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的风景可真是璀璨呐。就像是过去我在天文望远镜里面看到的木星的巨大旋涡一样。】
【那颗名叫木星的星球已经死了快一万年了,而且你对它的缅怀有点像你在为昨天吃掉的那头瓦伊凡而感到惋惜。】赫默所率领的新哥伦比亚是新泰拉大陆之上最为规范的事例其他的族群,比如说图兰部落仍然保留着宛如萨满部落那样的社会组织结构,但是现在的猫头已经大一点的哥伦比亚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去看都是完美的存在于科幻小说之中的未来政府。
【云图】将所有人的意识连接其中任何一个具有个人思维能力的个体,在诞生之后都会被归纳到云图之中然后通过海量的计算能力去计算这个生命的未来,虽然说每一个个体各方面的差距只有威豪之间,但是云图还是能够以亿万年的角度去衡量这些生命的合理与不合理之处,然后做出完美的个人推算,这样子的无数条完美的个体线在交织在一起之后,就形成了名为【云图】的宏大的未来。
“与其叫做云图,干脆更名叫做虫巢吧。”霍尔海雅两人现在正在一个人造人的身边,现在的猫头鹰正在给这个人造人更换大脑那种脑子上面没有一点褶皱,是光滑的金属球,但这种金属如同意识之海能够随意的变形。
【黑法老的数据怎么样?能打吗?】
“一般般吧,上一次黑法老运转之后,天地棋盘都差点崩溃了。你这次还打算让那老东西出手啊,哼,够勇。”霍尔海雅在完成自己对前文明的调查之后,可谓是心满意足,甚至兴高采烈的去冬眠了六千多年,直到三千多年前在赫默和推进之王争夺北海之眼的时候才苏醒。
不过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黑法老是新秩序重建的重要机制,哎呀,麻烦了。】赫默说道:【现在在巴格拉姆已经打起来了,虽然说那群神仙战斗时产生的虚空机冲击波还要再过八个月才能够波及到这里。】
【也正是因为这份美妙的时间差,所以在我眼里这里才会显得如此璀璨又美丽呀。】霍尔海雅将毒液倒入到金属的脑颅之中说:【你会死在这种战争之中吗?我的首领?】
【我会活到最后的。】
【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一下另外一个问题,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这个显示器上面的数据相当不正常吗?据我所知,即使是量子潮汐达到最高潮的时候的数值也不过现在的千分之一而已...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一个你的老朋友正在以高达的形态冲向这里呢?】霍尔海雅面带苦笑的指了指屏幕,前者现在还误以为这个数据只不过是云图和黑法老打架的日常而已...
但是羽蛇神从猫头鹰变化的表情上面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我在祂们那里的优先级还挺高的呀。】
————
【我的分身被消灭了,看来图兰部落那边派了位大人物过来呀。】特雷西斯站起身来说:【炎国有一首诗是怎么写着来着的哦,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上一次能够给我这种极致的感觉的是还没有衰落的维多利亚和她的帝国军团。】
【她?凯尔希?!】特雷西娅悠闲的在那里打理着自己的彼岸花说。
【是啊...那只山猫在几千年的时间里竟然一点大的动作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是你太焦虑了,姐姐,现在这个战场并不是凯尔希医生能够随便插手的。】特雷西娅说道:【图兰部落是一个依靠博士的信仰建立起来的超级势力但是那位医生小姐最缺少的就是对博士的信仰,她见过博士太多次的失败,对他早就已经失去了信心。而这份偏见则让其忽略了博士本体就是世界的立足之树的事实。】
——————
克洛丝的眼睛往周围看了看:“说实话,这个地方和我过去见到过的一座宫殿十分的相像,同样拥有着如头骨般晶莹剔透的水晶”
赫默安静的坐在自己的空间仪器上面问:“哦,后来怎么样了?”
“被炸掉了,除了里面的一口棺材,其他的东西全部变成灰了。那口棺材里面装着的正是曾经的我。”
两位救罗得岛的干员在相逢之后没有家里长短也没有嘘寒问暖,而是直接大打出手。
跟克洛丝设想中的不同,猫头鹰这个罗德岛曾经的科研中坚力量,现在出奇的能打。
赫默在战斗开始之后根本就没有接招,而是在一瞬间变出了四个巨大的立方体空间。
那四个空间全部是黑色压缩的犹如禁忌星辰的空间,被禁锢着的空间的展开之后,将周围的空间全部吸收了进去。
克洛丝看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这和当年自己遇见的那个鬼城菩萨的血肉空间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这二者之间在实力和质量上虽然有着云泥之别...不过万年,天差地别。
“厉害,这个空间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我在这里将自己的意识全部打开,却仍然只能探测到空间盒子里面的内容。”克洛丝鼓了鼓掌说刚才和特雷西斯那场战斗属实是少了性质希望这场跟猫头鹰的战斗能够让古老的卡斯特唤醒些恐惧的记忆。
“嗨,多谢你夸奖啊,其实说实话,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也感知不到。这应该又要做有利也有弊,要取就得舍。”
赫默打开一个用冰雪做成的柱子,发现里面有几本科普书籍,就拿出来看着说:“这些道理我们也都明白,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我的同伴赶过来,你还没能窃取好我身上的不朽物质。到时候你们谋划的计划功亏一篑,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哥伦比亚联邦被自己的盟友瓜分,是这样子的吗?”
“的确如此,不过在战斗开始之前,我想问你,如今的罗德岛和过去有什么区别?”在过去的罗德岛赫默差点成为博士的接班人,这个遗憾虽然没有随着时间被带到现在,但回想起来还是会令人浮想联翩博士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如果博士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将所有的权利,包括自己的权能都转交给猫头鹰,那历史会发生怎样的变动?
听完这些话后,克洛丝感觉赫默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学识渊博,体型魁梧的教授。
克洛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赫默现在既不想着战斗又不想着把自己关在这儿,自己逃出去,但是主动打过去又有风险,卖出破绽,于是就跟着话题聊了下去:“我记忆之中的罗德岛,悬挂着一幅让我此生难忘的巨画,但是你这里没有。”
“哎呦呦,能够让你印象这么深的画是怎样子的呢?画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克洛丝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战斗的时候跟人在那儿认认真真的看着几本关于意识,关于艺术的小书。并且在那个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聊着艺术,聊着画。
“平心而论,我并不会画画,我也从来没有学过欣赏话,看到那些精美的艺术品的时候,我都是以一个平和的心态去心伤的,我过去曾经看过这样的一幅画,一个美丽的少女蒙上了白色的布躺在棺材的上面,那个棺材是完全透明的,但少女还是被放在了棺材盖的上面。一个灰衣主教双手拿着笔手跪在少女棺材的前面哭泣并且想要自杀。
但是灰衣主教那双软弱的手和灵魂,根本不允许他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喉咙里面,就那样形成了一个僵持的画面。”
赫默将书放回去之后,拿出了锅碗瓢盆,在一张巨大的水晶椅子上面伸起了活,准备做饭说:“我非常喜欢那幅画,虽然我也解释不出那幅画背后的含义究竟是什么,但我就是喜欢。我想修炼到我们重新地的人所需要的更多的是精神上面的境界了,我无法理解那些小位面里面的人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舍弃了欣赏艺术与音乐的灵魂。
那是无法理解的愚蠢,那是难以想象的恶习。我们先在这里吃会儿饭吧,吃完饭后你要是还执着于跟我战斗的话,再打吧,咱们老罗德岛干员之间就不要整那么多腥风血雨了,咱们和气点。”
【就冲你这语气,我有七成的把握认为你是真心的。】
克洛丝平静的坐了下来,问了个问题:【旧罗德岛在你这里的定义是怎么样子的?】
【最起码特雷西斯姐妹,圣武皇帝还有阿米娅是肯定不算的,仇博雅和九霄肯定也不是。】
【哼,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闪灵和嘉维尔呢?】
【那两个人是最正宗的罗德岛。】
【能天使?】
【可怜又浮夸的叛徒罢了。】
赫默随后在那儿念起了自己创作的一首诗。
【我是一个勒紧了发条的机械
我在柜台里面看着店主和客人
齿轮转动着的是我的言语
但是我的声音无法穿透薄薄的玻璃
一面薄薄的玻璃隔绝着我的声音
但却允许我的眼睛穿透它
一面透明的玻璃
一双比零件更加冰凉的手拿出了我
我是一个勒紧发条的人偶
我被摆在玩具箱里面
无人问津
我是一个勒紧发条的玩具
我不再转动齿轮
我被拆成零件
我在哪里?
我是螺丝,还是发条?
我是一枚齿轮
我在火炉里面燃烧
我发出声音
那是火焰正在燃烧
我是一片燃烧着的火】
克洛丝在过去哪里有遇到过这样子奇怪的敌人?
开打之前一直扬言要杀掉自己,要深情自己,结果真打了之后却一直在那儿聊艺术,聊诗歌。
克洛丝放下手中的筷子,悠然的念起咒语说道。
【地鬼悠悠,天魔缭乱。
冰狱寒风,火困山脊。
雪女赤幻,长刀三尺。
红莲业火,鸿鸣惊鸟。】
咒语念完之后,一火一冰,一长一短,一赤一粉两把截然不同的刀出现在了克洛丝手中。
【非常遗憾,你做的菜非常的难吃,而且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就让我在这里了结了你吧。】
粉色刀的刀柄上面的装饰是一个雪女刀上面的花纹也是冰雪部落图腾的拉伸。红色的短刀的刀面像是一只赤鸟的翅膀,两者分别被一股邪气和一股魔气所包裹。
这两股气息在这个空旷如虚空的环境之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即便克洛丝拿出了武器,赫默也没有战斗的意愿,而是利用着自己的见识和阅历,观赏着那两把美丽的刀。
眼神一如当年出入特里蒙时,在那里游览画展的小猫头鹰。
“你这个人的确有一点意思,最起码比极简那老古董的家伙要强多了,不对,连古董都不如,就连古人都知道在土制器上面画上些花纹,有一次我问他是不是极简主义者,结果他反问我什么是极简主义?”
“你不是要跟我战斗吗,为什么还在那儿跟我聊天?”克洛丝说。
在瞬间过后庞大的身影就瞬间移动到了祂的身后,祂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将短的火刀往后面捅过去。
拳头和飞舞的火羽碰撞在一起的样子,像是铁匠挥动铁锤敲打着被烈火烤的通红的铁块。
“空!”
几片装饰在刀上面的羽毛从刀身上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每一片都变成了飞动的火雀。
【北斗诛邪,降妖除魔!】
两个拳头像是安装在身体上的零件一样,在那里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倾刻之间弥漫在空气与地面的火焰,就像是被吸起来的龙卷一样在手臂上不停的转动着。
但是下一秒钟那些火焰就变成了沉重的冰雕,那像是缠绕着的冰龙一般混在了她的身体上面。
随后那些冰龙像蟒蛇绞杀猎物一样绞杀着祂,可效果并不明显,那巴的后背和前胸瞬间长出了十二个像炮口一样巨大的气孔。
灼热的蒸汽气浪直接融化掉了冰龙,但是这一刻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随即斩下。
祂的脑袋就这样子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