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她的父亲是爱国者,算得上是整合运动里面的二号人物。只要不是我们首领亲自动手,没有人奈何得了她。”浮士德说道。
煌反驳的说,“那我倒问问你,你是觉得我强一点还是霜星强一点?”
浮士德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说,“在我看来,你的实力要应该弱一些。”
“可是刚刚我是一个人打垮你们两个小队的,霜星按理来说应该比我更轻松,做到这一点,但她却被你们给打跑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根本不会对自己的同伴下死手。她这样子的性格一旦回到切尔诺伯格就会变得特别危险呐。”
浮士德对此没有任何回答。
“所以博士我们赶紧去切尔诺伯格吧。”
“在那之前我还想问问这个小同志,为什么想让我们去荒废工厂呢?”
“原因我已经跟你讲过了,那个地方在地理上有优势,我方便带你们混进去。你们罗德岛难道不想在切尔诺伯格击败整合运动,甚至歼灭我们吗?”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场歼灭战是只靠五个人就完成的。
对了,龙门那边的警卫部队怎么样了?我记得不是出动了上千号人参与行动吗?”
凯尔希小姐意外的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整合运动这一次算是倾囊出动了,除了雪怪小组以外,还有其他好几支大队参与了行动,虽然说让梅菲斯特所携带的小队跑到了这里,但是其余的人员已经被全部消灭了,大概有一千两百多人。龙门的警卫部队现在正在参与收缴和剿灭工作,据说会派出几个连队的力量与我们配合进入边境。
只不过根据乌萨斯大使馆那边的要求,炎国的部队禁止进入到乌萨斯境内,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了。”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吗?毕竟大国和大国之间那些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小机构可以去搞清楚的。”这个时候我的通话机响了。
“喂,罗德岛博士,请问是谁?”我这个时候好像隐约听到了通话机另外一边激动的喘气声。
“你好,博士,你还记得那个被你输血的干员吗?那个就是我。”
“安洁莉娜,原来是你呀,怎么了?病情有好转吗?现在好点了吗?现在战局情况比较好,就不需要你们这些伤员返回了,你们就在医院里好好休息吧,等我回去好好嘉奖一下你们。”我还在那里说安慰的话的时候,安洁莉娜那边就有,变得有些怪了。
这个小女孩的声音支支吾吾的,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而且好像还特别怕陌生人,感觉说话的时候特别的害羞。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呃,呃,哦,对了,斯卡蒂她离开基地了,好像说是要去找博士了呀,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安洁莉娜说。
听到这句话我都笑了,我回答说。“既然那位虎鲸小姐都已经离开基地了,那你还问我在哪里干什么?难道你也要来找我吗?哎,不用担心我,你们就好好待在基地里面吧,我很快回去的。”
我猜都猜得到,肯定是那个虎鲸小姐在那里问我的具体位置。
果不其然,安洁莉娜在把电话挂掉之后看一下身边白头发的虎鲸小姐说。“博士好像把我们给识破了。”
安洁莉娜其实也对这个一头白发的漂亮小姐充满了好奇,因为后者总是不和人交流,总是保持一股神秘的面纱,但是在亲切交流之后才会发现虎鲸也是一种十分可爱的生物。
“啊,这样吗?算了,我亲自去找他吧。”斯卡蒂小姐这个时候收起了自己赏金猎人的衣服。在出门之后听到了某个房间里传来这样子的对话。
“在小丘镇的行动中,我们损失了一位干员,这个消息我觉得暂时先别告诉煌吧,这对她的打击肯定太大了。”
“是啊,这样子的牺牲真希望以后都别再有了,不过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注定会有很多牺牲的嘛。”
“没关系的,现在博士已经回来了,他一定会带领我们走向一条正确的道路的。”
“他的课你听了吗?我觉得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要想把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皇帝和国王全部打倒,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吧,即便他是传说之中的巴别塔恶灵。”
“我觉得我们可以期待一下,这可真是一件十分酷的事情呢。嗯,我是说如果成功了的话,即便失败了,那也可以在历史上留下万分热血的一页。”
斯卡蒂听到房间里面的对话之后说,“陆地和海洋没有不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无限的悲剧,每一个人自从出生,就会有一个缠绕在他身上的厄运。无人可以幸免,无论你我。”
斯卡蒂拿着自己的巨剑走向了切尔诺伯格,那个已经毁灭了的城市将会在自己的命运之中,迎来属于自己的新生。
而这样子的事情会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之内传遍整个泰拉大陆,在罗德岛的医药间里面有一种可以遏制矿石病药物被研发了出来,身为医生的小菲林迷迭香正在照顾着病人。
“好消息是...使用了...新药物的感染者的平均寿命...比过去...增加了1.2年。”
“博士!”蓝毒她见到我之后,直接抱了上来。“下一次你不要这么莽撞了好吗?让我们跟着一起行动,难道不行吗?”蓝毒在把眼泪抹掉之后说。
一心小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有意提醒我说,“大地上的硝烟还没有结束,这杯毒酒你打算现在喝下去吗?”
我听明白了一心小姐是话里有话,于是回答说。“我不喜欢喝酒,不过这战场上面硝烟的气味,我也不爱闻,不过此时此刻我们还是得赶紧前往切尔诺伯格才是上策呀。”
星熊长官,这个时候跟我说。“博士,我们这边说黄铁峡谷区域那边出现了一小撮整合运动,需要过去清理。”
一心小姐这个时候回答说,“在那里的是柳德米拉的部队吧?他们已经被我处理掉了,那片区就不用去了,剩下的一些人还在接触着地形优势,在那坐着困兽游动,先把他们围起来就好了,我们先去荒废工厂,切尔诺伯格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地点。”
浮士德这个时候将眼睛看向了身边的那个坟墓,“希望我死之后也有人给我立一个这样的坟墓吧,不需要墓碑,只要身体埋进土里面就可以了。”
“哦,这是不可能的,身为感染者,如果将身体随意埋进土里的话,可是会污染土地的我只是因为照顾你的心情才暂时允许你这么做的,等到你的双眼看不见这片区域之后,就会有人把他的尸体挖出来运回罗德岛火化。”我说。
“是啊,身为感染者连入土为安的权利都没有,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最起码你的的确确照顾了我的心情,这让我愉悦了不少。”浮士德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松了一口气,感觉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从他心里面落了下来,落在地上砸了个坑。
“博士,我怎么总感觉这个俘有些不老实啊?会不会正在酝酿着什么计划吧?这帮家伙对你一直是很感兴趣的,万一到废弃工厂之后突然再按出给你来一件怎么办?”
“首先那个地方叫做荒废工厂,不叫废弃工厂,其次你自己也说了,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埋伏。而且位于切尔诺伯格的郊外地带,适合集结部队,当然了,鸡蛋肯定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的。”我思索了一下之后,拉住了一心小姐的手说。
“一心小姐,你刚刚所说的那个黄铁峡谷具体位置是在哪里方?不方便部队进入,有没有抓到舌头?”我讨好别人的唯一方式就是嘘寒问暖,给对方盖上一层衣服,或者倒上几杯热水,说上几句关心的话,除此以外我就没有别的招数了,但是幸好罗德岛的大家并没有因为我失忆了就嫌弃我,还是特别热情的,尤其是这一位一心小姐。
虽然总是嘴上不饶人,但还是特别体谅我的。
“舌头我的确抓到一个,我把能问的东西全问出来了,只不过让她给跑了。”一心小姐身后这个时候突然钻出来一个披着红色棉袄在那儿摇着自己大尾巴的小女孩,看双目有些呆滞,但是我发现她的手上沾着血,却没看到伤口。
“这血不是她的,你不用担心。”一心小姐有的时候和我简直是心有灵犀,我在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真的厉害,不愧能领导罗德岛这么多年,我要学习的东西估计还多的很呢。
“所以那条黄铁峡谷具体所在区域怎么样?方便我们进去吗?”我询问的说。
“如果真要说的话,还是荒废工厂好一点,毕竟黄铁峡谷顾名思义是一条狭长的峡谷地带。如果敌人事先有准备的话,我们进去的部队就像是飞到枪林弹雨之中的候鸟一样。不过就龙门现在的战况和战果来看,整合运动超过70%的部队都已经在龙门葬送掉了。残余的一些部队虽然是精锐,但是数量上是远远不够的,因此黄铁峡谷这条走廊大概率是没有被封锁的。”
“一心小姐。”
“怎么了?突然喊我有什么事?”凯尔希看着我说。
“你认认真真分析东西的样子真的特别好看,你知道吗?那些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和装饰就不要加上去了,行吗?”
“你觉得一只流血的猛犸象会遭一群狼的围攻吗?”
实不相瞒,这一句话的确把我给难到了。
“我觉得是不用害怕的,因为猛犸这一种生物已经灭绝了呀,而且群狼也不会去主动找人比自己体积大那么多的生物,哪怕它受伤了。”
“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生物在闻到血之后,忘记了自己的实力,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变得那样的颠狂去招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庞然大物。我们深知不知道该鼓励他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他的无知?”
浮士德这个时候就在后边装甲车辆上面跟着,现在的装甲车并不是用履带前行的,依然是用加固的轮子。只是车头和车身车厢用了一种防弹的金属罢了,而且上面没有写到任何重型火力,充其量就是在车天窗处架机枪。
这种车辆只能够保证运送人员和物资时能够提升一些安全度,无论是在平原大地,还是在沟深纵野的黄土,还是在城市街巷里面指望这种车辆实行突破都是很不切实际的事情。
但是现在用这种车运输人员,物资却又刚刚好。
灰喉将脑袋和身体探到天窗外边,车移动的速度十分的快,黄沙像是一颗颗小石子一样击打在她的脸上。灰喉的脸庞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在如注暴雨之下的大湖泊,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你的家人应当死在感染者手上了吧?你那股眼神我曾见过许多,没有不同,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是无论再美的蝴蝶,在没有情感的人眼中也是千篇一律。”
“你这个比喻十分的不恰当,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眼神,怎么会是美丽的蝴蝶呢?”灰喉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她并不是一个人在这看守着这个危险分子,身边还有其他的同事,比如说拿钱办事的清道夫,还比如说对整合运动恨到咬牙切齿的那个冬将军。
“我认识你,你的名字是叫安娜,对吧?”浮士德看着凛冬说道。
“你记错了,我的名字叫做索烈娜。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属于我的代号了,叫我凛冬。”凛冬在这个情况下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属实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毕竟在那一所校园里发生的事只会在扭曲地狱里才会出现的,践踏人伦的事件。
“你们能活下来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是什么支撑着你们活到今天仇恨吗?还是说对重建切诺伯格的信念?”浮士德知道从这里开到两国边境有多么的遥远,于是漫不经心地聊起天来。
这种事情在整合运动里面的时候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他更愿意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打磨自己的弓箭技术上。
此时此刻,原本浮在水下面的计划开始浮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