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日过来所为何事呢?我听霜叶说你们二位是接受了我们的委托,进入混沌之海寻找失踪的罗德岛干员不知现在...”
我在这个梦境之中并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意识,令的琴声被环境和控制,融入其中。
【这琴声好是优美,和仇白弹过的那几首有一点相像。】
“阁下切勿齿笑,在我看来嘞,将人找到是一个迟早的事情嘞,仇白小姐,不过并非只在梦境之中出现,她曾在我年幼之时被我指导,那时的我虽然年幼,但已知男女之事,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小白以后我的真命郎君是什么样子的?可惜时过境迁,我已经管不了她,她却是自己找的人家,她恐怕也不知天涯海角之处有一个爱慕她的人。”
在此时空的博士颇为伤感的说:“时间和缘分这两种东西宛若冰雪,你若抓住了你掌心的温暖,则将其融化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我突然变成了偷花的采花大盗,顿时是尴尬了起来。
尔等,无意离去。
“哈哈哈,我早就听说博士竹笛味儿的笛声情声都如此优美,若不露一手,岂不显得十分无理?”
令小姐话音落下就当着我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架比煌还要大的长琴,不过这一扇琴的琴头是镀了黄金的,看起来砸人会非常的疼。
“安啦安啦,拿错了,拿错了。”令大笑起来,打破了尴尬说。
“我在少时跟随我的二哥学习技术,我最为喜爱的莫过于“画与乐与酒”,虽然对书法与篆刻也甚有兴趣但奈何手巧不灵,久学而无成就,于是就静下心来学习这一手长琴,今天就演奏给诸位来听。因为手法又生疏的缘故,若是难登大雅,还希望轻言相止。”
“不会不会,尔等的乐器造就也没有到精通的境界,怎么敢说教其他人呢?”在一旁的重岳说。
宗师突然说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可能是听琴听的太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身边还有一个人在。
看到这位宗师,我很快想起来了,他貌似是仇白的教导者,虽然说仇白从来没有承认宗师是她的师傅但是两人的关系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顿时,我有了一种被问罪的感觉。
“仇白最近怎么样了?”
再听到这句话,我会身上的每一个汗毛都快要立起来了如果这个问题回答出现了什么失误的话,那我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想要转移话题也不现实:“最近过的挺好的,就是我一直劝要好好休息养胎,她却还要一直练剑...”
我看着宗师的表情,心里面的不安越加强烈,因为那种表情是无法看穿的犹如岩石般坚硬的表情。
“听起来,小仇白并没有因为要说妈妈而改变自己什么东西呢?挺好的。不过博士虽然说像你问这个问题,有一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小仇白,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又或者说你是怎么把仇白弄到手的?我能够肯定的一点是你绝对没有来硬的。
小仇白这个孩子我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她绝对不是那种用强就可以拿下的女孩。她现在留在你身边,做你的侍卫和爱人就说明了你绝对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你能够告诉我吗?罗德岛的领袖。”
“关于这一点嘛,可能是因为仇白了解了我吧。这其实非常神奇的,我在罗德岛里面就跟唐僧一样,每个女妖精见到我之后都想嫁给我,男妖精见了我就变成女妖精嫁给我...
我想我能够适应姑娘们的点就在于真诚的心以及那在无形之中给予她们的力量吧...”经过考虑之后,我打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保留了特蕾西娅和一心小姐说过的那些话。
在听完我说的话后,重岳宗师眉头紧皱神色忧虑的说:“仅仅只是将你视作信仰,才能够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吗?难怪我等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十分熟悉的气息。日后若是有空一定要去一趟罗德岛,顺便看看小仇白。”重岳猛然转头朝天看去说:“博士,看来太阳马上要出来了,等你起床之后,我们会再次起程去寻找您的同伴...”
重岳最后说的话我根本没有听清楚,我就被送回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仇白此时此刻就被我搂在怀里,看来是我在入睡之后仇白练剑回来看到熟睡的我起了贪念,我的胳膊被仇白当做枕头压的神经发麻。
看着熟睡的仇白我突然间有点理解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真正的含义,我摸着仇白干净又漂亮的头发看得入神。
我亲吻了一下仇白的耳朵道:“重岳宗师,他真的像父亲一样在关心着你呢...”我回想着我过去的那些风流史:【我对得起哪个姑娘啊我?】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小兔子阿米娅此时就在窗户外面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她将眼睛死死的瞄准在了仇白那个渐渐隆起的肚子上。
“灵魂感应已经连接上了,看来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唉,非常抱歉的博士,你的这个孩子从始至终就没有存在过。”阿米娅留下这只皇后就离开了,将身影埋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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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找到了。”带着克洛丝私奔的小凡又找到了一个灵虫邪魔的祭司台,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司台跟之前发现的所有一样,都已经被荒废许久了而且这个看上去比之前发现的那几个还要凄惨许多。
克洛丝看着打磨过的墙壁说:“这里原先应该挂着不少壁画吧,现在都被人为的抹去了看来灭掉你们灵虫一族的人的确十分恨你们。”
“应该说十分恐惧我们,再走吧,接着走吧,说不定下一个地方我就能找到我的族人了。”
“以最悲观的假设来看的话,你的族人很有可能已经被彻底消灭了。此时就算真的还有生还者,也躲在悠远的山谷之内避世不出。你沿着他们曾经生活过的聚落寻找是肯定找不到他们的,你能想到的,将你们灭族的人肯定也能想到,更何况是这种象征着你们精神圣地的祭祀台。这肯定是他们重点摧毁的目标和对象。要么我们转移角度去找找那些可能藏人的洞穴和山谷,要么就此放弃。”
“可是你忘了吗?我答应过你,要帮你觉醒力量的如果没有能用的祭祀台的话,我可办不到呢...”
“呃。”克洛丝猛然间,心头一震:“原来你还记得呀。”
“我对你进行承诺还只是四天以前的事情吧,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劲。”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谢谢了。”克洛丝话音刚落,影冰霜的寒气就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了。
“这是?!影魔?!她们还活着吗?”小凡在感觉到这种气时候,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影魔?就是你所说的【炎国走狗】吗?!”克洛丝打了个喷嚏说道。
“除了她们还能有谁,我还以为她们像我一样被走狗烹了呢。”小凡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声说:“就是命运呢,真是凄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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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靖宇这时满心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乌云密布、阴雨朦胧或似鹅毛轻羽的细雨纷纷而下,叶枝犹如琴瑟之弦一般在那弹动着舞声。
天空似乎已经在为那个可怜的失败者而惋惜了,但最起码在靖宇看来那个失败者绝对不可能会是自己。
呼,也有可能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这里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墓地吗?这么阴森诡异。”靖宇用肩膀架着刀刃口气极为轻鄙地说道。
“恭喜你,答对了。”雨雾小巷的尽头的黑暗渐渐褪去,手握长刀的如影颇为优雅的走了过来。
林如影相随而至说道:“我们邪魔一族一直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即便是被朝廷收编了,也没有多少好转,所以在我们日常没事的时候都会装饰自己的墓陵,寻找一个合适的安魂之地,不过我们并不像你们人类那样将自己随意的装进棺木里面,放置土壤之下。我们会仔细的开辟出一片小空间,专门用于安葬我们怎么样?很豪华吧?”
“作为恐怖片的取景地的话,那确实够豪华的。”靖宇说道:【这家伙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棘手啊,早知道就让歌蕾蒂娅跟我一块儿打的,唉,现在讲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步伐轻快却不急躁,似乎已与雨的“柔”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云愁霜降瑟,山风吹谷响。
月阴不见光,墓铭无篆字。
离人撕肺哮,亡者已不知。
难寄阴冥封,雁还何处去?”
“轰!”
一阵惊雷过后,紧接而来的就是绵延的暴雨,每一地域都像是一颗巨大的珍珠一样,在这片空间的地板之上形成动荡的回声。震的人头昏欲裂,杀的人神形俱灭。
“这小水花子打的还挺疼的,这就是你的招术吗?”靖宇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的微微细雨道。
“你不会是指望这批大一点的雨可以熄灭我的火焰和灵魂吧,那你可真是天真呐。”靖宇嘴巴丝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先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吧?”
“咦,不就是一片坟墓吗?这有什么哦,难道你们邪魔喜欢合葬在一起?”
雨的声音这时变得有点像那一个个不屈的冤魂的哀嚎。雨点只不过是他们落下了泪水而已。
“怪不得叫雨墓啊!”大风大浪见多了的靖宇对这些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靖宇的额骨在这一刻被干净利落的切开了。
飞流而出的血液被雨水冲刷干净,雨水沿着破出来的伤口流进了人的头颅里面...
正当如影认为战斗的下一秒钟自己就可以像切豆腐一样切开靖宇的脑花的时候反转再次出现了。
“槽糕了!”如影猛然发现,刀尖被萤火烧穿了。
两人几乎同时与对方拉开距离。
月亮飞洒而下的光透过了乌云云层覆盖着墓地。
“影子!”靖宇迅速半转身挥刀砍向身后的空气。
但是影鬼并没有出来。
疾速的步伐踏过了一片又一片水洼,搅乱了泥泞吓跑了避雨的鸟雀。
“咔!”
金属与骨质碰撞的声音虽然说只产生了一个瞬间,但是也盖过了细雨喧哗的声音,血与雨水一同点落至水泞之里,点起凌波。
太近了!
靖宇认为如影肯定以为在超近距离自己并不敢轻易使用烈焰炙人,但是小魄决定打破常规。
“空!”
冲天白雾飞至半空时被雨水扑灭,辛苦凝结出来的炽火刀仿佛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怎么可能!”
就在其感慨之余,一只影鬼齐刷刷地从月之影里面暴起而起。
靖宇立即全功率的释放自己的源石技艺,弥漫在空中的雨点水雾还有寒人阴气与影鬼这时全部都被蒸发殆尽。
但是林如影精心设计的招术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月亮的位置变了。
一滴雨珠这时掉落到了靖宇耳旁。
靖宇的面部的伪装差点被冲刷了下来...
“该死...”
而在穿过护盾与面孔后,雨点便被一股无形的力拉长,化成一根长针,“有通灵法阵?!”
“再见,靖宇!”
如影瞬间出现在靖宇身边接过那根针划破了靖宇颈部动脉。
“不对,”如影没有再在那儿自个得瑟迅速上前去补刀。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靖宇颈部喷出来的不是赤红色的鲜血而是滚滚烈焰,火焰化成手态自己补上了颈部的那个伤口。
“这都什么呀?你可真是个怪物。”如影一边聊天一边在手头上准备一些小动作。
“火炎龙!”靖宇大臂一挥狰狞凶猛的火龙便翱翔而出,杀向小可。
如影先是梳起自己被雨水打湿了的头发然后将长刀插进地里面。
“篁岭竹林雨吹叶,风行凌溪水花翻。
马归山林觅草饮,何人来?潦倒终日醉不醒。
烟雨疏风徐面来,冷冰霜,卧吟夜雨愁中歌。
不妨高卧避萧瑟,归心去,风雨交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