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奔跑在沙漠之上的战马飞奔在沙雪之地上,这是援助部队的先遣骑兵,共有上千人。而领头的那个人是曾经参与对悍匪黑珊瑚围剿的骑兵长,当年在包围珊瑚城之前族长就曾下令必须要先围剿清横行在商驿道上的土匪们,再动手攻城,而在剿杀黑珊瑚的战斗中这位名叫尼比鲁的麒麟队长曾立下赫赫战功,他带领着自己的小队全歼了黑珊瑚的匪帮,并且将他杀的至今下落不明。
不可谓是一员悍将,只是脾气过于骄傲经常得罪上司,因起至今依然只是个骑兵队长。
这位骑兵队长任务十分的简单,就是去阻挡萨满民主联军向草原地带的扩张。
这位黄金家族的头号猎犬也将迎来自己此生最为关键的一场血战,而他的敌人现在正在不远的一处山谷之中,等待着自己。
霜叶带着战士们修身养心,以逸代劳,古河道里休息的骆驼骑兵们唱起了歌。
他们有的面朝着天空,有的在那手捧着飞雪,有的在那抚摸着骆驼的绒毛,有的在那看着自己的故乡,还有的在那里有想着自己的未来。
“胡狼不愿陪伴我守护在边疆上
故土的寒冷让我心惊胆战
我不在烽火台上
看着放牧的牛羊
我吹着不休的号角
我守在辽阔的国土上
小时玩耍过的皮靴
你还记得吗?
我远方的家人呐,你们是否有在思念我呢?
冬天的寒冷只让我一人度过
难道不让它们温暖吗?
大雪有没有覆盖我们的前院
我转身看不到回家的去路
只有行走的足踪
我守在空空荡荡的国土上
天上飞过的候鸟
你能不能给我带一封信回去?
告诉我的的家人
我一切平安
胡狼陪伴我度过寒冷的冬天
我亲爱的妹妹呀,请不用挂念我
我用我的血来书写这一封书信
南去的候鸟啊,能麻烦你将这封席子带回去吗?
不要嫌弃上面的血腥味
那是我脚下土地的气味
那就是你羽毛溶解掉的地方
...”
坐在古河道里的士兵们唱起了歌,据说这首歌创作于三十多年前的一场和乌萨斯战役,被俘虏的乌盾红豺待在过去守护的边疆时所写下的一首歌曲,过去他们只有部落的概念,他们从外面的文字里了解到了国家的概念,在沦陷的身躯之中写出了一首以国家为题的诗。
在马苏德山区被乌萨斯和维多利亚瓜分之后这首歌就和其他的抵抗歌曲一起在谢拉格外围流传开来,象征着草原人永远不会失去的抵抗精神。
直到他们遇上博士,直到他们跟随着博士南征北战,这首歌曲才唱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才唱到了距离他们故乡足足有两万里的萨满草原。
但是创作这一首歌的人,至今依然不知道是谁,很有可能早就已经牺牲在黑暗来临之前的时刻了。
“驾!驾!”在数十里之外,尼比鲁正骑着战马飞驰在冰雪覆盖的沙漠上,后面就是追随他征战多年的精锐骑兵。
“驾!于!”尼比鲁突然停下了脚步,跟自己的随从说。
“望远镜拿给我。”
“是,队长!”
尼比鲁在接过望远镜后,眺望着远方,发现了正在已经拉开架势的骆驼骑兵,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在那骆驼疾病的后面暗藏着一个庞大的扇形阵地。这是民主联军的众人在参考了嘉维尔的水牛河战役之后摆出来的阵法。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这帮家伙以为自己依靠着雪山天险赢了几场小胜就能够耀武扬威了吗?我今天就要将他们全部消灭于此,传我的命令,所有连队拉开战斗队形。”
“等等队长,我们为什么要跟这群赤匪战斗呢?我们的任务是侦察北方摇摆的城市,我们绕开他们将他们直接交给后面的大部队不行吗?”
“不,真正的黄金家族的麒麟是不会畏惧挑战的,况且他们看上去只有数千人,不足为惧。”尼比鲁眼光之间蕴含着杀气。
“而且,汗王不是说过吗?这些罗德岛就像是生水虫子变成的钉子一样,稍微不留意就会扒掉你身上的一整块大肉。现在这个可以消灭他们的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黑一口气将自己水牛角里面的水全部喝完,然后跳上战马拔出了马刀说。
“上马!拔刀!杀!”
“杀!”众人骑上骆驼和小艾玛,开始了这场战斗。
因为这些骆驼都有灵虎符加持的缘故,因此奔跑起来甚至比一些普通的战马还要快上许多。
霜叶并没有跟随着黑前往战场,而是在远处了望着这一切,然后将自己的地图放在了地上,默默的开始了计算。
骆驼踏过一片掉在地上的烟斗,熄灭了火星。
他们的骆驼骑兵从古河道里面出来,走向远方。
“驾!”
天上飞翔的老鹰降落在了一处悬崖上,一边抖动着羽毛将雪花弄下去,一边眺望着眼前的战场。
黑手持着陨刀走向前方,数百后人紧接着跟在身后摆出阵行。
“黑长官,前边带阵的都是些什么人呀?”一个士兵提问说。
“哼哼,一个黄毛小儿罢了,无需挂齿。”
“可是我哪里有见过长着满头白发的黄毛小儿啊!?”另一个拿着望远镜的随从说。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发小儿?”
“哈哈哈哈!”众人此时纷纷欢笑了起来说,“好,就叫他白发小儿,怎么样?哈哈哈哈。”
正当他们还在欢笑的时候,尼比鲁和他的部队就已经赶到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乃是麒麟队长——尼比鲁,你这个土匪...”然而这位黄金麒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对手这么不讲武德,自己的自我介绍都还没有做完,一发弓箭差点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
“你!?”
“你说你是个白毛孤儿?!喂!同志们,你们刚刚听到了吗?咱今就要会会这孤儿了。”黑一手拿着陨铁刀指着尼比鲁说,原本沉默寡言,不善于表达的黑在罗德岛待了一段时间后也开始出口成章了。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口气还不小,就是不知道打起来怎么样了。他不是只会因招损招吧?!”尼比鲁的跟班说:“大人,他们只有一千多号人,我们不如分出一半的部队对付他,剩下一半,赶紧都城市里去吧。”
尼比鲁摇摇头说,“不可,狮子逐兔都要拼尽全力,我们切不可轻视敌人,传我命令成攻击阵型继续前进!”
“驾!”
尼比鲁的骑兵们就在这广阔的平原之上形成一个大大的倒三角形,重骑兵在前方开路,士兵们都手握之战旗马刀渐渐前进着。
“轰,轰,咔,咔。”
阵形成了之后,在黑等人面前排列的仿佛是一座大山,即将对他们发动排山倒海一般的进攻。
“哈哈哈,兄弟们,给我出阵。”
黑的骑兵分成两路,一旁左一边右,大角度地包抄了过去。
“哼,土匪就是土匪,碰到正规部队,一碰就碎。”尼比鲁十分骄傲的说,自己的部队久经沙场,面对过无数对手,对付这些没有任何战术的土匪自然是不在话下。
悬崖上面的老鹰发现雪渐渐变小了,就展翅高飞离去了,在飞走之前留下了数缕羽毛,那些黑金色的羽绒与白皑皑的飞雪融为一体。
悬崖之下,骆驼和战马已经完全摆开阵势。
“同志们,跟我走!”黑在怒吼过后,数百名草原骑兵齐刷刷的杀了出去。
像是一阵狂风,飞舞而过,不留一丝生还的可能。
“杀!”尼比鲁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山洪崩溃而下,风疾冲一天脉。
飞鹰飞至高空之间,又逢暴风大雪,但是此此鹰不还陆地而是选择继续飞翔在空中。
双方看上去都杀红了眼,但实际上黑则是边打边撤,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引进了天阴山谷之内,这一条山脉隔着萨满草原和漠北草原,犹如天神画出来的一条线,隔绝着两个大世界。
就在居比鲁进入到山谷的瞬间,周围的枪声突然大作,他们脚下地雷也被拉响了引线。
霜叶早就在这里严阵以待多时了,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庞大的交叉火力犹如海浪一样排山倒海的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那些直播与追逐你马上作战的骑兵,在重弹之后纷纷向熟透的果子一样从高处坠落下来。
风雪之下,血光如虹,杀声震天,三里尸场。
在数百年之前,这条河流依然流淌着河水的时候,在相同的位置,不同的时间,相同的一方,不同的环境。
此时再一次爆发了一场战斗。
那支由溃败的散兵和土匪组成的部队与南下的乌萨斯帝国的雄狮进行了一场战役。
那场战斗最终的结果是黄金家族的人等到了南方永嘉王朝天炎帝国强而有力的支持,最终收复了大片的草原,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黄金家族的成员被永久的撵下了王座。
而眼下发生在此战斗甚至可以理解成草原黄金家族为了夺回草原的统治权所进行的最后的徒劳无功的一次抵抗和战斗。
古河道之上,没有一滴河水,也没有一滴鲜血,有的只是在那蜿蜒地爬行的血蛇。
它们不是血滴,不是血,他们依然在那里流动,他们还没有死去。
“政委,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和要求通知军长向漠北草原挺近了。”
“我知道了,我方战损情况如何?”霜叶把玩着一个麒麟玩偶然说道,她用手捂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在前不久,自己的内脏都差点被直接砍翻出来。
“你这家伙都说好了,在后面指挥作战的,谁让你跑到前面去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华法琳突然间出现在霜叶身后用责怪的语气帮她疗伤说。
“政委,我方共有三百一十五人战死,还有四百二十七人受伤,伤亡数字相对较小,我们仍然拥有攻击前进的能力,是否北上去跟军长会师?”
“是吗?这一仗打的实在不怎么样啊,这个伤亡实在是太惨重了。”霜叶这时皱着眉头说:“不得不说这样战斗跟我当初打特雷西斯指挥的那场鹰嘴山之战有异曲同工工之处呀。”她边耍着缴获的麒麟刀边从马背上跳下来说。
“虽然伤亡惨重了一点,但这也许是一个好的征兆。”
华法琳却有不一样的看法:“这场战斗也许是你们在漠北草原的最后一战了,我估计我们在占领草原之前都将不会遇到任何抵抗,现在有能力占据草原的几方势力都在关内厮杀,估计没时间管关外的事情。”华法琳说道。
“说到关内,最近炎国平叛战争进行的相当不怎么样啊。”
在短短的半年的时间内,整个直隶平原外加整个关中平原以及两淮平原已经全部落入到了敌人手中,就连最为复数的齐鲁大地也已经尽数沦陷。此刻尚蜀已经处于叛军轰炸机的覆盖范围之内,如果天瑞王潮连尚蜀都没能保下来的话,那这场改朝换代的战争真的得落下帷幕了。
不过圣武帝国也延续了过去改朝换代时的传统——烧杀抢掠,那是一件不差,不过这样子的强烈,在关中地区更为强烈,不仅仅是为了宣泄多年以来的怒火,似乎还在寻找着什么...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一系列造型意识的行为将引来无限的抵抗,炎国人的怒火在被完全点燃之后,光靠马刀和火炮真的可以平息吗?
【这就是塔里木妖怪的舌头,不过你应该更熟悉他的另外一个称呼——白泽舌。白泽是远古时代的智者,精通所有的语言,如果想要获得上古时期的知识,这种工具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将它量化用于做终极武器的内核是不是太浪费了?】李斯雷德拿着一个木箱子跟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说。
“那些知识并不需要被大众所知道,被少部分人所知晓,并将其转化成工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