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里是哥伦比亚咖啡大厦西侧的一个五金店作坊,这里需要增援!”赫默这个时候将脸上的血液擦掉之后说,“贸然离开阵地果然是一个错误,不过这样做如果可以缓解主攻方面的压力的话,那也算是有所作用了。”
在煌离开之后,原本是副队长的赫默担任了全部的指挥工作,“这群家伙的源石技艺果然是乌萨斯的正规军队吗?我真为那些死去的整合运动感到不值得,他们在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一个背叛者奉献生命。”
赫默这个时候仿佛是因为过度的战斗产生了体力透支的感觉,在这种感觉出现之后,她将一片柠檬放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副队长!现在敌人已经突破了我们临时设计的阵地,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退回到哥伦比亚咖啡大楼与其对峙。”守林人这个时候用冷水将发热的枪管子冷却说,“目前我的枪械的部分零件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再坚持战斗两个小时,我这只枪就彻底报废了。队伍里的队伍中的其他重武器,这个时候可以对我们进行火力支援吗?”
“不太可能,我们的重武器都是经过格劳克斯等级限时加固在固定阵地上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卸不下来。也因为这个原因,得有一部分人所在重炮阵地上,免得被敌人把武器夺过去用来打我们了,现在敌人所处的角度我们都重火力根本没有办法覆盖到。”
赫默这个医生这个时候都担任起了指挥的工作说,“待会运用无人机喷射源石固定汽油,给凛冬他们创造一个突入敌人阵地的机会。”
“好,明白了,看来今天我这支枪无论如何都得报废了。”守林人把嘴里面的弹壳直接咬烂说。
“注意安全,辛苦你们了。”赫默给自己受伤的手臂注射了一针镇痛剂说。
早露这个时候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划伤的肚子,心中仍然有些顾虑,好像在害怕肠子下一秒钟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一样。
“注意呼吸的速度。”安赛尔迅速帮早露缝好的伤口说。“芙蓉,这一位伤员就交给你了,立刻把他送到大楼里面的临时医院接受治疗。”
“我明白了。”芙蓉将一个类似于饭盒的东西拿了出来,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五颜六色药膏。
“早露小姐,你真的特别勇敢呢,放心吧,像你这样子善良的人是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谢谢。”
“轰隆隆!”敌人的迫击炮这个时候又触发其射,其中一发落在了离早露不到10m的地方,爆炸产生的火焰瞬间形成了一阵旋风。
但就在这个时候,芙蓉直接扑在了早露身上。吹过来的火焰虽然点燃了早露的头发和部分皮肤,但是芙蓉半边的衣服和身体直接被火焰烧伤了。
安赛尔这个时候又不得不折回来,继续为她们疗伤说,“有人吗?快点过来呀,这里有伤员!”
安赛尔在呐喊的同时,赫默的无人机就缓缓降落了。
守林人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拿起了早露的武器说。“等战斗结束之后我会还给你的,现在先给我用一下。”
早露此时此刻都已经陷入到半昏迷的状态中的,只能点点头表示答应。
“现在的战局比设想中的还要糟糕啊,不过敌人如果真的是从中央大道区域增援过来的,那也就算是达成目标了。”赫默这个时候拨通了电话,希望找到原本的队长煌,现在队伍里面急缺一个极强的攻坚手用于战斗。
临光这个时候仍然顶在队伍的最前面,用自己的光之护盾为队伍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炮火洗礼。
临光也清楚,现在队伍里面需要的是能够打开局面的强力攻坚守,这样子的干员要么是强力的警卫或者术师,或者狙击手。
但是早露已经受伤,守林人弹药和零件已经耗尽,煌又前去支援中央大道。
“也就是说现在必须得让我出手了吗?唉,为了减少伤亡,为了同伴不再受伤,也必须这么做了。”
临光将自己手中握着的锤子放了下来,原本坚固的盾牌在数十发台机炮弹正面冲击之后也出现了一些裂痕,更不要说被弹药掀起来的碎石片已经刺进了临光的装甲之中。
临光在闭上双眼之后,回想起了当年在卡西米尔的那一场总决赛,想起了现场几十万观众欢呼的名字。
但是那些都不是自己在意的事情,自己最为在乎的是卡西米尔的未来与荣誉是自己家族的荣辱与共,是为解放感染者战斗的信仰是罗德岛的博士...
“耀骑士临光!”
这个时候战地的最前沿突然闪烁出一道堪比太阳闪耀的光,仿佛有一只十二翼天马正在那里挥动着翅膀一样。
数以十计的光剑这个时候纷纷从天而降插入到公路和光柱之内,光圈之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原本飞驰在天空之中的迫击炮炮弹在空中就被引爆了,一位战士,一位骑士,这个时候站在了最前面,她像是一道闪光一样,指引着众人前进着方向。
赫默这个时候看到了前面的那一道闪光,回忆起了自己还在莱因生命时的故事。
那个时候自己还在陪同身为实验体的炎魔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实验,在闲暇之余的时候就会观看电视,那一天电视上正在播出的就是有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独家冠名播出的骑士总决赛。
自己当然记得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耀眼的骑士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己过去在电视上就曾领略过她的英姿。这个时候真正见到本人之后,内心则是更加触动。
原来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吗?嘿。
“罗德岛的干员们,请追随我的步伐,击败眼前的敌人吧!”玛嘉烈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光矛说。
赫默这个时候在后面默默的叹着气说,“博士啊,你真的出现失误了呢,第一小队本来就应该让临光来当队长才对呀,为什么我会被安排到指挥小组里面呢,嘿。”
乌萨斯士兵在看到这个火光天马突然出现在战场之后,好像也停下了攻击,在那震撼的注视着这个敌人。
“那个是卡西米尔的骑士吗?”
“这个气息绝对错不了的,我曾听军队里的其他长官提到过卡西米尔的那位犹如天马的骑士。”
“看起来像是个太阳,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燃烧的大一点的火球而已,大家不要怕,稳住阵地,将她优先击毙。”
“当年皇帝陛下的军队就是因为这些骑士才倒在了卡西米尔的首都郊野的。”
“你胡说,必然是这些卡西米尔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取得了胜利。就比如说毒气,细菌什么的,要不然我们所向披靡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倒在一个小小的卡西米尔之前?”
“没错,一定是这样子的,而且帝国之所以会衰落到今天这番地步,就是从在卡西米尔战败后开始的。卡西米尔就是一颗长在乌萨斯心脏处的毒瘤。如果不讲卡西米尔铲除掉,那么乌萨斯人永远都没有安宁的土地。”
那一些乌萨斯的士兵在看到玛嘉烈后背振动的天马翅膀时,内心是无比激动的,激动到现在恨不得立刻把临光的头砍下来以缓解心中对于那场战争失败的怒火。
但是玛嘉烈完全没有给自己的敌人这个机会,她双目凝结着所有的注意力,注视着眼前狭窄的街道战场。
她眼睛直视着一个隐藏着的迫击炮阵地,阵地里面有几个士兵还在那里,拿着三角板,量角器和地图在那里计算着位置。哪怕望远镜已经被东西包裹住,但是玛嘉烈的眼睛依然能看到微弱的眼光。
玛嘉烈一人向前,手中抛出去的光芒像是一株化学火箭一样,又像是炎国的火龙出水在那里点火。
总而言之,玛嘉烈用这一下攻击就将大半条街道化成粉碎。
虽然因为敌人布置的位置十分巧妙且牢固,这下攻击虽然炸飞了街道,但是对敌人造成的杀伤还是十分有限的。不过掀起来的粉尘让机炮兵等人没有办法锁定罗德岛部队的位置。
“就是现在跟我出去!”凛冬在包扎好肩膀的伤口以及换好新的防弹装甲之后带着数十个干员冲了出去,直扑那些隐藏着的地堡和水道口。
而玛嘉烈惊为天人的能力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出来,她将那些隐藏着的敌人一个又一个的找出来干掉。
五金作坊和其他附近的店铺里的敌人都在短时间之内被干掉了,赫默认为在战术上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有必要再继续深入,于是下令所有人退守到哥伦比亚咖啡大楼。
这个时候跟随着一起作战的真理询问玛嘉烈说,“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里使用出来?隐藏着很有意思吗?”
真理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说,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最开始就冲在最前沿的突击部队和支援部队都受了伤,无一例外,而且有将近十分之一的干员永远的留在了阵地上或者留在了后方的战地医院里。
真理现在也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她连拿起一本书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还有一块尖尖的石头扎进肉里面,需要到后方动手术才能取出来。
淋漓的鲜血流在少女的脸上还是特别害怕的。
“你的眼镜呢?”临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复少女的疑问,于是说。
“被爆炸的冲击波卷走了,应该被摔成碎片了吧,找到了也没有意义了。”真理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内心还是有些孩子娇气的,她逐渐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怪罪临光,刚刚的战斗还是多亏了她才化险为夷的。
“抱歉,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对,但是我还是想说的是,你早点把这一股力量用出来的话,我们可以减少很多伤亡的。”真理语气里面仍然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十分抱歉,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还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理想,但是我不会向你索要,那并不必要存在的原谅。”玛嘉烈无论怎么讲也是久经沙场了,怎么样的新兵也见过。
“哼,卡西米尔的库兰塔,就是这样子,让人讨厌呢。你们把你们的翅膀烧光了,也就只能护住你们首都的那一点地方了。”
乌萨斯人对于近几十年来对外战争的失败,基本上都是耿耿于怀,都在那里讨论和思考着为什么输掉了战争,为什么国家的战争机器会变成那个样子。
真理这样子的自然也不例外。
真理等九人小队离开之后,博士曾经跟玛嘉烈聊过一些关于乌萨斯学生团的事情。
博士在那个时候就说过,真理身上有一点身为知识分子的骄傲,这样的骄傲在她面对普通士兵和其他平民出身的人的时候会感觉高人一等,尤其是临光这种从小到大在军营里长大的士兵面前会更加的凸显。
但是真理并不知道的是因为玛嘉烈出生富贵的原因,接受的教育可比真理强出不少,虽说在文艺创作诗词歌赋上肯定是远远不如,但是在天文地理排兵列阵上面肯定是远远超过的。
但是这个时候玛嘉烈却并不认为真理对自己的恶意是因为知识分子的骄傲,她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乌萨斯学生团都是孩子,而且都是乌萨斯人的缘故。
乌萨斯人对于自己这一个卡西米尔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看的,这些都是想想就知道的事情。
当然啦,玛嘉烈在小时候听自己祖父聊卡乌战争时候,自己也是对乌萨斯人充满恶意和敌视的。
“看这些孩子如果在岛上遇见铃兰的话,会不会对那个孩子恶语相向呢?应该不会吧,毕竟铃兰小姐是那么的可爱。就算再怎么迁怒,也不可能迁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吧。”
真理这个时候仍然在那里站着,可能是因为担架还没有来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还在思考战争,所以并没有主动去寻找医疗员,只是在包扎伤口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玛嘉烈在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时,又突然想到自己家族里面因为战争死去的家长。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时候,街坊邻居总是要提醒我要小心乌萨斯人,因为他们随时会来吃掉我们的土地。”
“嗯,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问你的父母有没有让你小心卡西米尔人,莱塔尼亚人,东国人,萨米人,米诺斯人,萨尔贡人,维多利亚人和高卢人?”
“你什么意思?”真理很生气的说。
“没什么,说些不愿意听的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