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之棋忙不迭挡在了她身前:“我的傻秀秀,你可千万不能出去!你在呈蛟房间的事也不能被除了我们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乐正骄很是赞同的补充道:“棋儿说得对!万一那个想要藏宝图的人知道你住在这里,说不准会改变计划对你施以毒手。
不如就让他以为你一位你已经失踪了,至少能保护你的安全,咱们也有机会与时间行下一步棋。”
这时,莫秀秀对着跪地的季海踢去一脚,用略带怀疑的口吻低声问道:“你确定季海已经被你收买了吗?我怎么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呢!”
季海忙不迭的举手发誓,“我保证乖乖听你们的话!”
乐正骄极为肯定的点了下头,眸光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神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我非常确定他会帮我们揪出背后的人。”
说话中,乐正骄已经将眼神转到了季海身上,“季少主,我说的对不对?虽然你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但命只有一条的道理你也懂,对不对?”
“对!对!对!”季海连忙点头。
外出做面的乐正骄捎带着将季海领了出去。
对尤之棋来说,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秀秀的安全。
尽管知道尤之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莫秀秀还是用商量的口吻问道:“那……我能不能再见见月儿和小雨姐?”
尤之棋即刻摆了摆手臂,很是严肃的说道:“也不行,万一你的行踪被泄露那可就坏事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间屋子呀?”莫秀秀有些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认真思虑了片刻,尤之棋才答道:“快了!到了销骨窟以后就可以了。季海要等的神秘客人已经到了,销骨窟很快就会开门营业的。”
他的话音刚落,楼下便响起了一嘹亮的男声:“在下季一凡,乃是人间极乐窝的管家!现奉我家少主季海之命为诸位客人送来一个消息——人间极乐窝于明日清晨正是开门营业!”
此消息犹如炸弹一般瞬间引爆了整间客栈,众人纷纷放下手头活计朝着楼下赶去,见到季一凡本人后才确定此言非虚。
真正让销骨窟开张的人是乐正骄才对,季海是受他命令才急匆匆赶回去宣布了这个消息。
销骨窟富丽堂皇的正厅中,季海屏退了除却陆照晚外所有人,随后便将头靠在扶手上止不住的唉声叹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不知道咱们俩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年。”
陆照晚轻笑了一声,“你何苦如此悲观绝望,我看那乐正骄眸正神清的……自当说话算话。只要你不那么贪心,别说是活到明年,就是活一辈子又有何难?”
一听这话,季海先是一愣,很快便坐正身子微笑着问道:“晚儿此话何意?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没错,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和那个什么‘果’的往来信件我都一字不落的看过了,你迷晕莫秀秀的真正目的我也一清二楚。”
一脸不屑的陆照晚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此事,顺便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叙述了一番。
用力在扶手上拍了两下后,季海终究还是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晚儿……你这是什么态度?偷看了我的信件还这般振振有词、气势汹汹,好像错的人是我一样。”
陆照晚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厉声说道:“你当然做错了!你怎么可以答应那个人帮她迷晕莫秀秀呢!你知不知她什么身份?
我告诉你——莫秀秀是你惹不起的人!她爹、她师父,任何一个都能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落,原本还笑脸盈盈的季海怒意突起,一脚便将身边的花盆踩得稀巴烂:“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人人都能在我头上踩一脚是吗?你以为我很好欺负是不是!”
毫不示弱的陆照晚学着他的样子将另一侧的花盆也踩了个稀巴烂:“季海,你是疯狗吗?在这儿乱吠什么!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小妾了,你管我怎么看你呢!”
提到这儿,季海反倒大笑起来:“你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休书,好好看看上头写的什么……要是你等会儿还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就向你道歉认错。”
季海突然转变的态度着实让陆照晚心中慌乱起来,当她看过休书上的署名为“季一凡”和“小翠”时愤怒的将其撕了个粉粹,扔的满地都是碎纸屑。
气不打一处来的她当即便攥起拳头朝着季海砸去:“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敢骗我!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
一连被捶了几拳,季海不仅不恼反而憋笑憋的极为辛苦,终于还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杀死我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笑的越是洒脱,陆照晚便越是生气:“你还有脸在这儿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虽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难道你要我一辈子都只能给人家做妾吗?”
“晚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不然我早就把你、把你……”
收住笑容的季海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望着一地的碎纸屑,陆照晚在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摔东西:“可以啊……你这就把我杀了吧!与其像笼中鸟一样活的窝窝囊囊,倒不如早死早投胎!”
“噼里啪啦”的声响由大厅一直传到了院落里,原本各司其职的下人们尽数加快了步子,走路的声响却透露着小心翼翼。
走远的两个小丫鬟才在无人之境小声议论起来。
“咱们这位二夫人脾气可真是暴躁,动不动就砸东西……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这么败家子的女人。”
“你快知足吧!听说她在方老板的客栈居住时比现在残暴多了,简直毫无人性可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