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尤之棋坦荡无畏,欲要外出与慕双双协商之际,所有人都要求与他同行:“慕双双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人多力量大,有我们在你身边,谅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就是因为她不简单,所以才不能让你们与我同去涉险!何况我们现在是求她交出冰晶救呈蛟的性命,又不是聚众打架……你们在这里等我好消息便是。”
“不行,我今天非得跟你去不可!”这一次,莫秀秀是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死拽着尤之棋的手臂不让他离开:“连呈蛟都遭了毒手,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与那狠女人见面!”
望着因此事而争执不休的俩人,乐正骄再一次当起了和事佬:“还是我去吧,你们留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罢!”
莫秀秀依然固执己见:“呈蛟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师父,自然由我去最为适合不过了。”
乐正骄道,“不管是为了良心得安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想要得到冰晶就必须与孩子的母亲见上一面面……让棋儿去吧!慕双双不敢拿他怎么样的,最多是在谈判的过程中有些辛苦罢了!”
惴惴不安的莫秀秀忍不住问道:“万一她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小龙怎么办?”
尤之棋很是自信的用手摸了摸向莫秀秀怀中的婴孩:“投鼠忌器,只要这孩子还在你手里,慕双双绝对不敢轻易妄动。况且……我不认为她的武功能伤到我。”
他的话音刚落,楼下已经响起了女子凄厉的嚎叫声与桌椅板凳摔碎的声音:“方老板!速速命你的客人将我的宝贝还来,否则我便要踏平你这间客栈!”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躺在床上小憩的方听灼当成愣住了:“这个女人怎么来了?难道和龙王大人有关?”
怀着忐忑的心情跑下楼后,一眼便对上了慕双双那双冷峻决绝的眸子:“方老板,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大开杀戒,你可要识抬举!”
抬头望了一眼尤之棋所住的房间,本就不惧慕双双的方听灼更加硬气,一脸不悦的甩给她一个白眼。
“季夫人这是何意,你的宝贝不见了,与我的客人有何相关?无端生事可与你的身份不甚匹配!”
一脚踹烂了一张方桌后,慕双双恶狠狠的瞪着他怒吼道:“你少给我废话!除了你这间客栈,那些中原人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我的宝贝从这里带走!谁敢拦我,谁就死无葬身之地!”
“谁敢动我的客人,我也会让谁死无葬身之地!我才不管她是谁的儿媳妇与妻子,只要这个人妨碍了我的生意,那就得死!”
到底是有人撑腰,方听灼的气势也不同以往,就连季海父子的面子她也不想给。
被气得瑟瑟发抖的慕双双先是一愣,继而又在极度的愤怒中晃动双臂飞出了两根袖箭过去:“既然你这么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二人的打斗声瞬间引来了众人的围观,除却尤之棋一干人以外,还有住在其他房间的耿尔、赵大亮等人。
直至陆照晚认出此人乃季海之妻,所有人才如避瘟神一般一哄而散,好奇心就这样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这样也好,也是给尤之棋腾出了位置,好让他顺利走下了楼。
“在下朝阳宫尤之棋,向季夫人问礼!”
一心只想将方听灼至于死地泄愤的慕双双,根本没有注意到多出了一个人,更别提回话了。
反倒是一旁的陆照晚好意提醒了他一句:“您既然知晓她的身份,还是回房休息去罢!”
“我有事求她帮忙,不能回去。”尤之棋的眸子里透露着无法动摇的坚定,成拳状的双手被他紧紧背在身后,目光只随前方慕双双的身影而移动。
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陆照晚才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连配剑都未曾带在身上,看样子他确实是有事相求于慕双双。”
凝神静思了片刻,陆照晚才缓缓走至尤之棋身边福了福身:“我与她曾同侍一夫,怎么说也还有些姐妹的情分……你若信我,不妨将所求之事告知一二,说不定我也能帮你呢!”
尤之棋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兄弟中了蟒龙草之毒,只有她牺牲她女儿的尸体才可以解毒……你觉得这样的忙,普天之下有第二个人能帮吗?”
这番话听进陆照晚口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她颤抖着双唇,小心翼翼的问道:“此话当真?她女儿……死了!”
“确切的说,她女儿根本就没有活过。”
转过身望着楼下的慕双双,她正与方听灼处于激烈的战斗之中,陆照晚忽然对她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难怪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从不肯将孩子示人,原来她早已经离你而去。”
仰天发出了一声叹息后陆照晚才以笑容对准了他:“龙王大人,您且去罢!但请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了她。”
轻点了下头后,尤之棋纵身一跃至楼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二人的手臂:“二位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打斗,有话好说不可以吗?”
瞧见尤之棋的面貌后,慕双双再次露出吃惊的神色,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如常,“是我认错人了,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有礼。”
尤之棋并没有多想,恭顺的朝着她抱了一拳,“在下尤之棋,见过季夫人。”
因着见尤之棋相貌不凡,加上他的容貌与故人有九分相似,慕双双还是给了他面子:“你叫尤之棋?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青殊龙王?果然与众不同。”
“多谢季夫人夸奖!”涉足江湖已经不是一两天的尤之棋早已学会了为人处世之道,何况现在是有求于人,当然要更加谦虚有礼。
“公子,弟子便不打扰您与季夫人议事了。”说完这话,一脸敬意的方听灼转身便折返回了房间,对于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也秉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