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正在处理工作的阿米娅有些惊奇的说。“我让亚叶和嘉维尔去找您了,凯尔西医生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休息休息,坐下来待两分钟再喝杯茶就休息好啦。还要让我怎么休息啊?我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处理我手上的工作了,这样子吧。等到下班也就是吃完晚饭的时候,把大伙召集在一个地方,好好总结一下这几年以来罗德岛的工作。”
“博士,你...”
“你放心吧,这些年罗德岛的报告我都看得七七八八了,一些详细的事情,我也找可露希尔问过了。为了补习一些细节,还花了我不少钱呢,才来不到一天就写了好几张欠条了。不过好在这落的都是包吃包住的,要不然我真的得睡大街去咯。”
在一番嘟囔之后,我问凯尔西说。“听说你这里有订阅各个国家的报纸,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哦,对了,这里有没有字典呢?如果是遇到不认识的生词,我还要翻一翻呢。”
“书。”
“嗯,怎么了?”我在那看着维多利亚发行的《荣誉阿斯兰与德拉克》说。
“泛黄的书页和枯黄,萎缩的落叶有何区别呢?它们一者蕴含着知识,另一个见证凋零着的时间。树叶能见证数日的光阴,让一份报纸若过了今日,则无所用处了。”
“说的好啊,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赶紧把今天的报纸看完才行呢。”我翻找着字典说,“晚饭过后大概8:00的时间,我要在图书馆的大厅里搞一场课,到时候能不能麻烦广播室广播一下,拜托你了?”
凯尔西说道,“失去的记忆,难道在你看来就像是读完的报纸一样吗?不去复看,也没有意义。”
“话可不是这样子说的,报纸上面的内容可不会因为你有看或者没有看而产生改变,它就在那里,我们需要去了解发生过的事物,然后进行思考。过去的记忆也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关于我具体事情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还可以看看过去的书和报纸,来了解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失忆的事你就抛到一边去就可以了。
最近维多利亚的小丘很热闹啊,这个名叫做深池的组织,我在很多报纸上见过它了。听起来好像是个民族独立运动组织,不过,塔拉从地理位置上看,根本不足以威胁维多利亚的核心地区,想要争取平等和独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咦,在小丘发生的事情,也和我们罗德岛有关系吗?苇草,这个称呼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能够代表大众咯,她现在在哪里呢?”
“在回罗德岛的路上,预计龙门郊区的砖块倾倒的时候就回来了。”
“那好吧,我现在出去转转,等到晚上的时候你也要过来听听呐,凯尔西医生。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深思熟虑的智者。罗德岛也真是在你的带领下,才有这副欣欣向荣,勃勃生机的境地呀。”
我走出门之后,遇见了索尼娅,她后面紧跟着安娜,她们手上拿着大量的书,应该和我一样,刚刚从图书馆出来。
“索尼娅,安娜你们身上的伤好一点了没有?”
“多谢你们的照顾,好多了。”索尼娅说道。“对了,不要再直接喊我的名字了,叫我的代号吧,凛冬。”
“凛冬,这个称呼很好啊。那你呢,安娜,你给自己取了什么样的代号呢?”
“真理。”这个淡蓝色头发的眼睛,小女孩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成熟的小知识分子。
“哦,对了,我晚上的时候要在图书堂的演讲室里面搞一场课,到时候你们可要过去啊。啊,对了,你们在罗德岛待的怎么样啊?还习惯不习惯?”
“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我现在同伴需要一个安身之所。切尔诺伯格已经过去了,现在罗德岛才算我们的起点。”凛冬说道。
“那让我看看你借阅了什么书?《弗里德里西的战争论纲》,《嫌疑人伊里奇之死》,这两本书我光看说明就有点想看了。不过光研究战术可不行,很需要有战略才对。”我把书还给两位说。
“现在的罗德岛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一个十分明确的战略。有些举棋不定,又有一些畏手畏脚,如同想着上战场的士兵,却不想用火炮和机枪,充满着诡异的滑稽感。”
“啊,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的?是一直留在罗德岛上吗?”
“将来的打算呢?没有哪一本书上有解释这种事情呢。只希望未来有什么人可以告诉我吧。”安娜情绪有些失落的说。
“那很好哇,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告诉你们未来的方向在什么地方了。”说完之后,我又离开了,我得先去图书馆踩个点。
我本来还想再找找斯卡蒂,但是我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跟我赌气似的,让我怎么也找不到斯卡蒂。
“那个虎鲸小姐现在在哪里呢?”我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走了过来,她一直低头看着一份文件,表情有些纠结和焦虑。
我本来想突然出现在面前,给她一个惊喜,但是斯卡蒂小姐的全部注意力好像都在那份文件上,根本没有看见,我直接撞了上来。
“啊。”因为我身子骨太虚弱的缘故,根本没有抗住这一下,直接被撞倒了,但是好在斯卡蒂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我说。“还好你没有受伤吧,博士?”
“还好,还好,就这点程度的话,伤不到的。”我从地上站起来说。“你看什么东西啊?看的这么入神。”
“看,这是我和罗德岛签订的干员合同,只不过我还没有完全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我还在考虑,我害怕。我将灾祸带给你们,带给罗德岛,带给你。”斯卡蒂在我面前把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说。“尤其是你。”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用担心的,什么灾祸,厄运之类的都吓不到我。”
“是啊,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根本不怕死。不过我还是要再问一遍,你真的要签下我吗?我真的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斯卡蒂将帽子放在桌子上说,“那好吧,看来我们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呢。”
“也许是永远呢?”
斯卡蒂如红宝石一样的红眼睛里好像闪烁出了一丝金色的闪光。“嗯,好吧。”
“哦,刚刚斯卡蒂小姐,你戴着帽子,我没看清,我这下才注意到,你的头发十分漂亮啊。”
“我的头发十分好看,嗯,谢谢,那你要不要摸一下我对我的头发还是很有自信的。”斯卡蒂说道,“在过去,除了我的血亲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触摸过我的头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摸了一下斯卡蒂的白色头发,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像是在摸丝绸,由于控制不住手的缘故,还顺便摸了一下脸。
“嗯,手感怎么样?”斯卡蒂问道。
“很好哇,真想就这样子摸上一个下午呢。”我捏了一下斯卡蒂小姐软绵绵的脸说。
“谢谢夸奖,那你需要一个秘书或者助理吗?我觉得我是可以胜任的。”
“斯卡蒂小姐是要担任助理的话,需要有文职工作的经验,这一块还是让我来吧。”临光仿佛是时刻穿着她那件医疗重装的盔甲。
“在处理文件上,我虽然经验并不丰富,但是担任助理还是没有问题的。”临光说道。
斯卡蒂用她的红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戴上了帽子说。“那么晚上在图书堂见面,博士。”
斯卡蒂离开之后,我就和临光热络的聊了起来。“我们现在交手的整合运动是乌萨斯东部冰原上的恐组吗?他们的纲领就是解放感染者,对吧?嘿,又是一个被极端思想异化了的武装组织。我觉得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与之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劝其起义,若是不行的话,则必须得消灭了。”
“博士,我觉得你不了解乌萨斯人,他们对辽阔的土地有着一种迷之执着,只要占领了,就绝不放手。在战争之中,他们这种性格往往会以极大的代价夺取或丢失土地,而且一旦占据优势,性格就会居高临下,让人十分讨厌。我的祖国就曾经饱受乌萨斯人的侵害。”玛嘉烈说道。
“对了,这么说来,你好像还是卡西米尔人呢?我在翻看各国地理图鉴的时候,发现你们那里有很有趣的骑士竞技博彩呢?而且你还是之前的冠军,真是很厉害呀。”我向玛嘉烈比着大拇指说。
“哼,商业资本运转之下的冠军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我很讨厌商业联合会的那些人,他们完全不把骑士精神,尊严和健康放在眼里,他们所要的只有金钱。”
“那你在卡西米尔应该还有亲人吧,有没有思念过故乡?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一趟?正好我也想对西泰拉洲再加一些了解。”我看了看玛嘉烈浑身上下的白盔甲说,“嗯,现在应该可以换上一些便装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买些衣服的。”
“算了,博士罗德岛随时有可能面临战斗,身穿盔甲进行生活可以省很多时间。”
“玛嘉烈,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找个机会制定一条考察的路线,我希望去卡西米尔,去萨尔贡,去炎国或者更多的地方,甚至维多利亚和伊比利亚,我也想去看看。我现在对这片土地了解甚少,我希望在这次考察之中得到对战略细节把控的能力。”
“卡西米尔吗?说实话,我也挺想回去的,我在那里还有一个妹妹和姑妈,还有好几个当工匠的朋友。”博士微笑的说。
“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