐动物。
但是的当她看到那一个身体细长的像棺材木一样的家伙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莫非就是萨卡兹的王庭?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一些呢。”
霍尔海雅用手指不停的比划一下,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自己还真有一定的把握拿下食腐者。
但那仅仅只是理想的规划而已,最理智的选择还是悄悄的跟着他,毕竟蛇最擅长的不就是潜伏吗?
不过这一次蛇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有隐身和跟踪,以及并不打算在必要的时刻给予他致命一击。
霍尔海雅过去在炎国合作考古的时候就听过当地人有这么一个说法——尸气是蕴含着剧毒的,当地的一些邪尸歪道会将成堆的尸气压缩近身体里面,让身体始终处于一个溃烂怪异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家伙和东西本身就是剧毒之物,而且全天下都没有解毒之法。
毒蛇要是贸然上去咬一口,到时候中毒的是谁还真说不一定呢。
“萨卡兹的王庭怎么会公然出现在特里蒙呢?他们该不会在密谋着什么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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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以前的南河谷地带
“商业什么的都已经开起来了,目前我们已经有3万多人进入到了哥伦比亚,大约有9000人滞留在特里蒙地区。”曼弗雷德在向特雷西斯作者报告说:“在不久之后他们就会进入路易斯安娜的中部地区,那里现在正是工业蓬勃发展的时候,钢铁炼金,源石加工,源油裂变等一系列技术都在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蓬勃发展。那个地方随便一家大型工厂一年的工业品产量都相当于我们整个国家几年的产量。”
“这就是你的特洛伊木马?”
血魔大君说道:“那你这只木马岂不是一只寄生虫要寄生在哥伦比亚的工业体系上面,如果我们真的要那么做的话,为什么不去伦蒂尼姆呢?”
曼弗雷德说道:“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我们打不下伦蒂尼姆。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不一样,维多利亚并不是一个移民国家,突然出现一大批的萨卡兹肯定会引起怀疑,而且维多利亚队武器有着非常强的管制,哥伦比亚的特里蒙和首都地区虽然也有在管理武器,但是我们能够从中部地区和西部听了一觉得购买到武器。
而且因为哥伦比亚长时间以来奉行的孤立主义,让那里的民众就安全意识来说十分的薄弱。
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优越,是在那里的军队十分的虚弱。这是我们在他们的工业地带悄悄的建立独立王国的重要因素。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够和政府当面起冲突。那样子的话,我们会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
曼弗雷德说道:“殿下,因此我建议特洛伊木马计的主要是国家改为哥伦比亚,不要再去管乌萨斯了。乌萨斯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都十分薄弱,而且我们在乌萨斯遇到的对手如黑蛇,如塔露拉,都比在哥伦比亚遇到的要强大。”
“哼,维多利亚,莱塔尼亚,乌萨斯,这三个国家才是我们主要应该复仇的对象!”血魔大君咬着牙说道:“还有一个萨尔贡!”
“首先你提到的这四个国家的工业能力和潜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哥伦比亚。其次如果用博士的话来讲的话,你这是犯了政治上的幼稚病。这是病,你要去治。”
“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特雷西斯在场的话,血魔大君估计早就已经爆发了。
但是现在实在拿不下脸下来,就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曼弗雷德漫不经心的掏出了一本书说:“这本书的名字叫做《政治与军事行动的必然联系》不多,就4万多字而已,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吧。”
“看书,看书,整天看书!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回去了!”血魔大君刚想甩袍子离开就被特雷西斯给叫住了。
“曼弗雷娅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血魔大君在十分不爽快的咳了一声之后说:“说。”
“根据我们在刺客联盟里面的情报,罗德岛的博士将会在几个月内去一次特里蒙,虽然说具体的计划测定得在博士进入特里蒙的前几天才能敲定,但是我们也可以提前准备。”
“那个恶魔去特里蒙做什么?”
“去进行一项关于能源的谈判...不过根据我们的线人的线索,也有可能牵引出一些更有趣的事情,只不过我们现在无法得知。”
曼弗雷德说道:“我们要在特里蒙设下一个陷阱,杀掉博士,然后达成我们在哥伦比亚所需要的政治目的——转移注意力。从而让整个哥伦比亚甚至整个泰拉的群众都遗忘掉移民的事情,遗忘掉萨卡子,遗忘掉中不工业区突然出现的一批工人。”
“哈哈哈,这件事情果然非我莫属啊!诶,等等,你这个家伙不是整天博士长博士短,整天拿着他的书当枕头,当被子吗?怎么这么下得了心杀他呀?”
血魔大君话里面带有明显的调戏成分,曼弗雷德却对此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说:“平心而论,博士是我最为尊敬的人之一,他的战术理论,他的事迹足以让我敬佩。在十几年的内战中,他的对手从始至终都不只有我们,我们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根本不是他主要的对手,他打败了维多利亚,打败了萨尔贡,打败了乌萨斯南下的游骑兵...这样子可怕的对手,我根本不想与他战斗。
所以能够小成本的将其杀掉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你这消息来源可靠吗?这些年我们因为假消息和假情报吃的亏还少吗?”
血魔大君难得的保持了一点理性的思考的说。
“这是魔王殿下经营的情报网络,魔王殿下和我们不同,她在商业上的成就甚至比在军事上的还要多,殿下她用生意积累下来的人脉,建立起来的情报网十分的可靠,也十分的准确,这是我们目前缺乏的东西,我们应该尽快补课。”
曼弗雷德说道:“这一次行动,绝对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一旦让博士回到马苏德地区,那么...”
“那么他就会立刻和波斯联手西征我们,对吧?仔细想想的确也挺可怕的,一旦他再和萨尔贡完成联手的话,那我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大本营就要陷入到半包围的境地之中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血魔大君将视线对准了远处正在播种小麦的农民们说。
“不,不会的。博士一定会继续北上进入乌萨斯,然后进入到拉格大雪原之中,一路向西,直扑乌萨斯的首都以及铁路网络的中心——莫斯科。
这也是我执意让殿下尽快把力量从乌萨斯撤出来的原因之一。”
特雷西斯终止了两个人的对话说:“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再说一下哥伦比亚的事情吧,几位王庭外加几百个士兵进入到特里们肯定不只是为了博士的性命吧。”
“当然,陛下应该还记得我在泰拉各地进行的人才收集活动吧,在不久前我从哥伦比亚莱茵生命的内部挖到了一个萨卡兹。他给了我一份十分有趣的研究报告,这是他们能源科主任写的论文,请您过目。”
曼弗雷德紧接着说:“这是一种十分有趣的武器,可以撕裂敌人战场上的所有金属,然后培养出一个怪物。这种怪物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能源,会越来越强,直到将敌人彻底撕碎为止。”
血魔大君提出了疑问说:“哦,听起来这东西是一个不分敌我的怪物,万一这怪物被创造出来后脑子犯浑,伤到我们,怎么办?”
“所以这并不是一件用于战场上的武器。这种武器在被发明出来后,可以对敌人的工业地带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比如说用于鲁尔,又比如说用于梅什科还有乌拉尔地区。
而且据我所知,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现在就在研究着这种怪物的开关,一旦研究成功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瞬间中断这个怪物的能量供应。
殿下,您应该能够看出来,这是一种能够颠覆战争逻辑的东西。”
特雷西斯将论文合上之后说道:“你想的十分周到,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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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回到现在。
食腐者十分满意的从能量科的实验室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上捏着的正是此次实验的所有报告,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那就是多萝西的实验室,多萝西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食腐者要把她带到特雷西斯那里去。
只不过眼前他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麻烦。
“克里斯腾,老夫应该没有叫错你的名字吧?”
“没有,同样的,你,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