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罗德岛驻扎卡西米尔的总分部里面几个使徒和骑士正在那么不愉快的吃着早餐。
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当然就是博士的突然离开,尤其是临光,她刚与博士相恋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要与之长期分开,而且就连固定时间的通话联系都做不到,这让她十分的恼怒。
只不过凭借着骑士强大的定力,临光依然能够做到情绪不表于声色,但是这样子手段能够骗过一般的同事和朋友,但是骗不过与她生死相依的使徒。
“没关系的,博士虽然在爱情和性方面的兴趣和了解都犹如浅浅的水洼一样,但是十分注重承诺和信誉,你认真的告白,他一定会认真考虑的。在他给出答案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和别的女人交欢的。”
“闪灵,我们之前同行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你是一个思想如此丰富的人呐?!”临光掏着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说。
“没什么,只是过去的,我们并没有在这方面进行过多的交流而已,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误会,我在这里向你抱歉。”
闪灵微微低了一下头说。
“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错,眼下我的确应该将注意力放在骑士比赛上面了,因为只有通过这种国民级的竞技项目,我才能将影响力放到最大,然后利用这一份影响力,做更多的事情。切欣,不仅是这一片土地,我们心心念念的海间也应该在天马骑士光辉的照耀下冉冉升起。”
白金却说:“博士是不可能喜欢那种东西的,无论是帝国联盟,还是海间联盟,最终一定会被博士粉碎的。”
临光听到这里的时候咬了一下手中的汤匙,是啊,博士统一太郎的口号固然振奋人心,但肯定不可能以卡西米尔作为主体进行统一战争的。
如果博士的理想真的达到了,卡西米尔仅仅只是那个庞大国家的一个省或者一个特行区罢了。
到那时候这算不算是毁灭了自己的祖国呢?那博士和侵略卡西米尔的莱塔尼亚人和乌萨斯人有什么区别呢?
临光现在依然将国家视为自己全部,视为自己精神与灵魂的寄托,她为自己祖上的荣光而感到骄傲也希望自己这一辈人可以重新振作骑士的光辉。
可是博士却想要彻底杀死骑士的存在。
怎么办,怎么办?
临光一点儿也没有动摇,只是咬勺子的力气越来越大了而已。
白金察觉到了这位冠军骑士的异常,随即转移话题说。
“喂,我们就这样子让她把博士带走,真的好吗?”白金内心有一些忐忑不安的说:“我觉得嘉维尔这么做肯定有别的更深层的深意的,只是没有跟我们说而已。”
如果早饭之后几个人在外面的小道上散步着,因为前几天的刺杀事件,整座城市仍然处于一个草木皆兵的状态,大街上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宪兵在那里操着十分正规的官话,在那里传唤着人,就连罗的岛都已经被检查了好几次。
让人感到有些困惑的事,有一些传唤和询问是关于切欣地区的,罗德岛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支持切欣的反侵略斗争,这对于卡西米尔整体来说是有益处的,但不知为何引起了他们极度的反感。
临光对此感觉十分的恶心。
白金先是跳到一张长椅上,然后再跳下来,之后就一直在拿马路边上的小石头撒气。
“我并不这么认为,现在卡西米尔的局势的确十分危险,博士离开这里也是我会赞成的行为,只是并不让我跟上,属实有些诧异。”闪灵眉头紧紧的皱着说,很明显那些行为举止十分粗暴的宪兵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感。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上去呢?”
“因为你还在这里,临光,以你的性格,肯定会参加接下来的骑士竞赛吧。”闪灵说道:“将一来的话,不就又少不了我了吗?”
“是啊,闪灵肯定又得辛苦你了。”
“丽兹在,昨天晚上给我发电报说会在不久的将来赶到卡西米尔,仔细想想...我们三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只能说很久,很久。”
闪灵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一道光,但是光在她手中流开了,只留下了一丁点的影子,黑色的,看的不是特别清楚。
“我应该就这么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吗,博士?”
————
“我已经睡了多久了?!”
我朦朦胧胧之中睁开了双眼,突然间感觉到了一阵炎热,这像是火焰巨人在那里用舌头舔着我的脖子,熔岩恶魔用它那如同钻头一样的爪子,剐宰着我的肚子。不,不对,这好像是一种和火有关的毒,我的皮肤,我的骨头都要融化掉了。
可是当我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这只不过是小刻在抱着我睡觉而已,那只毛茸茸的大尾巴缠绕着我的脖子和前胸,我梦境之中的炎热就来自于此。
“博士,你终于醒了吗?你还记得我吗?我的名字叫做刻俄柏!我可是特别特别厉害的哟,每一次面对敌人的时候,只要“啪,哒!”的两下,就可以把敌人打倒了。”
好可爱的狗狗。
这是我对这个女孩现在最大的印象,我一边摸狗狗的小脑袋一边审视着周围。
我昏迷肯定不是因为生病了,或者是敌人的袭击,如果是前者的话,我现在应该在医院,如果是后者的话,我现在应该在太平间。
“小刻,你是不是又偷偷钻进博士的被窝里面了?!”嘉维尔在进门的瞬间差点把我吓了一跳,因为现在的嘉维尔穿着一件战医的军服,手上拿着个法杖,也换成了一柄斧头。
我甚至误以为我已临近战场:“现在敌人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啥,你是连睡了两天把脑子给烧坏了吗?唉,万一烧坏了的话,那你也是我的责任呢。”
此时大猫猫冲了进来打交流的疑虑,现在我肯定不在战场上,因为大猫猫这时穿着一件又白又透明的泳装。
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哪儿玩睡的猫:“我说,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啊?闪灵和临光还有白金小姐她们现在在哪里?”
“她们现在还在卡西米尔组织反抗运动呢,而且还要在业余时间打个比赛,再接受一个访问什么的,忙的很,没时间来,不过我们现在这艘飞行器上人也不少。”嘉维尔居然从我的床底下拿出来一个哑铃。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哑铃?”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锻炼身体呀。你身子骨太虚了,博士,我们现在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呢,在那之前你先给我好好修炼一下!”
“不是我说呀,飞行器上面装这么多不必要的东西,你们就不害怕出现些意外情况吗?!还有为什么我肉眼可见的范围之内都没有降落伞呐?最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嗯嗯,博士你问题有点多呀,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吧,首先...我们所在的地方是萨尔贡南方的大雨林,也就是靠近我老家的地方,我之所以带你来这里,主要原因有三个。
第一个就是我老家那边写了封信给我,希望我回去看看。
第二件事情就是那里突然发生了多起矿石病的感染事件,作为医生和罗德岛的干员,我不可能做事不管,于是就主动请缨拿下了这个任务。
第三则是带你长长见识,让你亲眼目睹一下生活在泰拉文明最为边缘的民族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希望这样可以完善你自己的理论。
博士,我永远相信你说的一切,只是有的时候我会身不由己的做出一些可能伤害你的事情。”
“我清楚,我睡一觉醒来之后也感觉昨天我的确有些冲动了,哎,我睡了,究竟多久你还没回答我呢?”
“博士,这件事情锅是我的...”嘉维尔十分不好意思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什么土药方,药效这么强,能让我睡那么久。听到后面后,越听越感觉离奇。
我在嘉维尔讲完之后只说了一句。
“那你认为那个给你警告信的人会是谁呢?”
煌似乎是提前和嘉维尔商量好了什么一样,带小刻就先出去了。
“博士,我推理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可能十分的令你意外,但是我这么说肯定是我的一句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怀疑我。”嘉维尔用双手抓着我的手掌放在嘉维尔的额头上说。
“我已经宣誓过无数遍了,但是这件事情实在过于重大,因此我还想再宣誓一遍,我嘉维尔将永远的效忠于博士。”
看着眼前嘉维尔真挚的模样,我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我怀疑...我先说明我没有证据,而且绝对不是刻意离间罗德岛内部之间的关系,咳咳,博士,我怀疑...
你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可能和凯尔希医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
那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背景是即将建好的一艘名为罗德岛的船。
为这一艘船选到了最为合适的门的殿下,站在照片的最中间,试图用手扶着旁边的同伴。
那一位是医生的同伴,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勉为其难的把手伸去半只,让殿下抱着。
而另外一位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直接站在了照片的最边缘地带,如果不是眼睛看着镜头的话,人们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抢镜头的路人。
凯尔希是在翻旧东西的时候翻出这张照片的。
距离照片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五年吗?
不对,好像更久,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刚经过两河流域,那个地方据说离萨卡兹的起源之地不到一千里远。
同样的一千里,他们在短短几年内走了,不知道多少,德里到俾路支再到旁遮普,再进入到波斯帝国的境内。
特雷西斯以及他的部下在几路大军的围剿之下,节节败退。那场持续多年的内战,仿佛将就此落下序幕。
当时的天下和医生都我想到就是这个站在照片最边缘的男人,将会掀起一场自己的血雨腥风。
几年前,当博士提出要把更多的非萨卡兹族裔提拔进入决策层和基层士兵之中的时候,所引起的反对之声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因为博士经过那几年的征战所积累下来的威望已经根本不需要萨卡兹人的特意支持了。
许多生活在马苏德地区的高原民族争先恐后的加入到了博士的队伍之中,尽管从血缘的角度上看,他们更加接近他们在莱塔尼亚的近亲卡普里尼,而非身为魔族的萨卡兹。
但是即便如此,殿下还是允许了博士那么做,那宽容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那里原谅无理取闹的丈夫一样。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拿起了那张照片,并且将一只手放在了凯尔希医生的肩膀上面。
这一个黑袍人显然和前面的那几个有所不同。
“殿下!”凯尔希医生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但随后,凯尔希就发现了这位殿下的异常,她实在是太过呆滞了,像是一个傀儡一样。
“原来如此...不过能再一次见到您,已经让我十分的欣慰了。”凯尔希医生确认门被反锁之后,伸出手摸着这位殿下和石膏像一样的脸庞。
这是强大的石像鬼所用的一种法术,据说在古代的时候能够替代绝大多数信使的作用,是一种近乎绝对安全的传播信息的方式。
这更加说明了眼前的“殿下”就是从萨卡兹的军营里出来的。
“抱歉殿下,我还是对他动手了,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对您的所作所为。可是我又不忍心真的杀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殿下。”
殿下没有说话,她如同看着一阵风来到了地图面前,指着地图中部地区一个整片大陆微小的突出都说。
“那是我们决裂的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