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格血祭司台下面刚刚结束和黑龙共浴的这里那来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博士,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沉醉在特雷西斯的温柔乡里面无法自拔了呢。”
“呵,那件事情果然有你在暗中牵引,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不是将...”
“博士,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在黑蛇的诱惑下看到了乌萨斯的起源与崛起受到了鼓舞,然后想要振兴乌萨斯,让乌萨斯旗帜扬遍整个泰拉,不不不,博士,我的格局可没有那么小。乌萨斯这个民族起源源自黑蛇的精心布置,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像黑蛇一样通过巧妙的布置...创造出一个帝国,甚至一个世界。
民族与国家,只不过是工具,突破与发展才是真正的目的。”安娜微笑着说:“博士你想要整合整个泰拉大陆,最终的目的不还是利用你所说的统一的人民的力量来促进整个群体的发展吗?在这一点上看你我之间并没有不同,只不过利用人民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真理安娜大踏步的走了下来说:“不过博士在我们接下来的对话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现在的真理与我从切尔诺伯格刚救出来的那个文弱书生之间的区别不比赫默要小到哪里去,如今的真理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几种形态之间任意切换,但我所发现的这几个姿态没有一个是切诺伯格时的她。
又或者说在切尔诺伯格地下仓库避难的那段时间,只不过是饥饿和混乱干扰了她的本愿,如今的她只不过是回归常态罢了。
“特雷西斯,舒服吗?”
真理可能是我接触到的所有女性中最恐怖的一个,她在我面前提问题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她优雅情趣的声音在我耳中就像滚滚天雷般的怒吼。
“你原来还会在意这个?”我心里面的怒火正在翻滚着眼前这个集权力与力量于一身的领导者没有尽到一点自己应尽的责任,看着自己的祖国在被战火蹂躏而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有心情在这里想各种各样的情趣笑话。
“啊,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我还挺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呢,毕竟跟自己过去相互厮杀了十几年的人,以那样的方式和解,无论怎么想都特别的有趣呢。”真理说道。
“博士,你曾经演讲的时候说过,我们为何以宇宙作为目标,与群星视为敌人?”真理安娜抚摸着我的肩膀,将我压在了她精心准备的一张椅子上:“因为我们泰拉人这个族群,总有那么些人愿意为了前进抛弃一切,包括人性,甚至性命。我便是其中之一,那辽阔的宇宙注定是为我们这样的人准备的舞台...
当一种鸟儿,它飞行的速度足以超越行星的束缚,那它将永远的进入宇宙,永不回头。”安娜毫不保留自己的狂热,她从后面抓住了我说:“我从黑蛇那里了解到了土壤,黑蛇让祂的部下将我带到了这处祭司台,而我在这里接触到了更加深邃的东西,我知道你的博士,你曾经进入过宇宙的尽头,也曾将自己征服的痕迹部向大半个深渊,我向往着你...向往着你的事业与功绩。
我也想将象征着意志的血液洒向整个宇宙,博士,你不可能阻止我,哦,我是不是扯的有点远了?你是过来跟我谈南方战线的战况的,对吧?呵呵。”
真理看着我的怒不可遏的表情淡定地说:“你完全不用这样看着我啦,我其实也是做足了准备的呢,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罢了。”
“作为一个领导者,你完全对不起为你而战的战士和百姓。”我想不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讽刺的话,于是直接说出了我最直接的感受,说。
“类似的话,你每次见我的时候都要说一次呢,博士。”真理安娜说道:“不过我可能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指望这片腐朽的大地给你养出什么好的部队的话,那你有些自作多情了,这几十年来对外战争接二连三的惨败以及沉重的赋税债务还有粮税已经让你最心爱的那些人民都以反抗帝国为荣了...我了解到的和莱塔尼亚人合作的狼骑兵就已经数以千计了,唉,不过呢我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至于具体的原因嘛,博士你也知道。”
真理看着陷入沉思的我突然间产生了一丝情欲:【老实说,之前的我有过像现在这样子居高临下审视博士的姿态吗?】真理上一次偷袭火姑娘山罗德岛的时候,有过一次上垒的机会只不过那一次被突然闯进来的小企鹅给打断了:【算了,比起强行我更喜欢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其下的样子,我会向你证明我做的更好,博士。】
“我派过去的部队并不是乌萨斯帝国军,而是我自己培养的私军。博士,你听说过曾经爆发在萨普米地区的血族战争吗?在那场战争中,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与萨米的骑士在泰拉最北边的领土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那个战争不知从何开始,不知从何结束,也没人知道因何而起,因何而终。”
真理手渐渐的从我皮肤表面离开说:“如果你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兴趣的话,那接下来几个星期你最好都待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好好增进你我之间的感情...呃,你放心吧,我现在对博士还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不过做那样的事情如果能刺激到你的心灵的话,我并不介意那么做。”
话音刚落,黑蛇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说:“最开始我以为这里只是我泡过澡的一个澡堂子呢,没有想到有那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哎呀,果然发现的太晚也是个坏处啊。我安排去接待你的那个神婆呢,她的骨头是不是被你做成项链了?”
“不仅是她,这个澡堂子原本待着那些人基本都被我扔到血池里面去搞炼化了,我的黑蛇殿下,当初你在那里用波澜壮阔的故事把我吸引过来的时候,有料到这一天吗?”真理悄悄的走到了我的背后,一只手顺着我的脸颊,脖子,胸口往下,然后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前胸甚至到了我肩膀前面锁骨的位置。
没什么,习惯了。
“你如果想用这样的方式故意刺激黑蛇的话,那我想说你失败了。”
“呵嘿,没关系。”真理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黑蛇,后者说道。
“你的悟性和野心的确超过了我的设想,但你现在的实力并不支撑你现在的行为。”黑蛇的脚步声,像是蛇鳞正在摩擦地面。
“有一场好戏看了呢,博士。”
比起黑蛇,现在真的我后边的这头乌萨斯熊,从观感上更像一条毒蛇。
——————
“血邪?这一个个跟玄幻小说里一样随意的命名是怎么回事啊?我说如影,你们邪魔起名字也太没含蓄了吧。”在秦王府里面陪九霄念书的诗怀雅在那吐槽说。
“我就问你是不是简单好记嘛?”林如影也的确被九霄折腾怕了,现在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陪九乡念书,无论九霄提什么要求,那都一律拒绝。
“唉,一点都不文雅的邪魔,咦,这些血邪族曾经在泰拉大陆上立足过呀。”是还想再翻到血邪族的分布范围后发现居然用了两张地图,一张是阴冥间另外一张定是泰拉大陆在后边那张地图上能够明显的看到在过去1400多年前,如今黄金家族的大部分领土以及现在拉格雪原都属于血邪族的活动范围。
林如影说道:“对啊,不过在它们也没有猖狂多久,你别看他们在地图上的活动范围那么大,但实际上没过几十年就在我们和炎国的联合打击下逐渐崩溃了,绝大部分都逃回了阴冥间。然后我们又用了大概300多年的时间彻底屠灭了血邪族。
不过据说有一部分血邪到了拉格雪原的深处。”
九霄听书听到这里突然起身说:“嗯,要这么说的话,那一部分血邪有可能正在为乌萨斯帝国效力了。”
“有那个可能,但不是特别大,血邪族这玩意我听一些活过千年的老长辈说,最不擅长的就是与别族结盟,就更不要说屈服于其他的种族了。”
“但是以前和现在就不一样了,毕竟吃了那么大的亏,是个有脑子的物种,都会想着变通一下吧。”诗怀雅双手叉腰的说:“别说一整个族群的盛衰兴亡了,就算是我做生意吃过一次亏,下次都不会再犯了。
而且你想想啊,我们都会想到雇佣你们邪魔一起打仗,但乌萨斯人怎么不会呢?”
九霄在那里翻着书说:“是啊,我看这上面的记载据说在拉格雪原的深处有一个血邪族的精神圣地,现在那个地方据说是乌萨斯军队的封锁区域之一,搞不好血邪的血脉真的在乌萨斯得到了延续呢。”
白梦一直在书桌上趴着打瞌睡,对于白梦来说,听她们聊书念书还不如做梦来的实在:“咦,各位,大领导...不,陛下,要来了。哎呀,不能睡觉了呢。”
九霄在看到母亲过来后,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在梦境之中看到的父亲。九霄在看到我的刹那就理解了,为什么陈晖洁这样一个强势的人会喜欢上我:【母亲,父亲,我们三人真的有机会共聚一堂吗?】
“你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陈晖洁猛然出现在九霄身后,以一种绝对的气场碾压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昔日的好友施怀雅也不得不跪下地行君臣之礼:“我在外面的时候听到了你们在聊邪魔之中的血邪,这一族群现在主要活动的范围是乌萨斯西北萨普米至拉格中部地区,距离炎国十分遥远。比起担心他们会影响到我们的边界,都不担心担心你那倒霉的父亲,火姑娘山可以说是三面都受到血邪栖息地的影响啊,只要如今的乌萨斯当权者对那快如鲠在喉的根据地动了清理的心思,那你父亲...哼,凶多吉少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一下父亲过往的记录和战绩,父亲似乎总是有化险为夷的能力。陛下,可千万不要小看父亲。”
母女二人自从出生开始关系就一直不好,所以说在跟特蕾西娅的战斗中上演了一出母女局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什么根本性的变化。
充其量不过是能做到互相心平气和的聊上几句,陈晖洁见状便也没有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陛下。”就消不耐烦的扔下手头的书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说:“这几天我想再去一次混沌之海上,一次进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如影随心的跟随着我,但最终那个身影并没有出手...我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我想再去一探究竟。”
“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没有六目等人的协助就进入混沌之海,稍微遇到一个强大一点的邪念...”
“我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陛下。”九霄似乎是立下了军令状说:“我想为您的帝国开拓在混沌之海,我并不希望您拒绝我,陛下。”
九霄这一口一个陛下叫的陈晖洁心里面十分不满意,要知道这娃子在被魔王打的濒临崩溃的时候,那【母亲】叫的叫一个婉转动听。
【让这孩子多经历一些危险,好像对她也没有坏处。】
“你等到六目回来再说吧。”
——————
“喂,misery老哥,咱们两个已经守了多久了?”伊芙利特那两双胳膊因为使用炎魔次数过多的人,故此是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碳黑的形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援军再不来的话,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了!”
这座原本生活着十几万人口的城市,现在已经几乎被以为屏蔽了,放眼望去不是黑鸦冲天,就是硝烟遍地。
“喂,咱俩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