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槐琥心里面突然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仍然将手放在按车刀柄上,方便自己随时出刀战斗:“风笛人呢?”
“风笛刚刚从大红龙高地上面引进了一批土豆,正在那里带着父老乡亲们上冻土种新土豆呢。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吧,我转告风笛,结果也是一样的还是说你既然是情特殊到需要面对面跟风笛说?哼,你俩有啥小秘密啊?搞成这样子,嗯,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我带了饭,你要吃吗?很健康的哟。”
看着芙蓉人畜无害的表情瑰琥仍然没有放下戒备,毕竟自己干的事情可是罗德岛内部最不能接受的【背叛】。
一旦暴露那自己的下场,绝对是必死无疑。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我就是听说我父亲现在出现在了,郁闷所以我想过去确认一下,看一下这条消息是真是假想跟风笛商量一下,让风笛带我出走的这段时间里暂时接替我的工作。”
“哦,那这可算是当是啊,你跟风笛说是没有用的,你得跟你的团委说。而且玉门那里有我们的不少同志,你让那里的同志帮你去查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亲自过去呢?还有你这消息是从哪来的呀?最近几天我可听部队里的其他同志说,你一直在从事电气化的工作呀,从头忙到晚我还准备给你缝一张大锦旗,表扬你的工作呢,哈哈。我家那个傻妹妹工作要有你的百分之一那么勤劳,那我都倍感欣慰了呢。”
瑰琥对此只是笑而不语,随后又说:“芙蓉医生,我记得你现在不应该在河东城外抗击叛军吗?怎么突然来到萨满了?这几千里的路你走的怎么样?路上有没有遇到同志或是土匪?”
槐琥预感情况不妙,于是将自己的武器收了起来说:“要是路途坎坷的话,还会影响到我们东北这边与你们的联系呢。”
“情况还好,霜叶去支援关中都是一路杀过去的,硬生生的在黄金家族的地盘上杀出了一条漫长的雪路出来我们看那条路可以说是来去自如啊,连土匪都没遇到激活,就算遇见了也是一些光有胆子没有实力的小毛贼一下子就杀绝了。我甚至敢说咱们两个组上一队都能走上几遭呢。”
“是吗?那挺好的呀,这样我们赶路的同志就多了一份保障了。”瑰琥话音刚落,浑身是泥的风笛就推开门进来说:“当当这是我亲手做的玉米粥和土豆饼,你们快过来尝尝吧。”
“你这是玉米粥,确认不是玉米糊糊吗?”芙蓉站出来看着那一团糊在一起的食物说。
“安啦,这就是像你学的营养套餐呐,怎么样?学的是不是有模有样啊?嗯嗯,一起干活的父老乡亲们,吃了之后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呢。”
槐琥知道自己以一敌二毫无胜算后将刀收了起来,生怕被风笛看到身起疑心:“偏远地区的乡亲们都是逃难的苦荒人,连饭都没有吃饱过几次。别说是管够的玉米糊糊了,就算是在糊糊里面加些观音图,他们都不会说些啥的。”
“唉,所以现在好起来了呀!”风笛很快又拿出一些自己做的特色的维多利亚食品,其中就包括炸鱼薯条,这种冷了吧唧的东西槐琥吃的是很不开心:“如今天下大乱,维护和平的大势彻底消散之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牛鬼蛇神趁机出来祸害人间呐。”
“不玩什么牛鬼蛇神,我们就把他们全部打头不就可以了吗?多么简单的问题啊。”芙蓉说道。
可见这个时候风笛突然甩出来一个爆炸性的话题说:“你说一件你们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吧,我跟现在的圣武皇帝小陈之前在维多利亚近卫学校的时候,可是同宿舍的同学呀她睡上铺,我睡下铺呢。”
“什么?”槐琥诧异了一下,然后恢复冷静,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投靠你的同学呀,现在圣武王朝势大,我们到底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恐怕连总指挥也没法确定呢,给自己留条去路或者弃明投暗其实都是不错的选择呢。”
“哎呀,我只是随口一说了,我哪里舍得你们呢?哎呀,现在小陈他过的怎么好,恐怕也不需要我这个老同学了吧。”风笛将充好的维多利亚红茶送到两人手上说:“说到总指挥的话,守林人最近打四方城打的不是很顺利呀...”
“这都已经不是顺不顺利的问题了,这是根本没有打下来的问题。而且我听说还差点让人追上尾巴包抄包了饺子。”瑰琥找到一个埋汰罗的,到了机会就揪着不放说:“我早就跟总指挥建议过,现在我们不要去打大城市她们偏偏不听,现在吃了亏了,唉,希望长长记性吧,我们也刚在龙山安定不久。”
“唉,那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们的总指挥了,我们总指挥要是不整活的话,那还是从指挥吗?我们刚刚说到秘密了,让我们立刻带领所有能够调动的部队,马上立刻拿下接近他们在上京龙泉府的行动。”
“啥?”瑰琥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远离战场,坚持在后方紧急及其生产和电气维护的工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找机会溜之大吉,但是...“攻打大城市的话,我应该也要上战场的吧?”
“那必须的呀,小瑰,你这么能打上了战场,你一个人打一百个都没问题啊!所以说我也感觉这面下的体力想天开的,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是吗?走吧,喝完这杯茶,我们就要出发了。”
“不,不再准备一下吗?这么这么着急的吗?”瑰琥嘴巴抽搐地口吃了说:“军队物资,补给辎重,人员调度这些都需要时间,哪有这么快的呀?”
“嘿嘿,那就是你小看我们罗德岛萨满民主联军的调动机制和能力了,咱们要动起来呀,那可真的是轻轻松松的。走吧走吧,我还刚干完一松的农活呢。”
【这麻烦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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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夺权行动发生之后,郊区的贫民窟以及外层的开阔区都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暴动,我们目前的军队能够保卫大城市和主要的工业区,但是对于农村以及开拓地很有可能处于一个鞭长难驱的状态。”
“我当然知道,但对于我的计划来说,这几天的平稳时间足够了,我敢保证的是开阔区里面的那一些报民绝对会立刻行动,他们很可能会先考虑如何刺杀我,然后再从事谈判。”赫默在那里把玩着他的小黑箱子说。
此时他们已经将部队开进了哥伦布特区,这里是整个哥伦比亚和中国的权力枢纽,象征着权力的红宫就在距离他们直线距离不过几千步的地方。
“要不要再派几个杀手去杀掉那只小猫?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直接去黑钢的总部向她的父母要人吧。”霍尔海雅直到现在仍然在为那场失手而感到羞耻,那么弱小的一个对手从自己手里溜走了,无论怎么想,那都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马上都要入驻哥伦比亚了,我们还在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富兰克林拿着跟拐杖打开的车门说:“哥伦比亚长期以来一直军备荒废,我们就算不动用这些法器,那也能够达到碾压级的胜利。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把那个莱塔尼亚运过来的小黑盒子一直揽在手里。”
“你现在不懂很正常,但是当你日后坐在一个像模像样的高位的时候,你甚至有可能要跟一个想杀你想疯了的人举杯痛饮,政治就是这种非常荒谬的事情,你在这方面摸爬滚打的时间比我长的许多,怎么还没有想明白呢?唉,在这种博弈上,人们总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多的利益,而眼下直接刺杀我,抢走箱子里的源石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有利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都没有这个本事。”
“哥伦比亚在发生正面之后绝对是轰动整个泰拉的事情,现在哥伦比亚以特殊的地理位置孤身于海外,能够免受战火的洗礼,但是一旦出现政局不稳的情况,就有些东西想要蠢蠢欲动了,我可听说了东国又下水了两艘6万吨级的战列舰。而且制作这两艘战列舰所用的钢材还被巫术加持过...极有可能是神话兵器,咱们要小心一点了。”
“他们要是来了更好呢,玩正筹要用什么理由去揍他们呢?”猫头鹰毫不在意的说,在她的眼里,整个泰拉甚至泰拉的未来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不过我要稍微打断一下呀,猫头鹰,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一个手下非常的奇怪呀?”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晓歌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杀手黎博利,我怎么看她,怎么感觉奇怪。她莫非是从乌萨斯来的诗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想要去自杀的忧郁气息。”霍尔海雅对晓歌做出来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直击骨髓。
“唉,她变成这样子,主要的责任在我。”赫默张头抬起,闭上眼睛,取下眼镜,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恢复原状说:“她会自己走出来的,她在冥想和顿悟这一块比我走的更远。”
“啥玩意,你说的这话啥意思啊?”
晓歌独自一人站在特里面的海岸上,这里空无一人,远处贩卖私酒的走私犯,刚刚被晓歌切开喉咙,热乎的血液还在地上流畅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呢。”
晓歌在被特蕾蒂娅释放之后,就一直跟随着赫默创立的《罗德岛每日评价》。
在加入报刊之后,周围的人才发现晓歌竟然有着出人意料的天才诗人一般的才华,在这一方面就连正牌的乌萨斯抑郁诗人阿芙朵嘉都称叹连连。
可是这位如小鸟般轻巧的女子的心思并不在作诗上面,她想回到那个旧世界。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让他不断的回想着回想那一个已经崩溃的旧世界,那种声音像是海的女儿,而听到那种冥冥之声的自己,化作了一缕泡沫溶于海面。
属于神明的时代已经来临了,凡人皆如泡沫一般悬浮。
“凡尘之上,众生皆苦,唯有归于心海,我才能得到那一丝丝的平静吧。”
“平静终究是不属于我们的,我们处于一个巨变的时代,又或者说我们整个泰拉就是在一场巨变之中诞生的。当初我掀起了一场叛乱试图粉碎那虚伪的面纱,但终究归于失败...我失败的原因并不是我自己计划不周,也不是我的部下在生死关头背叛了我,核心原因在于我并非是博士的下属,血亲。这是一个为他一人铺设的舞台...这出戏无论是喜剧,悲剧,闹剧,博士都是无可争议的主角。
远离主角还想着喧嚣夺戏,简直是匪夷所思。”过来劝告晓歌的正是地铁站的那一位售票员老爷爷他就是几十年前试图推翻炎国的仆固一氏,直到现在他仍然对当年的失败耿耿于怀,也花费了一生的心血去寻找自己失败的原因,最终的答案平静又出乎意料。
“回到你的宿命身边去吧,你远离他,他也不会因此安全的。沉浸在与他,与他们的过去。”仆固老爷爷捡起来一块石头扔到水里后说:“他是大海的本身,你只是一个小石头,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能够掀起一阵水花,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不是吗?在【神战】的时代我没有圣武皇帝的权利和地位也没有赫默、赛雷娅那样高深莫测的智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就算是比爱意,我也必然比不过首领...甚至是那个绑架了我的魔王。除了对博士的忠心以外,我什么也没有。
这样子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什么也做不了。”
“不,你还有你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